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可在！”
陈凡的声音，在整个太和天地宫传递。
他的双眸在扫着太和天地宫四周，他并没有用道力，将他的声音传递到上京，亦或者是整个大夏。
因为陈凡很清楚，如果这夏春山是赵乾的手笔，那作为个合格的老硬币，那必然是会来看自己的杰作。
就像是作案者往往会装作无关人员，再次返回犯罪现场一般。
就算再阴的老怪物，也必然会观看太和天地宫的情况，想要知道这一场的结果如何。
夏春山是否有合格的充当一个垫脚石，他又是否等到了这些老银币的预期？
“赵乾，观看沧海桑田千百年，你入世再看千年。”
陈凡淡淡道：“不如出来，与我一见，说说当初夏无垢到底为何发疯？”
太和天地宫寂静无声，众人都是抬头看着开口说话的陈凡，眼神充满了诧异。
谁是赵乾？
陈凡到底在说些什么？
谁又是夏无垢？难道是夏春山？
远处那无人能够窥见的虚影，抬起眼眸看向了陈凡。
陈凡在此刻也朝着虚影的方向看去，随后没有再去看其他的方向。
“观运大道破碎，你是断道者。”
“以借助破碎灵虚界，来藏匿于现世与灵虚界的夹缝，来观看两个世界。”
“赵乾，你的习惯还是没变啊。”
陈凡朝着赵乾的虚影一剑斩出，他跟赵乾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样的老银币有一个算一个，遇见直接杀就行了，绝对不会错杀。
可怖的剑光没有伤到人，却是破碎了赵乾所在位置的灵虚界。
傅雪月等人都是惊讶的看着不远处，那如同形成黑洞般的地界。
灵虚界被斩开，就会出现现世的错乱，但有着天道五行在，这错乱很快就被修复。
但留在原地的，是一个洞开的豁口。
往豁口看去那就仿佛是穿越时间空间的传送门，门内是另外一幅景色，并且还站着一个老人。
“唉。”
赵乾站在原地，对着陈凡摇头：“陈凡，我对你没有恶意。”
“若是有恶意的话，年幼的你走不出万古林，才断道的你也走不到万古林。”
陈凡居高临下的看着赵乾，眼神淡漠到了极点。
果然...在赵乾的手记中，他看见了赵乾发现万古林的事情。
而万古林也就成了赵乾的老巢。
“天道会，第三任道主赵乾。”
陈凡轻笑了声：“还是说我该称呼你，为昆仑藏家阁主？”
“何必揭我的老底呢？”赵乾苦笑了声。
陈凡懒得回话，只是压低了眉宇问道：“当年夏无垢为何疯了？”
“无垢大道进了万古林对吧。”
对于前面的问题，赵乾摇了摇头，对于后面的问题他又点了点头。
跟陈凡猜想得不错，夏春山并非是孕育而生的人，而是被创造出来的人，亦或者是借助无垢大道而成的人。
这两者之间有很大的区别，但夏春山已死就显得不重要了。
当年夏无垢所修的，就是无垢大道，并且那无垢大道显然比夏春山要强得多。
一个人摧毁了当代所有道门，现在的夏春山虽然也能做到，但有多少道门没有天命师？
夏无垢的时代遇见的道门，那都是天命师甚至是数位天命师镇守的质量局。
夏春山在末法时代面对的道门，老硬币都隐藏起来，打的完全就是虐菜局。
现在让陈凡最在意的，就是为何夏无垢会发疯的屠戮道门。
这一点赵乾说不知道，陈凡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陈凡，我能够向你说明的，就是我对你没有恶意。”
赵乾再次申明，“从你踏入万古林的时候，我便是注意到了你，知道你未来必然不会是池中物。”
“事实证明我对了，你断道之后再次来到万古林所展现出来的断道规则，让我都觉得震撼。”
“你...是天道五行所注定的人。”
陈凡双眼微眯，注定？他不免想起了六界所说，还有之前所收集到的情报。
那就是断道者，因为传言断道者将灭绝道统，天下修士尽归虚无。
这导致当初断道者被屠戮，就连仙人都下场表达了赞同，但最终却是闹出了个乌龙。
当年的断道者根本就没有能够灭绝道统的能力，又何来的天下修士尽归虚无？
而现在...这传言才符合了应验的条件，有个断道者天下无敌。
“赵乾，我记得你也是个断道者吧。”
陈凡轻笑了声：“断绝了观运的大道，你断道者的断道能力是什么？”
“呵呵...我如果说我重修了观运呢？”
“我不信。”
赵乾无奈摇头：“那我也没有办法让你相信我。”
陈凡勾起嘴角，抬起手中长剑朝着赵乾斩出了道剑气。
剑气斩入洞形豁口之中，赵乾却是不躲不闪，任由这一剑斩在他的身上。
这充斥着道力的剑气，在斩到赵乾身上的时候，就像是被时间长河冲刷了千百年。
到赵乾面前的时候，剑气已然化作了微风。
陈凡眉头微挑：“这就是你的断道规则吗？你所在并非是在跟此刻的我在同一时间。”
“这可不是观运的能力。”
被剑气所斩开的豁口，开始缓缓的闭合。
赵乾淡然的声音从中传出：“陈凡...当你我真正相见，你就会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