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简陋的房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映照着世德落寞的身影。他无力地瘫坐在床边,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妞牛相处的甜蜜过往,心如刀绞。
“不,我不能就这样放弃!”世德猛地站起身,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光。他记得妞牛曾经说过,她最喜欢城南那家糕点铺的桂花糕,每次路过都要买上一块。
“对,就从桂花糕开始!”世德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仿佛只要能为妞牛做点什么,就能弥补自己犯下的错。他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个木盒。盒子已经有些年头了,边角的油漆都有些斑驳,但打开一看,里面却整整齐齐地放着一些零碎的钱币,这是他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私房钱。
第二天一早,世德就拿着钱匆匆出门了。他先是去了趟城南的糕点铺,却发现店铺已经换了主人,不再售卖桂花糕了。世德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但他并没有放弃,他开始在城里四处打听,希望能找到妞牛喜欢的那种桂花糕。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家老茶馆,世德终于打听到,城郊有一位老奶奶,做的桂花糕和以前那家铺子的味道一模一样。世德欣喜若狂,立刻赶往城郊,最终在一片矮小的民房中找到了那位老奶奶。
老奶奶做的桂花糕香甜软糯,承载着世德满满的爱意和希望。他还记得,妞牛最喜欢在傍晚时分,依偎在山坡上看夕阳。他想要在那个时候,在那片山坡上,亲手将桂花糕送到妞牛手中,向她证明自己已经改过自新,证明自己对她的爱是真挚而热烈的。
傍晚,世德拿着精心准备的桂花糕,来到了与妞牛约会的山坡。夕阳西下,将天边的云彩染成了绚丽的橙红色,微风拂过,带着一丝桂花糕的香甜,仿佛在预示着美好的结局。
然而,就在世德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妞牛出现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老大,你在干什么?”
世德猛然回头,只见……
世德猛然回头,只见罗老虎带着一脸疑惑和一丝戏谑站在他身后。“你怎么来了?”世德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手中的桂花糕仿佛突然烫手起来。
“我来找你商量点事,结果在山下看到你鬼鬼祟祟的,手里还拿个这玩意儿,”罗老虎说着,伸手就要去抓世德手中的木盒,“你小子该不是背着兄弟们偷吃独食吧?”
“没什么,就是……随便逛逛。”世德慌忙将木盒背到身后,躲开罗老虎的手。他心里清楚,如果让罗老虎知道自己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大费周章,一定会被嘲笑半天。这些年,他们这些亡命之徒早已习惯了刀口舔血的生活,所谓的爱情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根本不值得一提。
“少来这套,你小子肯定有事瞒着我!”罗老虎一把勾住世德的肩膀,将他往山下拖,“走走走,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真没什么……”世德还想辩解,却被罗老虎强拉着往山下走去。
他们走到镇上的街道时,世德看到路边摆放着几张桌子,上面堆满了五颜六色的布料和丝线。他灵机一动,指着那些布料对罗老虎说:“我打算给兄弟们做几件新衣服,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总得穿得喜庆点。”
罗老虎半信半疑地打量着世德:“就你?还会做衣服?”
“不会做,但我可以找人做啊。”世德说着,将罗老虎推到一张桌子前,“你看,这块布料怎么样?够不够喜庆?”
罗老虎被世德连哄带骗地按在桌边挑选布料,总算是暂时打消了疑虑。世德趁机脱身,跑到街角一家小店,买了一些红纸、彩带和蜡烛,准备用来布置惊喜。
然而,世德的计划却再次被打断。就在他将红纸裁剪成心形时,几个小混混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他们看到世德手中的东西,顿时起了歹意。
“哟,这不是世德老大吗?怎么,改行做手工了?”其中一个小混混阴阳怪气地说着,伸手就要去抢世德手中的红纸。
“滚开!”世德怒喝一声,躲开小混混的魔爪。
“哎哟,还挺凶的嘛。”另一个小混混嬉皮笑脸地走上前,“怎么,这些东西是送给哪个姑娘的?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们哥几个还能帮帮忙呢。”
世德警惕地看着这些小混混,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些地痞流氓,根本不怀好意。他将手中的东西紧紧抱在怀里,冷声说道:“与你们无关,滚!”
小混混们见世德态度强硬,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嚣张起来,他们将世德围在中间,不怀好意地逼近……
小混混们步步逼近,领头的那个满脸横肉,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污言秽语,试图激怒世德。世德强忍着怒火,他知道一旦动手,自己孤身一人,恐怕讨不了好。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你们想知道这些东西是给谁的?”世德故意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是要送给镇东头王寡妇的,她可是出了名的……”
世德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断。小混混们笑得前俯后仰,指着世德的鼻子嘲讽道:“哈哈哈,王寡妇?你也太没眼光了吧!”
世德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趁着小混混们不注意,猛地将手中的红纸和彩带朝他们脸上扔去,然后转身就跑。小混混们猝不及防,被红纸糊了一脸,等他们反应过来,世德已经跑出老远。
“追,别让他跑了!”小混混们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去。
世德七拐八拐地穿梭在小巷中,终于甩掉了那些小混混。他扶着墙喘着粗气,心中暗自庆幸。他知道,那些小混混只是些欺软怕硬的家伙,只要自己态度强硬,他们就不会太过纠缠。
摆脱了小混混的纠缠,世德的心情却并没有放松下来。他看了看手中的东西,红纸已经被揉皱了,彩带也散落了一地,原本美好的计划被打乱,他的心情变得十分焦急。
此时,妞牛正坐在自家院子里发呆。她手里拿着世德送来的桂花糕,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世德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他说他会改变,会为了她过上安稳的日子。可是,妞牛心中却充满了疑虑。这些年来,她见过太多像世德这样的人,他们嘴上说着甜言蜜语,实际上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妞牛,你在想什么呢?”妞牛的母亲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走了过来,看到女儿心不在焉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妞牛慌忙回过神来,将手中的桂花糕递给母亲,“妈,您吃。”
“你自己吃吧,妈不爱吃甜食。”妞牛的母亲慈爱地看着女儿,“是不是世德那小子又惹你生气了?”
“没有,他没有。”妞牛摇摇头,不想让母亲担心。
“妞牛啊,妈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他,可是……”
妞牛的母亲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妞牛打断了:“妈,我真的没事,您别担心了。”
夜幕降临,世德终于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他将从镇上买来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小心翼翼地布置着。他用红纸剪出心形,用彩带编织成花朵,用蜡烛摆成心形图案。他想要给妞牛一个惊喜,一个让她相信自己真心悔改的惊喜。
然而,就在世德快要完成惊喜的布置,还没有完成最后的关键部分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世德哥,你在哪儿?”
世德心中一惊,手中的红纸飘落在地……
世德的心脏猛地一跳,手中还没来得及固定的红纸心形轻轻飘落,掉在铺满石子的地面上。他慌忙转身,借着昏黄的月光,看到妞牛正一脸焦急地朝他跑来。
“妞牛,你怎么来了?”世德语气里带着一丝慌乱和掩饰不住的惊喜。
妞牛跑到世德面前,气息有些不稳,脸颊因为奔跑而微微泛红。她没有直接回答世德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世德哥,你这些天都在忙什么?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世德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妞牛清澈的双眼。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有躲着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妞牛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了?你是不是又……”
“没有!我没有!”世德急忙否认,他一把抓住妞牛的手,语气急切而真诚,“妞牛,你相信我,我真的改了,我再也不会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了。”
妞牛看着世德焦急的神情,心中五味杂陈。她想相信他,可是过去的种种却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让她无法呼吸。
“那你告诉我,你这些天到底在忙什么?”妞牛挣脱世德的手,眼神执着地盯着他。
世德看着妞牛坚定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无法再隐瞒下去。他深吸一口气,指着眼前还没来得及完全布置好的场景,轻声说:“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一个让你相信我真心悔改的惊喜……”
妞牛这才注意到,世德身后是一片用红纸、彩带和蜡烛精心布置的场景。虽然还没完全完成,但她已经能感受到世德的用心良苦。
“你……”妞牛心中感动,眼眶微微泛红,但她还是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世德见状,心中更加愧疚。他走到妞牛面前,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妞牛,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用行动证明,我真的可以为了你改变……”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紧紧相拥,一切尽在不言中……
“妞牛,你愿意……跟我走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