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来说，是接受不了。”
陈凡轻叹了声，风栾作为一介武夫，性格无比执拗。
否则的话也不会日复一日的离开凤栖城，到外界去寻找明法鬼王了。
而一旦风栾知道了明法的计划，建立在没有提前告知风栾的前提上。
风栾必然不能接受，当然如果一旦告诉风栾这计划。
先不提风栾会不会同意，就单说风栾会不会完好的执行计划，不让计划败露，那可都是两说。
风栾毕竟是个武夫，一旦被类似云远的这种人套话，在猎杀者组织中的明法鬼王必定凶险。
当然...这是建立在明法鬼王不是东王孙子的前提下。
“风栾的事情日后再说。”
明法看着陈凡淡然道：“这么快就回来...你成功了？”
“成功了。”
陈凡淡笑道：“你也很快就能够重返猎杀者组织中，继续当总管了。”
若是别人说出这话，明法必然会不爽。
毕竟什么猎杀者的总管，明法才不在意，更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凤栖城。
但是陈凡说出这话，明法就知道是另有它意。
“别告诉我...你现在成了大总管。”明法沉声道。
陈凡摇摇头：“不是大总管，但是大总管现在大概得听我的。”
前半句话，明法还松了口气，但是后半句话明法直接面皮一抽。
大总管...都得听他的？
那些至少都是一百二十米、一百三十米大道的大总管，得听面前这凡尘将的？
“怎么？你还不信？”陈凡轻笑了声。
“信。”
明法点了点头，苦笑道：“只是太惊讶了，你这才离开了多久，就完成了我几百年都难以完成的壮举。”
直接能够号令大总管，明法完全都不敢去想这件事情。
结果陈凡却是做到了，这其中虽然有硬实力的差距。
但是陈凡做这件事的速度，仍旧让明法发自内心的佩服。
“那可否告诉我，你的来历？”明法轻笑道：“至少让我输得心服口服。”
“一介道首罢了。”陈凡淡笑。
明法听到这话，轻轻摇头没有再追问。
陈凡能够说出一介道首，就已经足以证明陈凡的实力了。
能够成为道首，那至少都是天师级别的人物。
这样的存在就算是死后，魂魄进入到了阴间，也能够一展拳脚。
阴间许多鬼城的城主，生前就是人间的道首。
而陈凡也是一介道首，一个时代风水界中最强大的存在。
能够做到这点，明法当真是佩服至极。
“唉，你别说我以前祖辈上，还有一位强者当过道首呢。”
明法回忆着，不由得感慨了句：“可惜，风水界太过残酷。”
“家父远走他乡，不愿意学习道法，也不让后人学习道法，我是在他死后才开始入道，只是晚了，不然的话...”
明法话语中没有惋惜，只有感慨。
他不想要再来一次，他对于自己的人生很满意，只是人生之中必然有着遗憾。
若是早日学习道法的话，他就能够更强，就能够守护凤栖城。
但是也有可能，修炼有成之后心境又有不同。
此刻眼中想要守护的凤栖城，在往后又是另外一种看法。
陈凡不由得咂舌，难怪这明法不认识那面具都没戴，一天大摇大摆的东王是他爷爷呢。
敢情是明法这货小时候就被亲爹带走，连道法都不让他学啊。
明法只知道自己祖辈上出了位道首，压根不知道这道首是谁。
不过陈凡能猜到，明法这位道首祖辈，就是东王了。
“你知道你家那道首叫什么吗？”陈凡好奇问道。
“不知道。”
明法释怀的摇头：“我爹没有告诉我，我也是从他跟别人谈话之中的只言片语猜出来的。”
既然明法不知道，那陈凡也没有强迫明法跟东王认亲。
索性朝着天花板看了眼，看见了穹顶之上隐去身形，时刻关注着明法的东王。
陈凡没有去理会东王，只是淡然道：“对了，云远被灭了两魂，按理来说他还有一魂可以跟你一样复苏吧？”
明法的眼神中在此刻充满了落寞。
“云远...不比我，不比风栾，他很聪明，能够帮我做很多事情。”
“但是他跟我们这些人不同，他没有什么崇高的志向，只是在当初迫于压力，想要活下去才愿意跟我们一起拼搏。”
“是我拖累了他，否则的话他现在应该活得很舒适。”
“云远...说过若是死了双魂，那就证明他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不想再牵扯进来，所以我不会唤醒他，让他继续复苏。”
明法说到这的时候，便是没有了之前的释然。
风栾对明法的做法不悦，对各位老友相继离开感到悲伤。
而明法又何尝不是如此？
云远当了恶人，牺牲了自己的尊严、魂魄，所以他唯一的魂魄，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有了新的人生，不再认识明法。
风栾选择了离开，陈凡能够察觉到风栾现在已经走出了城外，不知道还会不会回到凤栖城。
明法以前的老友，也是相继死亡，现在的他在凤栖城就是个孤家寡人。
“这就是属于王的孤寂吧。”
陈凡仰起头，淡然道：“东王，还要看我们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