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面的心中会生起抵抗的念头。
最开始来源于愤怒、无知，甚至认为陈凡可杀！
但是当陈凡真正出手的瞬间，他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甚至难以对抗陈凡这个‘人类’的个喷嚏。
无力感甚至大过了绝望，寒光面不明白，为何这小小的寒光域，会出现陈凡这样的强者！
未曾露面他们这些鬼王境的黑面，就是瞬间死亡！
“出来...出来啊！”
寒光面声嘶力竭的大吼着，咆哮着！
只是在这嘶吼声中，还带着寒光面无可奈何的哭腔。
这是世界观的崩塌，明明他现在都已经是鬼王境的强者黑面了。
却在绝世强者面前仍旧没有反抗的能力，甚至就连过招都无法做到。
这如何让他能够接受？
陈凡带着几分淡笑，背负着双手缓缓走了出来。
“看你顺眼，留你一命，你现在可以感谢我了。”陈凡淡笑道。
“我感谢你个屁！”
寒光面当即便是怒骂出声，只是下一秒他的魂体便是炸裂。
但是又有道力将其重组，相当于吊住了寒光面最后一口气。
紧接着陈凡又操纵阴气，填补着寒光面破碎的身躯。
“你...”寒光面保持着痛苦跟愤怒的话语才出口，他的魂体便是再次炸裂开来。
再次故技重施数次，寒光面的魂体再次恢复的时候，已然变得木讷。
恢复足有数十分钟，却是面对着陈凡久久不能开口说话。
魂魄的撕裂、重组，在短短时间经历数次，对于人来说就是无法抵抗的苦难。
就算是鬼王也依旧承受不住。
“看来你我现在能够放下防备，好好聊一聊了。”陈凡淡然笑道。
木讷的寒光面摘下了自己的黑面，随后身形拔高了几厘米，露出了张标准的国字脸。
他在下意识取下面具的时候，才看着陈凡反应了过来，然后再次戴上了面具。
“还戴着做什么？”陈凡淡笑道。
寒光面没有感情，没有悲喜也没有任何生气的回应着。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想要挑战猎杀者组织吗？”
“我承认你很强，你的实力我遥不可及，但是猎杀者组织并非是你能敌的。”
“或者说那并非是人力能够胜的。”
不怪此刻万念俱灰，连生死都被陈凡掌控的寒光面，依旧能够说出这番话。
因为给予阴间七十二域猎杀者的大道，甚至之上还有白面、黑面。
听寒光面所说，在往上还有什么总管、大总管之类的。
这些大道分配下来，可不是一般天命师能够比拟的。
之前无垢大道的夏春山，想要做到这点都不可能。
能做到这点的，根本不是人力能够抗衡。
陈凡就算再强难道还能比得过这恐怖无比的大道吗？
“这并不需要你操心。”
陈凡淡淡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之上的总管有多强，大总管有多强。”
“总管有八十道，管理六个域的黑面。”
“大总管是天命师，四大域各有一个，大总管并不特指管理谁，而是会主动处理所管理域发生的事情。”
陈凡眉头微挑，四大域...也就是说总共有四位天命师。
这大道甚至是还支撑着四个天命师的行动吗？
陈凡重新开始审视起来这个猎杀者大道，其强度让陈凡都感到了诧异。
甚至很有可能跟所谓的门户有关。
“好，接下来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陈凡专门留下来寒光面，可不仅仅是因为幸运，更是因为陈凡知道他管理着寒光域。
看着木讷的寒光面，陈凡问出了他的问题。
“你知道明法鬼王吗？”
“知道...”
提到明法鬼王的时候，寒光面显然是露出了几分不自然的小动作。
陈凡眉头微挑，看来还真是有惊喜啊。
能够让鬼王境的寒光面流露出这样的表情，那就证明这明法鬼王的去向很值得推敲啊。
“怎么？还不愿意说了？”陈凡淡笑道。
“这...”
寒光面沉默了片刻，便是沉声道：“世间已经没有了明法鬼王。”
“取而代之的...是东六总管。”
陈凡眼神中带着几分诧异，明法鬼王...抛弃了凤栖城，抛弃了作为鬼王的身份，选择成为了总管。
“为何是东六总管？”陈凡皱眉问道。
“因为他现在掌管东域的前六域，所以叫做东六总管，其他的便是东十二，东十六，直到东七十二。”
经过寒光面的简短解释，陈凡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
这明法鬼王还真是给了他惊喜啊，离开凤栖城不当鬼王，去当总管去了。
甚至是还超越了寒光面，陈凡一看寒光面就知道他心中介怀这件事。
甚至是每当提起，都是在气得发抖。
“我记得明法就是个跟你差不多的鬼王吧？”陈凡挑眉道。
“对...只是在进入猎杀者组织之后，他接纳了大道，达到了八十道。”
寒光面咬牙切齿的冷声说道：“甚至大总管对他极其看重！不然岂能给他东六域？”
陈凡淡然看着寒光面，他没有再继续去询问什么，而是默默露出了笑意。
他明白了...明白为何之前感觉云远所做的事情中，感觉有点蹊跷了。
“明法...是想要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