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的打断，让费野瞬间戴上了痛苦面具。
费野是有苦说不出，他觉得自己不是在溜须拍马，只是在说实话啊。
唉，山神有苦说不出啊。
“最近杀人了？”陈凡瞥了眼费野的面相好奇道。
“嗯。”
费野颔首，“有几个不长眼的邪修，打算对两面山动手，不过我都解决了。”
看来当初让费野来当山神的确没错，这才多久就已经有邪修，打上两面山的主意了。
两面山作为现在备受关注的项目，陈凡在上京都听到过两次，似乎还有国外企业想要进行投资，但是被否决了。
自然会有胆大偏执的邪修，想要来用自己的性命，来搏一搏夺走两面山的运势。
“过段时间，盯上两面山的邪修或许会更多。”
陈凡说着，饶有趣味的挑眉：“说不定你这山神的位置，都会有精怪觊觎。”
费野摸了摸鼻子，他听懂了陈凡的意思，干咳道：“道首放心，我必然会全心全意镇守两面山，无邪修可作乱，无厉鬼能作祟！”
“不，我是说你太弱了。”
陈凡一句话直接让费野沉默了。
它满脸无奈，自从接受了陈凡给的道文之后，它想要提升就变得很难。
费野并不嫌弃这一点，因为靠他自己的话，恐怕得百年甚至是到死都不会有现在的实力。
但是...陈凡这么快就嫌他弱了，那必然是要出现什么大事。
“道首，当今世上真有这么凶险吗？”
费野内心忐忑，它现在比较五十米大道的强者都不遑多让。
可听陈凡的语气，现在五十米大道的存在现在连自保都难。
“对我们来说是凶险的。”
“高端局没那么好打。”
陈凡淡然一笑，对于许多人来说，能够成为一品风水相师，就已经不会遇见危险了。
甚至是二、三品风水相师，都能够活得滋润。
但是对他们来说不行，见识越广阔，越是了解这世界，那就永远不可能放下心来。
会因为担忧还有危机感，而试图变得更强。
尤其是当人已经卸不下身上的责任感，就会愈发察觉到周围潜伏着的危险。
算计着这个世界的老怪物实在是太多，想要这个世界乱起来人也太多。
陈凡想要阻止这一切，那就得变得更强，吸引更多目光。
他身边的一切，例如特调局、傅老板还有这两面山，极有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
如今的费野显然是弱了，之前陈凡认为五十道就够用，但现在看来费野还不够。
“你还需要变得更强，不过我现在已经没了道文。”
“阴气和死气能够帮助伥鬼提升，可你已经成为山神，这办法不能用。”
陈凡仔细打量着费野，疑惑道：“你还有什么渠道能够变强？”
“这...道首，我也不知啊。”费野一脸苦涩。
道文没了，它又不能够汲取人的负面情绪、阴气用来修炼提升。
思索了半晌，陈凡还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除非是再去万古林之中，利用断道规则将道文给带出。
只是如今万古林已经隐迹潜踪，就连他都无法找到万古林。
“你作为伥鬼，可曾跟阴间有联系？”陈凡眼前一亮，好奇问道。
“这？”
费野回忆了片刻，点了点头。
“我虽然是从人的恶念、邪念中汇聚而成，但我的本质跟厉鬼来说差别不算大。”
“在历代费家村人死的时候，我都能够看见他们的魂魄进入阴间。”
“有一次我跟着死去的魂魄，试图看看阴间，但是却被道难以窥见的阴气给打了回来。”
似是回忆起了当初的场景，费野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无法窥见的阴气？
是强者，还是阴间的保护机制？
真实的阴间并非是像脍炙人口的传说般，是只要死了潜入地下就能够进入。
而是在进入地下之后，找到通往阴间的入口。
在人死后的魂魄中，就会凭空出现这个记忆还有习惯。
至于是为什么，风水相师研究了很多年都没有确切的答案。
但陈凡认为或许这是一条大道，比兵道还要庞大的大道。
所以才会控制到了所有死去的魂魄，让其认知到死后的第一件事，是坠入地下通过入口进入阴间。
“你可曾感知到强者的气息？”陈凡好奇问道。
“没有。”
费野摇了摇头，无奈苦笑道：“那时候我还不算太强，曾经感觉到认为强的存在，现在都感觉不堪一击。”
陈凡不由得皱眉，“阴间外所感受到的？”
“对。”费野也发觉到了自己没有说到重点，立马点头解释了起来。
“当初跟着魂魄来到阴间的入口，我就感觉到了前来的魂魄有强有弱。”
“有些魂魄很强，当初的我不敢抗衡，但感觉并非是阴间的鬼魂，只是单纯来进入阴间投胎的。”
魂魄有强有弱，但普通人的魂魄大概都在同一临界点上，就算有差距也不会让强弱变得明显。
除非是伥鬼感受到的魂魄，是来自于风水相师的魂魄。
“你是哪一年试图前往阴间的？”陈凡好奇问道。
“这...”
费野又思索了会：“恐怕得是几十年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