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仓皇奔命:疲途苦斗
昭通大洋芋2024-12-18 09:3913,035

  世德咬紧牙关,手脚并用,如同灵猫般敏捷地攀上了那堆杂物。他先将几块较大的木板固定住,然后探出身子,将小马拉了上来。

  “快,我们走!”来不及喘息,世德和小马猫着腰,快速穿过杂物堆,翻过高墙,落入另一侧的小巷中。

  刚落地,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远处就传来了警笛的鸣叫声。

  “该死,他们追上来了!”世德暗骂一声,拉起小马就跑。

  狭窄的小巷里,堆满了各种杂物,散发着阵阵恶臭。两人在迷宫般的巷道中穿梭,身后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仿佛一头凶猛的野兽,正在步步逼近。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合眼休息,也没有进食,体力严重透支。小马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不敢停下,因为他知道,一旦被抓住,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世德哥……我……我跑不动了……”小马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

  世德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小马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

  “坚持住,小马,我们马上就到了!”世德鼓励道,但他自己心里也没底,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此时,天空中传来一阵螺旋桨的轰鸣声,一架警用直升机出现在夜空中,探照灯的光柱如同利剑般扫过城市的每个角落,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该死,他们出动直升机了!”世德暗骂一声,拉着小马躲进了一个狭窄的角落里,希望能够躲过直升机的搜索。

  然而,直升机上的探照灯似乎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光柱在他们藏身的角落附近来回扫荡,离他们越来越近……

  “快走,不能再躲了!”世德当机立断,拉着小马继续往前跑。

  小马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麻木了,但他仍然机械地跟着世德往前跑,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停下……

  突然,小马脚下一绊,整个人向前扑倒,摔倒在坚硬的地面上。

  “小马!”世德惊呼一声,连忙转身去扶他。

  “世德哥……我……”小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左脚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借着昏暗的路灯,世德看到小马的鞋子掉落在一旁,他的脚掌被地面磨破了,鲜血淋漓。

  “小马,你的脚……”世德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别管我……你快走……”小马强忍着疼痛,催促道,“我……我拖累你了……”

  “不,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世德语气坚定地说。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阵阵的吼叫声:“他们在前面,快追!”

  世德脸色一变,他知道,他们已经无路可逃了……“别管我……你快走……”小马的声音颤抖着,因为疼痛,他的脸庞微微扭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着晶莹的光。他咬紧牙关,试图自己站起来,却因为剧痛,再次跌坐在地上。

  “说什么傻话!”世德半跪下来,扶住小马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要走一起走!”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撕下一块布条,简单地帮小马包扎了一下伤口。小马的左脚掌被磨掉了一层皮,鲜血已经染红了袜子,看起来触目惊心。

  “世德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着你……”小马的声音充满了自责,他知道是自己拖累了世德。

  “别说这些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世德打断了他的话,“来,我背你!”

  世德背起小马,继续在迷宫般的巷道中穿梭。小马趴在世德的背上,感受着世德有力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世德是在用生命保护他,可是,他们真的能够逃脱吗?

  与此同时,妞牛正焦急地等待着世德的消息。自从上次在医院分别后,世德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音讯全无。她每天都守在收音机旁,收听关于那起案件的最新进展,每当听到警方又有了新的行动,她的心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当收音机里再次传来警方正在全力追捕世德的消息时,妞牛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担忧和恐惧,她决定亲自去找世德,她要去劝他投降,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试一试!

  妞牛走出家门,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上了世德可能藏身的区域。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确,但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她要去找他,无论如何……

  世德背着小马,躲过了一波又一波警方的搜捕。然而,他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警方的包围圈正在逐渐缩小,他们迟早会被发现。

  “世德哥,放下我吧,你走吧,我不想再拖累你了。”小马的声音虚弱而无力。

  “别说傻话了,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世德喘着粗气,语气坚定,“我们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然而,世德的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警犬的吠叫声……世德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警犬的吠叫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回响。他背着小马,拼尽全力地向前奔跑着,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但他不敢停下,他知道,一旦停下就意味着被捕,意味着一切都完了。

  “报告陈队,目标最后出现的位置是东城区的三岔口胡同,根据直升机的观察,他们很有可能还在胡同里!”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年轻警察的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好!通知所有队员,立刻向三岔口胡同集结,一定要封锁住所有出口,绝不能让他们跑了!”陈警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地图,脑海中迅速地分析着世德的逃跑路线。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他,世德是一个十分狡猾的对手,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他逃脱。

  “是!”对讲机里传来整齐划一的回答声,所有警员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们知道,一场激烈的追捕行动即将展开。

  小李带领着几个年轻的警察,率先赶到了三岔口胡同。“大家分头行动,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注意安全!”小李低声吩咐道,随后便带头冲进了狭窄的胡同。

  世德背着小马,躲在一个垃圾桶后面,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感到一阵绝望。他知道,这里已经是胡同的尽头,前面是一堵高高的砖墙,他们无路可逃了。

  “世德哥……”小马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他绝望地望着眼前这堵高墙,他知道,他们已经被困住了。

  世德没有说话,他紧紧地咬着牙关,眼睛死死地盯着墙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突然,他眼前一亮,在墙角处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那缺口十分隐蔽,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有希望了!”世德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背着小马,猫着腰来到了缺口处,这缺口很小,只能容纳一人通过。

  “小马,你从这里钻过去!”世德把小马放了下来,指了指那个缺口。

  “那你呢?”小马虚弱地问道,他知道,如果世德不跟他一起走,那就意味着世德要留下来独自面对警察。

  “别管我,你快走!记住,活下去!”世德语气坚定地说着,他用力地将小马推向了那个缺口,小马身材瘦小,勉强从缺口处挤了过去。

  世德看着小马消失在墙的另一边,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警察。

  “陈队,我们在胡同尽头的墙上发现了一个小缺口,他们很有可能从那里逃走了!”小李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和挫败。

  “该死!”陈警官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他怎么也没想到,世德竟然会从这么隐蔽的地方逃脱,“通知下去,封锁所有路口,扩大搜索范围,他们跑不掉的!”

  世德艰难地穿过缺口,发现自己来到了一条更加狭窄幽暗的小巷。他不敢停留,他知道警察很快就会追来。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着,突然,前方出现了一片亮光,喧闹的人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背水一战:孤注破局

  刺眼的阳光瞬间占据了世德的视野,震耳欲聋的吆喝声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条热闹非凡的集市。

  小贩们扯着嗓子叫卖,顾客们来来往往,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与先前幽暗寂静的小巷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马!”世德压低声音,环顾四周,却不见小马的身影。他心下一紧,难道在逃跑过程中走散了?

  “我在这儿!”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世德猛然回头,只见小马正躲在一个水果摊后,脸色苍白,气喘吁吁。

  “没事吧?”世德赶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小马。

  “我没事,只是……太累了。”小马无力地摇摇头,眼中满是恐惧。

  “别怕,我们已经逃出来了。”世德安慰着小马,但他自己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安全,警察的追捕很快就会到来。

  “世德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小马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世德没有回答,他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

  “快!给我追!他们肯定就躲在这附近!”远处,小李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集市的喧嚣。

  世德心中一沉,他知道,警察已经追来了!

  “快走!”世德拉起小马,迅速混入了人群之中。

  他们随着人流移动,左躲右闪,试图摆脱警察的追捕。然而,集市虽然人多,却也无处可藏,警察的身影如同幽灵般,始终在他们周围徘徊。

  “陈队,我们在集市西边发现了可疑人物,他们很像世德和小马!”小李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给我盯紧了!我马上带人过去!”陈警官的声音低沉而果断,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决心。

  世德和小马被逼到了一条死胡同里,他们无路可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警察步步逼近。

  “怎么办?我们被包围了!”小马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世德没有说话,他抬头望向天空,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辆卡车上。那辆卡车装满了货物,车身庞大,停在集市边缘,显得格外醒目。

  一个大胆而又疯狂的计划在他脑海中逐渐形成,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低声对小马说道:“跟我走!”

  他拉着小马,朝着那辆卡车跑去,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只留下身后越来越近的警笛声……刺耳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世德和小马已经能听到警察粗重的喘息声。他们被逼至一处死胡同,高耸的土墙阻断了他们的退路,绝望的情绪像毒蛇般缠绕着他们。

  “完了,这回真完了……”小马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道。

  世德没有理会小马的绝望,他紧咬牙关,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四周,试图找到一线生机。突然,他眼前一亮,一辆满载货物的卡车停在胡同口不远处,车身庞大,如同钢铁巨兽般,格外醒目。

  “走!”世德一把拉起小马,指着那辆卡车,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你想干什么?”小马惊恐地问道,他隐约猜到了世德的意图。

  “这是我们唯一的活路!”世德没有解释太多,拉着小马便冲向了那辆卡车。

  他们冲到卡车旁,世德猛地一拳砸碎了驾驶室的车窗,打开车门,将司机一把拽了下来。

  “下车!”世德怒吼一声,司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逃离了驾驶室。

  “世德哥,我们不能这样做!这会伤害到无辜的人!”小马拉住世德的胳膊,焦急地说道。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你要是想活命,就赶紧上车!”世德一把甩开小马的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小马看着世德坚定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世德的决定,只能无奈地爬上了卡车。

  世德发动引擎,猛踩油门,卡车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公牛般,朝着胡同口冲去。

  “站住!不许动!”警察们发现了世德的意图,纷纷举枪射击,但为时已晚。

  卡车如同一把尖刀般,狠狠地撞开了人群,冲破了警方的包围圈,朝着集市外疾驰而去,留下身后一片混乱和惊呼声。

  卡车在街道上横冲直撞,人群四散奔逃,尖叫声、警笛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末日来临般的景象。

  “抓住他们!快抓住他们!”陈警官气急败坏地大吼着,但他知道,这辆失控的卡车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想要抓住它,谈何容易。

  就在这时,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了混乱的集市边缘,焦急地四处张望着,正是妞牛。她听闻集市上发生了骚乱,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便一路找了过来,想要确定世德是否安全。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乱?”妞牛拉住一个慌乱的路人,焦急地问道。

  “听说是有土匪在抢劫!警察正在抓他们呢!”路人惊魂未定地说道。

  妞牛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顾不得多想,便朝着骚乱的方向跑去……

  妞牛拨开拥挤的人群,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她看到集市中央一片狼藉,路边的小摊被撞翻在地,货物散落一地,惊慌失措的人们四处逃窜。警察们高举着枪支,紧张地维持着秩序,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天际,震得她耳膜生疼。

  “世德,你在哪里?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妞牛心中默念着,目光焦急地在人群中搜寻着世德的身影。

  突然,一辆满载货物的卡车如同脱缰的野马般从她眼前呼啸而过,车头严重损毁,隐约可见驾驶室里世德那张冷峻的脸。

  “是世德!他为什么要抢卡车?”妞牛惊呼一声,心中更加不安起来。

  卡车在集市狭窄的街道上横冲直撞,朝着警方的包围圈冲去。小李和几名警察见状,连忙躲避到路边,试图寻找机会拦截卡车。

  “快!拦住他!别让他跑了!”小李冲着同事们大声喊道,同时举枪瞄准了卡车的轮胎。

  “砰!砰!”几声枪响,但卡车依然没有减速,轮胎冒着火星,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朝着路障撞去。

  “轰”的一声巨响,路障被撞得四分五裂,木板、石块飞溅开来。世德猛打方向盘,卡车咆哮着冲出了集市,朝着城外疾驰而去。

  然而,就在世德以为自己已经成功突围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前方道路上,黑压压一片,全副武装的警察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正等待着他的到来。

  “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困兽之斗……”世德喃喃自语道,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一咬牙,将油门踩到底……

  生死歧路:抉择之难

  浓重的汽油味混合着焦糊的味道,充斥在颠簸的卡车驾驶室内。世德紧紧握着方向盘,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前方。警方的防线就在眼前,刺眼的灯光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荷枪实弹的警察严阵以待,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

  “疯了!老大疯了!”卡车后车厢里,小马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着,他蜷缩在货物堆里,绝望地望着越来越近的警察防线。警笛声、呼喊声、枪声,交织在一起,如同催命的音符,敲打着他的神经。

  他挣扎着爬到驾驶室门口,声嘶力竭地哀求道:“哥!别冲了!我们投降吧!我不想死啊!”

  世德充耳不闻,只是更加用力地踩下油门,卡车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朝着警方的防线猛冲过去。

  “停车!否则我们开枪了!”陈警官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举着喇叭,厉声警告道。

  回应他的,是卡车更加疯狂的冲刺。

  “准备!”陈警官脸色一沉,果断下令。

  路面上,早已准备好的铁钉、路障,在灯光下闪着寒光。警车上的警灯疯狂地闪烁着,将整个夜空映照得一片血红。

  “砰!砰!”几声枪响,子弹打在卡车周围,溅起阵阵火花。

  世德目光一凛,猛打方向盘,卡车如同一条灵活的游鱼,在枪林弹雨中穿梭,躲避着致命的攻击。

  “老三!快想想办法!”他朝着车厢里吼道。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吴文化沉重的喘息声。此刻,吴文化正经历着剧烈的心理斗争。投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我……我……”他嘴唇颤抖着,却始终无法说出“投降”这两个字。

  就在这时,卡车猛地一震,车身剧烈地摇晃起来。原来,一颗子弹击中了卡车的后轮胎,轮胎瞬间爆裂,冒出浓浓的黑烟。

  “不好!”世德暗叫一声,拼命控制着方向盘,但失去控制的卡车还是朝着路边冲去……

  卡车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冲向路边。路边,是热闹的集市,人群熙熙攘攘,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

  “世德!不要!”

  人群中,妞牛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那辆失控的卡车,正是世德驾驶的那辆!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她不顾一切地冲向卡车,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世德的名字,希望他能听到她的声音,希望他能停下来。

  然而,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卡车呼啸而过,卷起一阵狂风,将妞牛的呼喊声淹没在一片混乱之中。

  “快!疏散人群!疏散人群!”陈警官冷静地指挥着现场,他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依然清晰有力。

  小李带领着几名警察,冒着生命危险冲进人群,奋力将惊慌失措的人们疏散到安全地带。

  “快!让开!危险!”

  警笛声、呼喊声、人群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混乱而又惊险的画面。

  卡车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惊起一片鸡飞狗跳。小贩们慌乱地收拾着自己的摊位,顾客们尖叫着四处逃窜,原本秩序井然的集市瞬间变成了一片混乱的海洋。

  世德紧紧地握着方向盘,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他目眦欲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如刀绞。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但现在,他已经被逼上了绝路,无路可退。

  “该死!”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前方,是严阵以待的警方,黑洞洞的枪口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让他不寒而栗。

  后方,是混乱不堪的集市,无辜的百姓在卡车的横冲直撞下四处逃窜,哭喊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世德的心在剧烈地挣扎着,理智告诉他应该停下来,但求生的本能却让他一次又一次地踩下油门……

  “世德!……”妞牛绝望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哭腔,在混乱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

  世德的心猛地一颤,他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妞牛正奋力地朝着卡车跑来,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恐惧,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那一刻,世德的心中五味杂陈。他多想停下车,紧紧地抱住妞牛,告诉她他没事,告诉她他爱她。

  但是,他不能……

  卡车如同脱缰的野马,在集市上横冲直撞,留下一片狼藉和人们惊恐的尖叫。世德的眼前一片血红,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但他唯独能清晰地听到妞牛撕心裂肺的呼喊。她的声音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脏。

  他看着前方严阵以待的警方,他们一个个荷枪实弹,面色凝重,黑洞洞的枪口仿佛下一秒就会喷射出致命的火焰。再看看后视镜里,人群慌乱逃窜,哭喊声、叫骂声不绝于耳,原本热闹的集市此刻如同人间炼狱。

  “难道我真的要变成杀人恶魔吗?”世德的内心痛苦地挣扎着,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手心里满是汗水。他不怕死,但他不能接受因为自己的逃亡而伤害无辜的生命,更不能接受妞牛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就在卡车即将撞到警方设置的路障——一排大型轮胎堆叠而成的路障时,世德做出了一个决定。他猛地一咬牙,双手用力转动方向盘,卡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身剧烈地摇晃起来,最终擦着路障的边缘停了下来。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人们惊魂未定地看着这辆庞然大物,心有余悸。

  世德坐在驾驶座上,汗水浸透了衣衫。他缓缓地举起双手,然后抱住头,闭上双眼,任凭身体的重量压垮了最后一根神经。

  看到世德的举动,现场的气氛更加紧张了。

  “世德投降了?”

  “他真的放弃抵抗了吗?”

  “他会不会是在耍什么花招?”

  ……

  各种猜测在人群中蔓延,人们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这辆卡车,仿佛它是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陈警官见状,示意手下队员提高警惕,慢慢靠近卡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卡车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里面根本没有人一样。

  陈警官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喇叭,对着卡车喊话:“吴世德,我们知道你在里面!你现在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走下车,我们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然而,他的喊话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卡车里依旧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就在这时,远处警笛声大作,几辆警车呼啸而来……

  昏暗的牢房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让人作呕。

  世德坐在角落里,蓬头垢面,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回想起卡车前自己差点造成的大祸,心中满是后怕。如果当时他没有刹车,后果将不堪设想。

  “吱呀——”

  牢房的门被打开了,刺眼的灯光照射进来,世德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吴世德,有人来探望你。”狱警粗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世德疑惑地睁开眼睛,只见昔日的兄弟吴文化被狱警带了进来。

  吴文化一看到世德,原本就阴沉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他指着世德的鼻子,咬牙切齿地骂道:“都是你!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

  铁窗幽思:悔悟之初

  昏暗的牢房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让人作呕。

  世德坐在角落里,蓬头垢面,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回想起卡车前自己差点造成的大祸,心中满是后怕。如果当时他没有刹车,后果将不堪设想。那么多无辜的生命,那么多本该幸福的家庭,都会因为他的一时冲动而陷入无尽的痛苦。

  “吱呀——”

  牢房的门被打开了,刺眼的灯光照射进来,世德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吴世德,有人来探望你。”狱警粗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世德疑惑地睁开眼睛,只见昔日的兄弟吴文化被狱警带了进来。吴文化消瘦了许多,身上的囚服松松垮垮,曾经的锐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和绝望。

  吴文化一看到世德,原本就阴沉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他指着世德的鼻子,咬牙切齿地骂道:“都是你!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世德无言以对,只能默默承受着兄弟的怒火。他知道吴文化说的是事实,自己的错误让所有人都付出了代价。曾经亲如兄弟的伙伴,如今却反目成仇,这让他更加痛苦。

  “我们本来可以过上好日子的!是你,是你非要带着兄弟们走这条不归路!”吴文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有脸活着吗?!”

  世德痛苦地闭上眼睛,任由吴文化的唾沫星子喷在自己脸上。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倒流,让他有机会去弥补自己的过错。可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够了!都给我闭嘴!”狱警老张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对着吴文化吼道,“这里是监狱,不是菜市场!再吵闹就给我滚出去!”

  吴文化被老张的气势震慑住了,愤愤地瞪了世德一眼,转身离开了探视区。

  老张走到世德面前,严厉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冷冷地说了一句:“管好你自己。”

  世德沉默地点了点头,老张转身离去。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着老张沉重的脚步声,世德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他深知,自己不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首领,而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囚犯。吴文化离开后,牢房里恢复了死寂。世德无力地靠在墙上,脑海里回响着吴文化愤怒的指责,像一把把尖刀,无情地切割着他的内心。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兄弟们,更对不起那些被他伤害过的无辜生命。

  “别想了,想想自己吧。”狱警老张的声音在牢房门口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劝诫。世德抬起头,看到老张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里有厌恶,有警告,但似乎也有一丝怜悯。

  老张离开后不久,探视区再次传来一阵脚步声。世德的心猛地一跳,一种莫名的期待涌上心头。他抬起头,看到妞牛站在铁门外,脸色苍白,眼神复杂。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世德贪婪地看着妞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曾经的甜言蜜语,如今都变成了苍白无力的辩解。他多想告诉妞牛,他后悔了,他愿意用一切去弥补自己的过错。

  妞牛的眼眶红了,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她深深地看了世德一眼,转身离开了探视区。

  “妞牛!”世德忍不住喊出声来,想要追出去,却被冰冷的铁栏杆无情地拦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妞牛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心中充满了悔恨和失落。

  夕阳的余晖透过铁窗照射进来,将牢房里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血红色。世德无力地瘫坐在角落里,脑海里不断闪过妞牛离去的背影。他知道,自己亲手毁掉了他们的爱情,也毁掉了自己的人生。

  “哐当。”牢房的门被重重地关上,将世德关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明天……”老张的声音在牢房外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有人要见你。”

  夜晚,牢房里一片寂静,只有几声压抑的咳嗽声偶尔打破沉闷的空气。昏暗的灯光下,世德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眠。往事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中闪现,每一帧画面都无比清晰,清晰到令他窒息。

  他看到了自己带着兄弟们在边境线上亡命狂奔,为了躲避追捕,他们被迫选择了一条不归路。他也看到了自己被金钱和欲望吞噬,一步步滑向罪恶的深渊,亲手将一袋袋毒品交到那些绝望的灵魂手中。那些曾经鲜活的面孔,如今却变得扭曲可怕,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张牙舞爪地向他索命。

  “啊!”世德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痛苦地抱着头,想要甩掉那些可怕的画面,却发现它们如同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第二天的劳动改造中,世德显得心不在焉,频频出错。他本该将一筐筐砖头搬到指定地点,却总是走神,不是撞到别人,就是把砖头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吴世德!你到底在干什么?!”狱警老张严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不好好改造,难道还想回到以前那种日子吗?!”

  世德低着头,不敢言语。老张的话像一根根尖锐的刺,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是啊,他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抱怨?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是他亲手毁掉了自己的人生。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当初一点当老大的威风?!”老张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你以为你那些兄弟真的把你当兄弟吗?他们不过是在利用你!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自找的!”

  老张的话像一记记重锤,狠狠地敲打在世德的心上。他知道老张说得对,但他无法反驳,也无力反驳。他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失去了往日的锐气。

  晚上,回到牢房的世德,破天荒地向狱警要了纸笔。他坐在床边,借着昏黄的灯光,看着洁白的纸张,握着笔的手却微微颤抖。他想写下些什么,想把自己犯下的罪行,想把自己内心的悔恨,都倾泻在纸上。然而,当他落笔的时候,却发现每一个字都变得无比沉重,像千斤巨石一样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写啊!怎么不写了?!”对面牢房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嘲讽的语气响起,“你不是挺能写的吗?当初那些计划书,那些账本,不都是你写的吗?”

  世德猛地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昏暗的光线下,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张脸上带着嘲弄的笑容,像是在嘲笑他的懦弱,又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你……”世德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是你……”世德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握着笔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对面牢房中的人影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是谁拍着胸脯说要带着兄弟们一起发财的?是谁信誓旦旦地说不会丢下任何一个兄弟的?”

  世德痛苦地闭上眼睛,当初的豪言壮语如今却成了最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裂着他的心脏。他曾经是这群亡命之徒的主心骨,是他们心中的领袖,可到头来,却把他们带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别说了……”世德无力地呻吟着,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他多想冲到那人面前,痛痛快快地跟他打上一架,用拳头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悔恨和痛苦。可是他不能,他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一个罪人,没有资格再去指责任何人。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虚了?”对面的人影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地嘲讽道,“你以为你现在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能赎清你的罪孽吗?你害了多少人,毁了多少家庭,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数吗?!”

  世德猛地睁开眼睛,眼眶中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影。他很想反驳,很想告诉他,自己并不是有意要害人,他只是想带着兄弟们活下去,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啊,无论他当初的目的是什么,最终的结果都是他亲手造成的,他必须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世德无力地垂下头,重新将目光落在那张洁白的纸上。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翻涌的情绪,颤抖着手,在纸上写下了第一个字:“我……”

  这个字,仿佛重若千钧,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手不停地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在纸上晕染开一片水渍。

  “我……”世德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继续写下去。他想要忏悔,想要将自己犯下的罪行一五一十地写出来,可是每写一个字,都像是有一把刀在凌迟着他的灵魂,让他痛不欲生。

  过往的画面像潮水般涌来,每一个画面都如此清晰,清晰到他可以感受到当时的温度、气味,甚至可以听到那些绝望的哀嚎。他看到了那些因为吸食毒品而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怜人,看到了那些因为失去亲人而痛哭流涕的孤儿寡母,也看到了那些被他亲手送进监狱的昔日兄弟……

  “啊!”世德痛苦地抱住脑袋,手中的笔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他痛苦地回忆着,回忆着那些曾经被他刻意遗忘的细节,回忆着那些因为他的一念之差而改变命运的人……他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溃。

  罪愆之枷:沉重压迫

  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咣当然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却囚禁不住世德内心翻涌的悔恨和绝望。惨白的灯光照射在洁白的纸页上,仿佛在嘲讽他试图洗刷罪恶的徒劳。他握着笔的手仍在颤抖,每一个字都像烙印般灼痛着他的灵魂。

  “是我,是我把他们带上了这条不归路……”世德痛苦地写下这几个字,眼前浮现出当年兄弟们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画面。那时的他们,只是想要逃离战乱,在混乱的年代为自己搏出一片天地。可他,作为大哥,却一步步将他们引向了深渊。

  “如果不是你,阿四就不会死!你就是个扫把星,谁沾上谁倒霉!”昔日兄弟阿海恶狠狠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神经。阿海是他在逃亡路上认识的,两人情同手足,却因为他错误的决定,阿海在一次与警察的冲突中为了掩护他而身亡。

  “别以为你写几句忏悔就能赎罪!你害了多少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另一个牢房里传来犯人们的讥讽和咒骂。曾经,他是那些人口中的“德哥”,是他们敬畏的对象,如今却成了人人唾弃的罪人。

  世德痛苦地抱住头,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看到了阿海倒在血泊中的画面,看到了那些因为他提供的毒品而家破人亡的景象,更看到了妞牛失望的眼神……

  “够了!别说了!”世德痛苦地大喊,扔掉手中的笔,无力地蜷缩在角落里,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的折磨。

  窗外,夕阳西下,将最后一丝余晖洒进这冰冷的牢房。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探视窗口,世德猛地抬起头,那是……妞牛!她消瘦了许多,原本明亮的双眸如今充满了痛苦和失望。四目相对,世德的心脏猛地一颤,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妞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眼角滑落一滴清泪……妞牛的身影像一缕幽魂,在她离开探视窗口后许久,仍旧在世德眼前晃动。那抹失望的眼神,如同烧红的烙铁,在他心上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他痛苦地将脸埋进双手中,指缝间渗出湿润的泪水。

  “3031,有人找!”狱警老张粗犷的声音在静谧的牢房走廊响起,却无法穿透世德自我囚禁的牢笼。他木讷地抬起头,看到老张走到自己面前,粗糙的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老张是位老狱警,看守了大半辈子监狱,见过形形色色的犯人。他看得出世德不同于其他穷凶极恶的罪犯,似乎一直被什么心事压着。

  “小伙子,别整天愁眉苦脸的,想开点。你还年轻,只要好好改造,争取减刑,将来出去后还是好汉一条。”老张拍了拍世德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慰道。

  “出去?我还能出去吗?我犯下的罪孽,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世德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亡魂。

  老张叹了口气,还想再劝,却被世德打断,“老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

  老张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离开。牢房里再次陷入死寂,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在嘲讽着时间无情地流逝,却无法带走他内心深处的痛苦。

  第二天,世德被分配到监狱的工厂做工。他麻木地操作着手中的工具,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突然,他目光停留在身旁一把锋利的工具上,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一种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那是一把切割布料的裁刀,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如同黑夜中猛兽的眼睛,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世德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震耳欲聋。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把刀上,仿佛着了魔一般,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结束,这一切都应该结束了。

  他颤抖着手,慢慢地伸向了那把刀。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死亡的气息似乎已经将他包围。只要轻轻一划,他就可以摆脱这无尽的折磨,去寻求最终的解脱。

  “世德,你在干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如同一道惊雷,将他从深渊边缘拉了回来。

  他猛地回头,看到昔日的兄弟正站在他身后,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担忧。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世德的声音颤抖着,目光躲闪,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我被分配到这边做工,刚好看你状态不对,就过来看看。”兄弟叹了口气,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世德没有回答,他低下头,避开了兄弟关切的目光。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画面如同走马灯般闪过:妞牛失望的眼神、老张语重心长的劝慰、昔日兄弟们信任的面容……

  “妞牛……”世德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眷恋。

  他想起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想起他们在月光下许下的承诺,想起她离开时那句带着哭腔的“我等你”。他怎么能就这样抛下她,独自一人去面对死亡?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已经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缓缓地将手中的裁刀放回到工作台上,无力地垂下肩膀,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我……我没事……”世德的声音嘶哑而无力,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兄弟解释。

  兄弟看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拍了拍世德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最终只是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世德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世德的哭声渐渐平息下去,他抬起头,双眼红肿,脸上布满了泪痕。他环顾四周,冰冷的墙壁,昏暗的灯光,压抑的气氛,这一切都让他感到窒息。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困兽,在绝望的深渊中苦苦挣扎,却看不到一丝光亮。他需要帮助,他需要有人能够倾听他的忏悔,指引他走出这片黑暗。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大胆而又疯狂的念头……他猛地站起身,踉跄着走到老张面前,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希冀的光芒。

  “老张,我……我想见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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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蒙山剿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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