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陈凡将酒一饮而尽，随后慢悠悠的站起身。
“东王跟南王也在你身边吧？”
“你没有杀了他们，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眼见着牢笼之中的魂魄即将分崩离析，陈凡抬手将道法收回。
然后将牢笼解除，紧接着飞身一掌轰在护道者的脑门上。
随着透明的魂体产生了道如同水波般的波动，魂体内瞬间飞出了道细小的魂体。
这魂体有着人的五官、身形，但是却无比微小。
他面带着痛苦，随后震撼的看向陈凡，紧接着直接朝着地底逃去。
陈凡不着急，只是看了眼虚弱的二十四。
“好生修养吧。”陈凡丢下了一道阴气，让二十四透明的护体，恢复了些许。
随后陈凡也是直接潜入了阴间的地下，他穿过了阴间的泥土，能够感知到周围阴间大地所带来的强烈压迫感。
心中似乎在回荡着一个声音，在劝诫着陈凡赶紧离开，赶紧折返。
若是一般的鬼王，甚至是天命师级别的死魂，此刻都会产生生理性的抗拒，无法再继续下潜。
只是陈凡却深深压抑着这种情绪，越是往地底而去，陈凡身上的死气就在快速消失。
甚至陈凡左手的阴气旋涡开启，其中流逝出来掩盖死气，都无法抵消这身上快速消散的死气。
索性陈凡就懒得再使用死气掩盖自己的生机。
“破！”
随着声轻喝，陈凡就像是突破了层屏障，来到了个新的大地。
陈凡双脚落在地面，所到之处跟阴间大地没什么区别，依旧是显得一片阴冷、荒芜。
只是跟阴间大地不同的是，不远处矗立着一扇门户。
一扇朴实得不能再朴实的门户。
这就像是个随意用木头雕刻出来，甚至是没有精修的单扇木门。
可陈凡却能够从中感觉到，那一股...磅礴的大道！
这...就是真正的地门！
朴实无华，但是却代表了整个阴间！
“我既然来了，还不出来一见吗？”
“我可是给了你那魂魄活命的机会，难道一点感谢都没有？”陈凡背负着双手打趣道。
下一秒，远处的道力开始波动。
紧接着展露出了三个人影。
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人，还有东王跟南王两个倒霉蛋。
这两个倒霉蛋的脸色很难看，并且修为已经跌落到了鬼王境。
他们没有阴间大道，还能够靠着自己原本的大道，维持着鬼王境的实力，陈凡倒是有些刮目相看。
东王跟南王看见陈凡的时候，都是瞪大了双眼。
没有死气包裹作为掩饰的陈凡，浑身上下散发的都是生机！
有生机，那就意味着陈凡是个活人！
陈凡索性也就没有再掩饰，取消了让肉身雾化的道法，展露出了自身的实体。
“看来你就是护道者了。”陈凡看着仙风道骨的中年人淡然道。
“不错。”
护道者盯着陈凡的脸色有些严峻。
“凡尘...凡尘？”
“陈凡？你就是当代道首？”
陈凡眉头微挑，“哦？看来你还跟人间有联系，并非是对人间一无所知啊。”
单凭这一句话，陈凡就可以确定，这护道者跟人间的联系很密切。
他成为道首满打满算不过四年，而这处于阴间的护道者，就知道他的名号，显然是跟人间有联系啊。
护道者也知道自己是漏嘴了，故作淡定的说道：“当代道首，你以为这你这些年杀的人很少么？”
“他们的死魂来到阴间，可是会告诉我，当代道首是个人屠的名号。”
“人屠？”陈凡挑眉：“这个称号我喜欢。”
东王跟南王面面相觑，他们眼底充斥着无奈和苦涩。
凡尘王，不，应该说是陈凡，在他们面前是活人。
而且是人间道首，无比强大的存在，甚至还无比心狠手辣。
从利用凡尘的身份，去斩杀了三域的总管、双王就能够看出来。
这位人间的道首，根本不忌讳杀戮。
难道人间是正在经历难以想象的战乱吗？
否则的话，人间怎会让如此嗜杀的人成为道首？
“在我杀了你之前，说吧...你到底是要复活谁？”陈凡淡淡道。
“你想象不到的。”
护道者微微摇头：“我的想法没有那么肤浅，只是为了复活几个人，就如此大费周章在阴间等待千万年。”
“我说过，我所做的事情，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
“当然...复活一些能人干将，的确是我的想法之一。”
陈凡微微摇头，无论是顾影还是面前的护道者，那都是以宏大叙事来展开。
以此来证明，所做事情走向最后是正确的，至于其中的牺牲、苦难还有杀戮。
都将被美化，都将被歌颂，最后再被淡化、遗忘。
陈凡不知道护道者的最终计划是什么。
但陈凡可以想象，如果护道者的计划成功，未来的阴间，疯鬼将会成为都市传说。
以前因为疯鬼而无法交流的鬼城死魂们，现在能够再次安全的穿梭于阴间大地。
死魂们会感谢带来这一切改变的护道者，却不会去想疯鬼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这虽然只是陈凡的一种设想，但护道者给他的感觉便是如此。
“你想复活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