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首...真有？”
龚永华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声音都显得有些颤抖。
“可有出现在这查字道文之上？”
陈凡微微摇头，“如果是用传魂之法，查字道文很难搜查到。”
“并且最关键的是，这查字道文只能搜查到三十道之下的存在。”
查字道文的大道，也就只是三十米长而已，想要搜查到三十道以上的是不可能了。
当然...三十道以上的也没有搜查的必要了。
这样强大的存在，就算特调局全体出动，也无法制衡。
周海脸色难看，他正色道：“那之前杀的那个上古冤魂，并非是主谋？”
“的确。”陈凡颔首，“虽然有过害人死亡，但是并不能够确定...张凯几人的境遇，是因为伏山。”
“伏山从最开始就说了，他就是替死鬼。”
“他吸引我的注意，要么就是为了吸引我来到西海，让我无暇顾及其他地方的动乱。”
“要么...就是西海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伏山的想象，所以他必须来当这替死鬼。”
陈凡瞥了二人一眼，挑眉道：“你们认为，是前者的概率大，还是后者的概率大？”
龚永华跟周海对视了眼，都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后者。
毕竟前者也有可能，但是得结合陈凡之前做了什么。
之前陈凡才在金陵，解决了个上古冤魂，就算是要查上古冤魂来吸引注意。
伏山也不用这么着急来自爆。
除非就是西海的事情...压不住了。
“很有可能！那真正作乱的上古冤魂，还在西海城！”龚永华严肃道。
“该死的！”
周海怒道：“这些鬼东西真是狡猾！可恶！”
若是陈凡走了，这真正作恶的上古冤魂，就是深藏功与名，直接隐身了！
“还好有道首！”龚永华感慨道。
“是啊，还好有道首。”周海感慨道。
那上古冤魂能够将卜算改变，让人得到错误的卦象，所以想要用卜卦来测算，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无法依赖或者使用卜卦的情况下，他们的思绪都会被带偏。
只要是被带偏一下，兴许就会错过重要的线索。
“从张凯开始继续调查？”龚永华试探问道。
“现在也就只有这样了。”
陈凡微微颔首，现在留下来的线索，就只有张凯。
为何张凯没死？
跟张凯有关的人，都已经死了，但是张凯却是能够活着，并且没有被传魂之法影响。
原本陈凡以为，这张凯大抵只是幸运，只是那上古冤魂心慈手软了。
但现在陈凡认为不是...很有可能，那上古冤魂还潜藏在张凯身上。
“可有查过张凯的族谱？”陈凡皱眉问道。
“可以查，调出来很快。”
龚永华应了一声，随后立马就就去联系人，调查张凯的直系亲属。
周海这才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道首，你是想要调查张凯的祖上，是否有风水相师？”
“是否出过强大的风水相师？然后是否会遗传特殊的特质之类的？”
“不错。”陈凡微微颔首，“如果能确定的话，就能够证明为何这上古冤魂，会饶张凯一命了。”
如果张凯的体质特殊，那就证明那上古冤魂还没走。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将张凯这小倒霉蛋当做了备胎，如果这上古冤魂没有夺舍到心怡的风水相师。
那就必然会倒过头来选择，张凯这个备选。
“走吧，先去海风医院。”
陈凡手搭在了龚永华跟周海的肩膀上，随后三人的身影伴随着一阵微风消失。
再次出现的时候，三人已经出现在了海风医院外。
过了清晨，医院外来往的人已经多了起来，但是对于陈凡这三位突然凭空出现的人，却是无人发现、无人在意。
到了天师的阶段，就可以自然而然的用道力包裹自身，让周围的路人对自己进行一个忽略处理。
就像是看见了个稀松平常的事情，看见了不会惊讶，也不会去记住。
“道首，消息来了。”
龚永华手机响了下，然后立马拿出，打开了聊天框，递给了陈凡。
聊天框里是张凯的信息，不仅仅是张凯，就连张凯的父辈，爷爷辈的信息，都是在这一张表格内。
“张凯的父母，就是西海的普通渔民...”
“等等。”
陈凡话音一顿，看向了张凯的爷爷。
“张守成？这我记得是位风水相师的名字吧？”陈凡说道。
龚永华跟周海对视了眼，嘴里呢喃了几句张守成，然后都是神色一震。
“几十年前在大夏行脚，闯出罗刹道人名号的张守成？！”
几十年前，大夏魑魅魍魉众多，谋财害命者更是不少。
甚至是比现在还要狂妄，当面雇佣邪修害人的，都是数不胜数。
而那时候就有不少风水相师主持公道，其中就有这罗刹道人。
“斩恶人，身如罗刹，所以被称为罗刹道人。”
陈凡喃喃道：“后被邪修围攻，与二十多位邪修斗法，道力枯竭而亡...并且临死之前，拉了他们一起入了地府。”
“鬼神躯！”
陈凡眼前一亮，“张凯的体质，就是继承了张守成的鬼神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