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
陈凡没有着急询问，而是开始回忆，之前跟顾青竹的对话。
之前顾青竹曾经说过，他们修习转世身的，不可长生，都会出现在战争纷乱之中。
而在什么时候，收集血食最简单？那就是战争！
源源不断的战争，源源不断的死人，到时候死人就只是一个数字，而非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就算真实死亡的人数，和统计有点出入，也无伤大雅。
但是顾青竹也说过，之前百年他们没有转生，也就是说他们在百年前没有搅动战争。
所以好战的顾影，已经开始着急了。
“还有呢？顾影还有什么信息？”陈凡沉声道。
他对顾影了解得太少了，像这样的老硬币，只会比昆仑山主那上古冤魂，还要可怖。
玉华尊者没有着急开口，而是开始思索，他眉头紧皱起来。
等待了半晌，玉华尊者微微摇头，“这才发现，我对顾影的了解很少很少。”
“他的个性不同，每一世都不同。”
“可能上一世，他是个保家卫国的英雄，下一世他就是触动屠杀的罪孽之人。”
“上一世，他稳重如山，下一世他就轻浮无比。”
“顾影的九世身都是不同的，但换句话说...他的九世身才是圆满的。”
九世身就是尝遍不同的人生，得到不同的感悟，再结合九世而成的道法。
但是许多人走九世身，都有本末倒置的习惯，习惯了去沿着上辈子的功法路数去走。
这样的九世身，又如何圆满呢？
九世都是大差不差的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顾影的九世身，却是圆满的，这一点让陈凡感到了几分诧异。
走出完美的九世身，顾影的威胁不小，并且夺舍了昆仑山主的上古冤魂，也显然知道了这点。
不然的话，用骨血来吸引他的注意力，就是多此一举。
而昆仑山主也没有明说，对方跟顾影有关系。
就是为了祸水东引，让他的注意力，到骨血的身上，从而忽略了昆仑山。
“这老东西...”陈凡暗骂了声。
真是给他找麻烦。
虽然昆仑山主那上古冤魂的提醒，让陈凡对淡出视野的求道会加深了警惕。
但陈凡要骂，这种算计，把人掌握于股掌之间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让他不爽了，他想要缓解的方式很简单。
“昆仑山...不能灭，跟上古冤魂没有关系。”
陈凡微微摇头，那破碎的望仙道场跑出去的上古冤魂，也就是小猫两三只，不足为惧。
“说吧，求道会的聚集地在哪？”
陈凡淡淡道：“你们这些上古冤魂能够存活下来，就意味着你们的背后，有着道场存在。”
“你们的道场何在？”
玉华尊者的脸色大变，死死盯着陈凡，一时间没有说话。
陈凡流露出了几分不悦，这玉华尊者到了现在，反倒是要保守秘密了？
“怎么？你还害怕我做什么事情不成？”陈凡讥笑道。
“之前我还真不害怕，但是你现在的实力...”玉华尊者脸色一沉。
陈凡懒得废话，直接打了个响指，原本停在玉华尊者脚边的金色火焰，再次开始蔓延。
玉华尊者想要逃窜，但是却逃不出金色火焰的范围，就在金色火焰即将蔓延到脚掌的时候，他惊呼道。
“停！停！”
“啪！”
陈凡打了个响指，停下了金色火焰。
玉华尊者流露出了庆幸的表情，长呼了几口气。
他悻悻的看了眼还在地上打滚，连带着魂魄都在惨叫的知行大师。
算了，还是说吧。
陈凡看出了他眼神中的挣扎，淡淡道：“你信不信，如果顾影在此地，必然会让你将求道会的道场在什么地方，告诉我。”
“怎么可能！”玉华尊者立马反驳。
“别不相信。”陈凡微微摇头，“顾影这第九世身，你接触过吗？”
“我倒是接触过他几次，所以我可以肯定，他是想要我来杀你们的。”
“杀你们，杀得你们人越来越少，求道会就会成为顾影的一言堂。”
“仙躯的恢复，必然会提上日程。”
陈凡挑眉，“所以你说，顾影会不会让你告诉我？”
听完陈凡的话，玉华尊者沉默了，等待半晌后，他开始笑。
并非是笑得畅快，而是笑得凄凉，笑得崩溃！
“哈哈！哈哈！”
“顾影...天道会！”
玉华尊者大声讥笑道：“千年前，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为了登仙啊！”
“我们一拍即合，我们何曾有过争执，我们何曾有过矛盾！”
“我们...志气相投啊！”
随着玉华尊者的大笑结束，他眼神绝望的看向了陈凡。
他一字一顿的呢喃道：“千年过去，一切都变了。”
“一切我所熟知的一切，都已经变了。”
“罢了，罢了！”
“我告诉你！”
玉华尊者的笑比哭还难看，“在东海之外，至于在什么地方，到了地方你就能找到的。”
“你叫什么名字？”陈凡问了句。
玉华尊者微微摇头，“你就当我是玉华尊者吧，天道会...我伴随着他忘了。”
下一秒，陈凡抬手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