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哥,你被骗了!那个门是我们店的后门,通向另一个街区!”男售货员的惊叫,惊动了店里的其他人。他们纷纷看向江风,如同在看一个傻子。
江风快步来到那扇门前,拉开门一看,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到了这个时候,江风要是还不明白小胡子是个江湖骗子,那他就真是个极品的笨蛋了!
他没有在极品特产店闹下去,因为他能判断出这家店与小胡子没有任何关系。小胡子只是借用了这家店独特的结构,设计了这个骗局。
“天杀的小胡子,如果让我再遇见你,我要活剥了你!”
江风的心在流血,那十五斤赤灵芝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而是父亲用宝贵的生命换来的,还承载着他飞出深山的最后希望。如今希望破灭了,剩下的只有愤怒!
他发了疯似的在竹阳镇的每个街道上穿行着,目光扫视着每一张男人的脸。希望能找到小胡子,追回灵芝。但小胡子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销声匿迹。
“要不要去报警?”
江风一瞬间曾想去报警,但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他很清楚那些警察叔叔对这样的案子不太感兴趣,顶多备个案,等抓到小胡子不知会到猴年马月。
在交易市场那里蹲守到黄昏,小胡子也没有出现。他买了一些干粮,连夜踏上了回程。因为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回到木瓜村,然后独自去攀登云翠山采集灵芝。靠自己的双手,挣到上学的费用!
第四天天蒙蒙亮,江风回到了家里。他没有去找胡珊月,不是怕被胡珊月耻笑,而是怕胡珊月不让他去攀爬云翠山。
穿上蓑衣,背上竹篓,拿着药锄,带上一些干粮和水,他就悄悄出发了。
来到云翠山下,向上仰望。山峰高耸入云,山体陡峭险峻,山腰云雾飘荡,山南是灰蒙蒙一片的大峡谷。
江风选择从云翠山的南坡攀登,因为山南面从山脚到山峰是一片松杉林,灵芝会生长在枯死的树干上。再说下面是大峡谷,没有人敢从山南攀登。
沿着西面的山脚上去,绕过大峡谷,他来到南面山脚下。沿着足有六十度的斜坡小心翼翼的向上攀登,越往上攀爬,山势越陡。好在他手长腿长,再用药锄勾住树干,太阳西斜之时,已经爬到了半山腰,也采集到了四、五斤重的赤灵芝。
不久,太阳落山了。他吃了一些干粮,喝了点水,用藤条将自己绑在一棵大树根部,倚着山体,透过树梢看天上的点点星光。
半夜时分,墨黑的天幕上不时有流星划过。刹那的光亮,留给长空最美的记忆。
“都说对着流星雨许愿会很灵,我许个什么愿呢?”
江风正在思忖间,天幕上突然赤红一片,如同火烧云在燃烧。划过天空的流星群中,一个巨大的火团璀璨无比,向下坠落,速度极快,而且坠落的方向正是云翠山!
“那是什么东西?导弹?陨星?”
江风顿时一脸死灰,死了爹、被人骗、现在又要被砸死,这是天要亡我啊!
说时迟,那时快!巨大的火球电光石火间已到云翠山的上空,好在坠落的地点不是云翠山,而是下面灰蒙蒙的深渊峡谷!
“轰!”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十万大山剧烈震动,如同发生了一次大地震。江风背后的云翠山剧烈摇晃起来,山石滚落,树木折断,纷纷滚落进了峡谷中,发出沉闷的回声。
“啊!我命休矣!”
江风只觉得一阵剧烈的耳鸣,五脏似乎已经错位。身体随着崩断的藤条和折断的大树一起飞进了峡谷之中。
好在他的身体正落在那些折断的大树的树冠上,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震动平息了好长时间,江风的耳鸣才止住。此刻,峡谷里漆黑一片,万籁俱寂。他一动也不敢动,躺在树冠上,等待天明。
终于,天亮了。峡谷里雾气弥漫,能见度极低,只能看清十几米的地方。
“昨晚那从天而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带着强烈的好奇心,江风在峡谷里寻找起来。很快,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他眼前,那是一块山岳一般的黑色巨石,横亘在峡谷中。
“发了!发了!这是一块超大的陨石!”
江风知道陨石在收藏界被炒得火热,如果能带一块出去,比灵芝要值钱得多。他奔过去,抱起地上的石头砸过去,石头四分五裂,陨石丝毫未损。
江风在峡谷里找到了他的药锄,抡起来照着陨石斩去,一阵火星闪过,药锄崩碎,陨石却安然无恙。
“真是空欢喜一场!陨石再值钱,拿不出去有什么用?”
江风急得围着陨石转圈,当他转到陨石背面的时候,突然惊呆了。
只见光滑的陨石上镌刻着一具年轻女子的娇躯,粗看如同一个女子靠在陨石上,呼之欲出。此女貌美如花,长发及腰,一双明眸虽然不动,却给人顾盼生辉的感觉。傲绝天下,舍我其谁?正所谓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见一回!
“这是来自天外的女神吗?”
江风看过几本玄幻小说,对那些作者描写的异世大陆很是向往。因此,他双手合十,对陨石上的女子鞠了鞠躬,恭敬的说道:“女神,你好!我叫江风,今年十八了。我厌倦了这个世界,你能带我飞天吗?”
说罢,他颔首而立,十分虔诚。数分钟后发觉毫无动静,这才抬起头来。
陨石上的女子依旧无喜无怒无悲,俏然而立。
“哼,这么清高冷傲?看不起我咋的?要知道,你来的可是我的世界!”
江风恶作剧之心顿起,来到女子的肖像前,伸出猥琐的手!
“轰!”
随着一阵七彩光芒的突然绽放,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大能量轰击在他身上,将他瞬间击飞了出去。
“这一次,我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江风只觉得五脏剧痛,头脑发昏,喉咙口一甜,一股血线窜出,在空中化成一片血雾。身体就像断线的风筝撞击在峡谷的峭壁上,又弹回到松软的一堆树叶上。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