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对许终温没有跟其他来访者一样,表面看似礼貌,笑容可人,但是实际上,内心总是带着种疏远感。
许终温是他们吕总的朋友,所以自动带入了自己人的角色,关键还长得帅。
没有哪个女的可以对帅哥完全免疫。
前台小姐将那张写着孙小强电话号码的纸张给撕了下来,将根部的碎纸一点点撕碎,一边道:“这人啊,这段时间经常来,指名道姓就要找吕平吕总,一开始我们不知道,还帮他通报过一回,吕总说根本就不认识他,我们已经很明确跟他说过了,他还天天来,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许终温看着那张前台小姐撕下来的纸张,问道:“那你还打算将这个号码给吕总吗?”
孙小强想要见的吕总,并不是吕安,而是吕平。
对于吕安的家庭,许终温知道的并不太多,因为吕安很少提起他的家庭,他不愿意说,许终温也不怎么问,吕安似乎对谈论他的家庭,有比较大的抵触情绪,许终温能感受到。
只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这种大户人家家庭。
他只知道吕平是吕安的哥哥。
因为吕行运失踪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吕平在找,最后发现吕行运死在了废弃医院里,也是吕平带人找到的。
如果不是因为委托所需,许终温觉得,吕安根本也都不愿意向他提起他的哥哥。
前台小姐几乎没有犹豫,道:“当然说啊,我不过是提一嘴的事,又没有什么损失,至于吕总听没听进去,理不理会,那就不关我事了,可是万一那个神经病说的是真的,事后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吕总知道我有事不报,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啊?更何况,这也是我分内的事,我现在可还是在上班咧,要是下班时间遇见,我才不理呢。”
果真是隔行如隔山,一件小小的事,还有那么多门道的,许终温就没有往深处想。
他继续刚刚的话题,继续问道:“那个孙…神经病,他每次来,都说了什么?总不至于每一次都是要见吕总吧?他就没说是什么事?”
前台小姐撕干净了残纸,将那张纸张收了起来,万幸,孙小强是在一张空白的纸张上写的,万一是在登记了来访名单的空白处写,主管发现了,她这个月绩效又要扣光了。
他顺便将登记本收起来,暗暗下定决心,下一次再见到孙小强来,直接将登记本藏起来。
“我问了他不知道多少遍了,他来来去去就那一句,那是秘密,他不是不想告诉我,他是为了我好,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如果他告诉我了,那么我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前台小姐冷笑,回想起来,仍旧是愤愤然的样子,“你说这不是耍流氓吗?我还说我能上天呢,我只是不想上而已。”
许终温笑,“你就不好奇吗?这个秘密,是关于什么的?”
前台小姐撅了噘嘴,“好奇?有什么好好奇的?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活要干,自己过得就已经够糟心的了,哪有这闲情逸致好奇?”
许终温仍不放弃,继续问,“不是吧?来了那么多次,都没见到吕总,他就没采取什么措施?一些能够增加他见到吕总的概率的措施?”
前台小姐示意许终温看大门,“他能采取什么措施啊?他以为他是成龙啊?他要是敢闹,保安大哥不扒了他的皮。”
许终温扶额,这个前台小姐会错了他的意思。
“我是说,就是言语上,有没有说什么让你有想过让你帮他联系吕总的话?”
前台小姐忽然警惕起来,狐疑地看着许终温,“你问这个干嘛?”
“呃…”
许终温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一直以为前台小姐都是花瓶来着,忽然问他这么一句,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他有预感,如果自己的回答,让前台小姐不满意的话,可能她真的知道什么,也从她嘴里问不出来什么了。
但是许终温作为侦探,本来就是靠脑子吃饭的,他脑子转得不可谓不快。
“我呢,跟吕总是朋友,你也知道,你们吕总日理万机,那么忙,很多小事情啊,根本没时间处理,我就没有你们吕总那么忙了,今日遇见呢,也是缘分,所以就想问问,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事关吕总,我能帮忙解决的,那我就顺手做了。”
他不认识吕平,他只认识吕安。
吕平是吕总,吕安也是吕总。
他第一次来找吕安的时候,跟这个前台小姐打过照面。
吕安跟吕平是兄弟,那么吕安的朋友,可不是也可以算是吕平的朋友了。
前台小姐神色迅速恢复如常,显然,她相信了许终温的话。
她凑到许终温面前,四下看了看,小声道:“这件事啊,你还真帮不了。”
许终温心里一咯噔,敢情这前台小姐真的知道些什么?
他不动声色,也凑了上去,压低了声音,“哦?是吗?我倒想看看是什么事在你不了解我的能力之前就判断我没法帮。”
前台小姐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许终温当即举手对天发誓,“我如果告诉别人,天打五雷轰。”
前台小姐又再一次相信了许终温。
许终温这招对付女生,特别是漂亮的女生,屡试不爽。
毒誓是最美技术含量的承诺,如果有需求,他可以一天发一百个毒誓。
前台小姐道:“还真让你给说对了,那天他急了,倒是说了一句让人很忐忑的话,他说,那是一件事关我们董事长的事。”
“你应该知道吧,我们董事长,也就是吕总的父亲,前不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