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打量了几眼面前的云远，面前的云远...的确跟之前的云远太不相同了。
在阴间妄图使用分魂法，弊端实在太大，不过...云远也的确是个天才。
“那另外一个云远的魂魄也跟你一样？”陈凡好奇。
云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陈凡：“...”
云远沉声道：“我的职责就是灭杀猎杀者强者。”
说完这句话后，云远便是沉默了。
或者说并非是沉默，而是无话可说。
这货根本就像是个能够说话的炸弹，九成是炸弹，一成是知识。
“算了，你继续潜藏着吧。”
陈凡摆摆手，示意这炸弹云远自己该干嘛干嘛去。
再等待了片刻，一脸愁容的风栾将便是推门走了进来。
“你！”
风栾沉声道：“你让我去斗疯鬼，斩猎杀者都好！”
“让我去应付百姓...”
风栾连忙摆手，嘴里说着不行！完全不行！
他根本就没有这个经验，也没有这个心思。
他就是个纯武夫，生前是武夫，死后那也是纯粹的武夫！
筛选人进入金凤卫，这他哪儿行？
一直到了宵禁他才是抽身，来到城主府意图跟陈凡理论。
“我这是帮你成长，云远不在了，等我也走了，谁来管理这些繁琐事物？”陈凡淡笑。
风栾咂嘴，显然是有几分不屑。
“总有人会站出来，这些文书工作也总有人会抢着做。”
陈凡不由得摇头，这就是觉悟啊。
风栾跟云远的确有差距，否则的话为何明法鬼王只告诉云远计划，不告诉风栾呢？
两人沉默了阵，风栾沉声道：“这次...肯定会死很多人。”
“无论是成为疯鬼，还是被猎杀者斩杀。”
“凤栖城或许从这个决策开始，就会一蹶不振。”
“明法鬼王若是能够回来，肯定不会支持这个决定。”
陈凡立马反问道：“那你支持吗？”
风栾犹豫了半晌，才是开口道：“曾经的我不认同。”
“但这都已经几年了，明法鬼王还是没能回来，我仍旧没有找到他的线索。”
若说风栾不擅长处理公文、还有一些繁文缛节，陈凡很相信。
但是如果说风栾不适合武斗、找人、追踪，那他是完全不信。
能够成为个武夫，靠的可不仅仅只是武斗。
说武夫憨，是因为他们是风水相师，但这并不代表武夫真的是傻子。
让风栾连续找了几年，都未曾找到明法鬼王。
“难道明法鬼王已经被带出了寒光域？或者已经死了？”陈凡皱眉。
风栾微微摇头：“我可以确定，鬼王还在寒光域。”
他的目光落在了鬼王座上，淡然道：“这是属于明法鬼王的鬼王座，只要...”
突然风栾愣住了，他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陈凡，然后又看了看鬼王座，然后立马走上前，盯着鬼王座看来看去。
“怎！怎么会！”
“明法鬼王的气息居然消失了！”
风栾激动的在鬼王座面前来回走动，他抓着头神色有些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明法的气息会突然消失！”
“难道是死了...不！绝对不会！明法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
“他是...肯定是离开了寒光域！”
陈凡从不远处走来，也盯着这鬼王座看了起来。
“不知道啊，我一来就是这样的。”
下一秒，风栾看向了陈凡，眼神中充满了复杂、怀疑。
鬼王座是有归属权的，谁能够坐上，那就代表成了这座鬼城的主人。
只要不死，不离开一个域，这鬼王座上属于鬼王的气息就不会消失。
但这也并不绝对，如果有强者直接抹除了上一任鬼王座上的气息，那这鬼王座自然就成了无主之物。
而风栾面前的鬼王座，自然就成了无主之物。
“你...你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风栾瞪大了眼，那双眼睛似乎想要在陈凡眼中看透什么。
只是陈凡倒是坦然，说没有就是没有。
“不知道。”陈凡耸了耸肩。
风栾的眉宇瞬间低垂了下来，他叹道：“罢了，你不知道就算了。”
“我寻找了明法鬼王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死去，也没有离开寒光域。”
“那就证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许是明法的大道崩溃了，毕竟大道崩溃这鬼王座就不会承认这鬼王了。”
陈凡点了点头：“有道理。”
“所以明法还没死！至少在这半个月内，还能救！”
风栾的眼神中再次冒出了炙热的希望。
陈凡看了他一眼，不由得在心中感慨这风栾还真是会在心中给自己找补。
就相信明法鬼王没死，反正不管怎样，只要有千分之一的概率，那明法鬼王也就是没死。
陈凡相信这半个月风栾找不到，凤栖城没有了外出的探索队，风栾依旧会骑乘着名驹，外出寻找着明法鬼王的踪迹。
“那你这几年，可有打探到猎杀者的来历？”陈凡直接岔开了话题。
“嗯。”
风栾颔首：“猎杀者从很久以前就存在于阴间大地进行勾魂，猎杀才初生的新魂。”
“猎杀者并非是像疯鬼一样，凭空出现的。”
“而是...”
风栾说到这，眼神带着几分无奈。
“有人主动加入，凤栖城就曾有过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