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找林乔的吧，她现在正在创作怕是不太方便，你要不先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会儿。”
因林乔的原因，胡从善和顾庭的关系不好不坏但是偶尔也能说的上几句话。
知道林乔是在关键时期，顾庭也没拒绝，跟着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看着顾庭一幅西装革履的模样，就知道他应该是刚下了班就赶了过来。
胡从善眼珠一转，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签合同的时候，林乔没带他去，为此他还不高兴了好久。
可当回来看到那些合同条款时着实让人头大，但胡从善又拉不下脸来去问林乔是什么意思，便一直在心里憋着。
“顾总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我们看看合同吧？”
胡从善十分殷勤的将合同拿了出来，放到顾庭的面前。
顾庭粗略地扫了一眼，察觉是林乔前几日跟陆鹤琛签订的合同，来了兴趣，拿在手里仔细地查看着。
胡从善看不出什么门道，只能观察顾庭的反应借此来判断这合同对他们是否有利。
没料到顾庭足足看了有十分钟而且脸色有些凝重，这让胡从善免不了在心中打鼓，小声的问着。
“顾总，这合同难不成有什么问题？”
胡从善在心中捏了一把汗，连额头都渗出了一层冷汗。
其实他不知道这是顾庭的习惯。
在查看合同时，顾庭一向喜欢十分严肃，从而击垮对方的心理，来达到他更满意的效果。
顾庭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胡从善，察觉自己的表情似乎有些过于严格，放缓了语气。
“倒算不上多严重的问题。”
顾庭将合同转了过去，指着一处的条约。
“你看这条，虽然它说的很明确但其实无论是风险还是收益都是对半分的，也就是说林乔也要承担着很高的风险。”
“而且陆鹤琛这个人要求极为严格，想必对林乔的画作也是同样的高标准。若是达到他的满意还好说，若是达不到，怕是要多次修改甚至稍有不慎就会违约。”
原本胡从善还提着一口气，此时听到这话，反而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就这。林乔的实力我自然相信，肯定不会有这种情况。”
看着胡从善对林乔十分信任的表情，顾庭莫名笑出了声。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林乔刚来的时候，你可没少找她麻烦。这才短短几个月的功夫，就对她如此信任了。”
被顾庭说的不好意思，胡从善红着脸梗着脖子跟他斗嘴。
“终于有雏形了。”
林乔拿着自己的画稿走出门，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开心，视线落在沙发上顾庭的身上，愣了愣。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先看看你的画稿。”
林乔这才想起正事，急忙拿着自己最新的画稿放在两人面前。
因为想到这次是联名性质的，所以林乔并没有将画作设计的太过于抽象反而让它更贴近生活，更符合大众的审美。
“不错不错。我看着可以。”
胡从善第一时间便给予了林乔鼓励和认可。
“行了，少拍马屁。”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林乔心中也跟着开心了几分。
毕竟自己的作品被人认可，本来就是一件很让人高兴的事。
“怎么了，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一旁的顾庭迟迟没有说话，林乔紧张的看着他。
顾庭点了点头，此时恢复了在公司里一丝不苟的模样。
“虽然很有创意但我刚才看合同你们这次应该是联名性质的。我知道你们作为艺术家或许对于金钱不太敏感，但既然签个合同，那作品必须要将艺术和商业成本结合。”
林乔的脸色白了一瞬。
她明白顾庭的意思，因为这一次她为了突出作品的特殊性，所用的原材料里面有一味价格昂贵。
可正是因为如此，才让这个作品十分亮眼所以林乔不愿意放弃这个材料。
“别这么严肃，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们再一起改。”
眼看着气氛逐渐冷了下来，胡从善急忙开口打着圆场，试图让氛围缓和一些。
“可艺术品之所以是艺术品，就在于它的独一无二。若是跟大众画作一样，那它还有什么资格被称为艺术品。”
“况且这材料确实贵但是一点便可以生产出很多，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而且是联名性质的，本就定位高端，这点成本应该不算什么。”
对于自己的作品，林乔极力维护。
不允许别人对她有半点质疑，这是她作为作者固有的坚持和骄傲。
眼看着顾庭脸色越来越黑，胡从善急忙碰了碰他。
“顾总，现在可不是在你公司，收敛一点你的脾气。”
听到这话，顾庭这才闭上了眼，揉了揉眉心，没有再和林乔争执。
“是我站的角度不同了，既然你想做，便去试试。或许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结果。”
见顾庭这么说，林乔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毕竟顾庭是她最亲密的人，若是连他都反对自己，林乔即使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那我现在就跟陆鹤琛打电话，把他约出来商量商量。”
虽然现在离交稿的时间还有一段日子。
但是林乔觉得这件事情越快越好，若是对方不满意还要经过反复修改。
在接到林乔电话时，陆鹤琛还有些意外。
毕竟如今才过了两日，他没有想到林乔的速度会这么快，两个人很快便敲定了见面的时间。
第二天上午，临去赴约的时候，林乔心中还有些忐忑，不得不说顾庭的话给她造成了一定的打击。
“胡从善，你跟我一起去吧。”
“慌什么，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的，放松一点，大不了打回来就重新改。”
林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不过心里紧张的心情确实消散了一些。
可是当林乔将画稿放在陆鹤琛面前让他看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手心。
这是她第一次尝试全新的领域，难免会有些不自信。
陆鹤琛皱了皱眉，将画稿退了回去。
“林乔小姐，很抱歉。这画搞设计虽然不错但是成本太高怕是需要你再重新设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