不然赵微戚这次回来只能看个寂寞。
她懒得理会这个不长脑子的弟弟,打电话叫人来移树。
赵从星见她不理自己,脾气上来了:“你打电话做什么?我告诉你,这里的东西都属于赵家,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需要吗?”
赵微戚冷冷的回头,眼神危险。
她的脾气可没以前那么好,是不会再做出忍让这种蠢事的。
或许赵家风水和她确实不合,赵微戚现在异常烦躁,她一步一步走到赵从星面前,在她的压迫下,赵从星不受控制的后退一步。
太吓人了。
她要干嘛!自己可是她弟弟!赵从星控制不住自己害怕的心情,他听到赵微戚又问了一遍。
“我需要吗?”
她不需要。
现在的赵微戚不需要赵家任何东西,之前的赵微戚还会苦于年龄限制,不得不在赵家讨口饭吃,现在的赵微戚,只要有心,就能一直针对赵家。
赵家有什么底气?
早些年留下来的古董?人脉?还是那短浅得可怕的商业眼光?
众人皆道,娱乐圈里怕是没人敢惹赵微戚。
却不知,对于一些商人也是如此。
赵微戚低声威胁:“不要来惹我。”
赵从星像搁浅的鱼,无法呼吸,他急切的想要抓住什么。这边的异常把保姆吸引过来,她看到起了争执的两人,急忙赶来院子。
然后发现赵从星呼吸不上,心疼的过去顺气。
她可以说是看着赵从星长大的,对他无比用心,恐怕连赵夫人都赶不上:“小少爷,怎么了?”
“滚!”赵从星大吼一声。
把保姆吓了一跳,手顿时僵住,不敢有动作。
赵从星双眼通红的指着大门:“给我滚出去!赵家不欢迎你!”
保姆欲言又止。
赵从星一把将保姆推开:“谁让她进来的!给我一起滚出赵家!”
他像只无能的狮子,只会在一旁狂吼。赵微戚冷笑一声,像看马戏团表演,她漫不经心的摆弄指甲,语气凉凉。
“你放心,我马上走。”
要不是为了桃树,谁还想回到赵家。
保姆一身冷汗:“小少爷,你冷静一点……赵……小姐,你也不要刺激小少爷了,他从小身体不好,而且他还是你弟弟啊。”
赵微戚:“我可没这个弟弟。”
赵从星:“我可没这个姐姐!”
夹在中间的保姆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的赵微戚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好欺负,可说到底,她还是偏心赵从星的。
赵微戚一身反骨,这个家她没服过谁,也没谁待见她。
保姆冷静下来:“赵小姐,请你离开。”
呼——
赵微戚吐出一口浊气,她不想回到这个家,却不想,这个家也不欢迎她,听着保姆客气的口吻,就好像赵微戚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客人。
换成以前的赵家,说不定还要叫保安来赶走她吧。
赵微戚理都不理,她管那么多干嘛。
赵从星要被自己的无能给气死,那就气死好了,反正赵先生看上去老当益壮,应该还能再要一个。
已经连续几天没休息好的赵微戚现在连话都懒得说一句。
只冰冷道:“真慢。”
叫来移树的人还没到,赵微戚只能站在院子里等。
直到赵先生赶回来。
他头上有了不少白发,表情十年如一日的死板,穿着西装,背有些驼,正大步从门口那边过来。
一看到赵微戚,他就开始皱眉,眼神不像是看女儿,更像是看垃圾。
又看到宝贝儿子被气得不行,都快站不起来,他吩咐保姆去叫医生,这才抽空搭理赵微戚:“你回来做什么?”
赵微戚没说话。
赵先生眉皱得更深:“说吧,你要多少钱。”
……
赵微戚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赵现在,他在说什么?
语出惊人的赵先生还在继续说:“十万够不够,别太贪心,拿着十万给我离开,不要再回来了。”
算他倒霉,要了赵微戚这个女儿。
看见她,就没一天心情好的。
赵微戚好笑,用十万断绝父女关系,现在的赵家这么穷,拿不起排面了吗?十万再这个城市,它够做什么?
翻个十倍都不一定够赵微戚写首歌。
还是赵先生对如今的赵微戚还不太了解,觉得十万足够打发了?
又或者,在他心里,这个女儿只值十万。
赵微戚吃了shi一样恶心,她翻了个白眼:“我只要这颗树,你放心,把这颗树移走,我和赵家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想了想。
“你要是还不放心,可以把我移出户口。”
这样也省得赵微戚继续恶心下去,从今天开始,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孤儿!
树?
赵先生这才抬眼,看向院子里的那颗枯萎的桃树,想不起院子里什么时候种了这么一颗倒霉树。
要移赶紧移,真晦气。
“那就这样说好了。”赵先生还是想要继续恶心赵微戚,坚持要转给她十万。
赵微戚:“……”
她这个人,不喜欢炫耀,尤其在大家对她的实力有所了解的情况下,一切都是多说无益。
现在难得有把自己的底牌一张张拿出来,摔在赵先生脸上的冲动。
赵微戚脸色不断变化,最后才气急:“赵从星是在X中上学吧?市里有名的贵族学校。”
赵先生瞪着她:“说好和赵家没有关系,你别想去找赵从星麻烦!”
“在你心里,我会给他找什么麻烦?”
赵微戚凉飕飕的看着赵先生:“去学校告诉其他人,哎呀,我是赵从星姐姐。还是去嘲讽,不是吧,贵校收生标准这么低,赵从星都要?”
“嗯?”
从赵先生表情里可以看出,他真是这么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赵微戚这才满意:“不好意思,我不做这种拉低自己的事,我只需要跟校长说一声,赵从星就得给我滚出学校。”
这番话被下楼的赵从星听见。
他指着赵微戚的鼻子:“呸!你只是一个唱歌的!你有什么资格说动我们校长!你这就是在嫉妒,嫉妒我能上学,而你连最差的高中都考不上!”
原来如此。
自己在赵家眼里,只是一个唱歌的。
这么说倒也没错,赵微戚轻笑一声,眼神却越发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