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苑？”
女子愣了下，对着陈凡笑道：“先生，请您稍等，我这就去求证。”
见到陈凡微微颔首后，女子便是立马拿上文件，走到了一旁数据员的工位上。
陈凡轻轻挑眉，两人的对话丝毫不差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女子迟疑道：“王哥，看看东林苑那小区，是不是有阴气出现。”
“阴气？不可能吧，东林苑那片区秩序很稳定啊。”
数据员挠挠头，随后调出了数据分析文件。
作为最先布置梦道反馈的青城，陈凡不免感慨这霸天道人是会想办法。
让梦道跟数据连接，能够及时清晰的看见城市内出现风水奇事的情况。
青城的特调局，算是走上正轨了。
“等...等等！东林苑真有阴气波动，只是威胁性并不高。”数据员惊讶道。
女子反应很快，立马拿起了腰间的对讲机。
“十三队，收到请回复！东林苑出现阴气波动，似有怨鬼出现！”
“明白！”
女子挂断对讲，转身看向了之前陈凡所在的方向。
只是女子愣神，方才陈凡还坐在不远处，怎么现在...他消失了？
...
缓步走出特调局的陈凡，嘴角带着几分笑意。
就算是他离开了青城，如今的青城依旧能够固若金汤。
等到陈凡走到了正天道图书馆，陈凡就收到了阴气旋涡的反馈。
他释放出去的鬼灵已经被解决了，速度不错，特调局的实力还可以。
虽然无法对付百年厉鬼，但已经算很出色了。
陈凡走上了图书馆，看见了这图书馆内并没有多少人。
他径直走到了最里面看似是杂物间的房门，抬手敲了敲。
木质门户自动打开，或者说...是有个肉眼看不见的夜游神，替这房间的主人打开了门户。
陈凡眉头微挑，他的面前站着个夜游神，抬眼望去这个房间也有不少夜游神。
有的在打扫卫生、擦拭灰尘，有的在整理书架上的古籍，有的则是在抄录拓本。
“外卖吗？放门口就好了。”
坐在书桌前，白到发光的少女推了推眼镜，头也没回的说着。
她依旧看着眼前抄录下来的古籍，看得津津有味。
陈凡轻笑了下，“怎么戴眼镜了？”
“什么？”
少女听到这话，茫然的抬头朝着门口看去。
那些肉眼所无法窥见的夜游神们，也都齐刷刷的看向了陈凡。
它们的眼神里充满警惕，只要陈凡有异动，它们便是会率先群起而攻。
“陈...”
少女皱着眉头，她看着门口的身影，体型、外貌甚至就连声音都变了。
但是气质、眼神却是难以改变的，那是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感。
或者说...是曾经数次出现在她睡梦之中的身影，那无法被抹除的存在。
“好久不见，白妙芙。”
陈凡一步踏入，门户自动关闭，那杨千愁的伪装也在此刻被卸下。
在见到陈凡真容的瞬间，白妙芙没有再忍耐，而是扑进到了陈凡的怀里。
“陈！陈哥哥！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陈凡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将她抱了下来，好奇问道：“怎么戴眼镜了？”
白妙芙腼腆的笑了两声，然后在他面前推了推眼镜。
“没有度数的！”
“能够让人一看，就觉得我很学识渊博！”
陈凡轻笑：“不戴看起来也充满智慧。”
白妙芙迟疑了下，她总觉得陈凡是在内涵她，但是她找不到证据。
算了，白妙芙懒得去想，而是一脸笑意的说着。
“陈哥哥，你什么时候回的青城啊！”
“你在上京做的事情，现在整个大夏都知道了！”
“这件事甚至传到了不少隐居封山的道门里，好多风水师都想要加入特调局呢！”
白妙芙的双眼里闪烁着光，尤其是在谈论到陈凡的时候，仿佛那光芒永远都不会熄灭。
“我在上京做的事情...只是我必须去做的罢了。”
陈凡轻笑着再次拍了拍白妙芙的脑袋，“这些事情微不足道。”
“我来见你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白妙芙瞬间没了笑意，变得满脸严肃，她推了推眼镜认真道：“陈哥哥！你说！”
陈凡打了个响指，道力从手中出现，模拟出了之前遇见的石碑。
石碑上的古文字、材质，陈凡都用道力尽可能的一比一还原。
“这个石碑，是我在安城的一处小镇发现的。”
“在那里的人说，这极大概率指向了...天门。”
白妙芙皱着眉头，看着石碑上的古文字呢喃道：“创石碑，以贺仙门建成，继而天下一统。”
她有些颤抖的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这用道力构建出来的石碑。
“材质无法使用道力复原。”
陈凡缓缓解释道：“但是这石碑有个特点，那就像是在灵虚界内的物品一样，不会被时间长河抹去。”
“时间无法在这石碑上留下痕迹？”白妙芙眼前一亮，兴趣更甚。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立马打了个响指。
正在书架旁的夜游神立马心领神会，给白妙芙递过来了本古籍。
“陈哥哥，你有没有想过，这石碑...根本不是什么石头。”
“不是？”陈凡有些疑惑。
白妙芙笑道：“因为...它有可能就是灵虚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