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不婚主义,转头却要娶别人2
云锦书2025-03-28 14:437,824

4.

飞机落地京州的时候,外面还下着鹅毛大雪。

一转眼已经是我在国外学习的第三年了,三年前和裴宴分手后,我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心情,然后报考了金融相关的课程前往国外学习。

这一去就是三年。

今年要不是我爸妈威逼利诱,我还真不打算回来。

一走出机场我就上了自家司机的车,车往明家老宅的路上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车厢里的寂静。

我看了看备注为“小狗”的电话,下意识勾起唇角按下接听。

“姐姐,你回国都不和我说一声的?”

电话那端响起一道低磁的声线,带了那么一丝丝的不悦。

我挑了挑眉,扭头看向车窗外倒退的街景,“某些人睡得很熟,难道你没看到我留在床头的便签?”

电话那端的人不说话了,轻哼一声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继续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话音刚落,车抵达老宅。

“还不确定,你乖乖在家等我吧。”说完这句,我推开车门下车,“先挂了。”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一抬眼就看见了老宅外站在雪地里等待我的爸妈和裴叔裴夫人,以及裴宴……

-

“小舒怎么去国外几年更漂亮了?皮肤像是被滋养了似的。”

“开玩笑!也不看看是谁生的女儿?”

饭桌上两家人欢声笑语着,毕竟明家和裴家是好几代的世交,长辈们的关系并不会因为我和裴宴关系的变化而变化。

酒过三巡,我手边的手机震动一下。

我垂眸一看,是小狗发来的消息,内容是一张照片,我点进去一看那是一张飞往京州的机票。

下面配文,“某些人无情无义的丢下我,那我只好去京州讨债了。”

看到这儿我都能联想到纪嘉年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一定是可爱又生动的,想到这儿我不自觉勾了勾唇角,正拿起手机要回复的时候。

裴宴说话了。

只见他放下餐具,双手环胸往椅背上依靠,讽刺的问我,“明舒,看来你在国外这三年过得也不怎么样嘛。”

闻言我指尖一顿,抬眸看向他。

裴宴眼神轻蔑的扫视到我的嘴唇上,“没了我你就照顾不好自己?唇角磕破了也没察觉?”

听着他的话,桌上的人全都将目光挪到了我的嘴唇上。

我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唇角那儿,确实有点红肿破皮的迹象。

不过很快我就想到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勾了勾唇看向裴宴,“我男朋友咬的。”

5.

这句话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我刚说完家长都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我。

一片寂静中,我看见了裴宴逐渐黑掉的脸。

最终还是裴夫人最先反应过来,她笑着问我,“小舒在国外交男朋友了?”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是一起进修的学弟,之前也是京州人,不过现在全家移民国外了。”

“等下次有机会的时候,我带他回来见见大家。”

“见个屁!”裴宴大吼一声,猛地站起身,怒目圆瞪的看向我,“明舒,你为了气我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了是吧?”

“什么狗屁男朋友,你以为我会信吗?”

说完这句,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餐厅里气氛骤降,裴夫人急忙讪笑着站起身,“抱歉啊小舒……阿宴这孩子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几年气性变得很大。”

“但是你也知道的,他对你没恶意的。”

“毕竟你们之前交往过那么久,他估计是听见你谈新对象心里不痛快。”

听到这儿我淡然的笑了笑,抬眸看向裴夫人,“阿姨,虽然我不知道裴宴为什么变成这样,但我们那段感情里是他出轨在先,他有什么好不痛快的?”

“……”

这下裴宴父母都沉默了。

半晌。

我的手机响起,是纪嘉年打来的。

于是我拿起手机,一言不发的上了楼。

-

等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才重新给他打了回去。

几乎只用了半秒,纪嘉年便接听了电话,“刚刚在吃饭吗?都不接我的电话。”他嘟嘟囔囔的,语气有些不开心。

听着他那边机场广播的声音,我吸了吸气,“你真要来?”

“当然了。”纪嘉年以十分笃定的语气回答我后,转头便笑了笑,“怎么,不想我来?怕我上门要名分啊?”

听到这儿我跟着他笑了笑,刚才因为裴宴发脾气不悦的心情也瞬间阴转晴,“谁怕了?我今天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你的存在了。”

“真的吗?!”

闻言纪嘉年的语气瞬间变得有些亢奋,再开口时语气忐忑又止不住笑的问,“那我什么时候去拜访伯父伯母好啊?到时候得穿西装打领带吧?别说我还真的有点紧张了……”

听着他绵绵不断的絮叨,我唇角的笑就没压下来过。

三年前刚到德国的时候,心情就像是柏林秋冬的天气一样,总是阴沉的。

和裴宴分手这件事说一点都不难过一定是假的,某种意义上他远超恋人的名分,早就成为了我的家人,可就是这样的人还是背叛了我们的感情。

唯一庆幸的是我有及时止损的觉悟,至少没有让自己在那段感情里继续沉浮。

学习的压力不小,渐渐地我开始寻求放松的方式,纪嘉年就是我在清吧认识的,他是一个摇滚歌手。

富家公子摇身一变摇滚歌手,挺反差也挺有意思的。

由于经常见面,且都是京州的人很快我们的关系就变得很好,越是靠近他才越是发现他就像一个永远都有活力的小太阳似的。

我们的关系是他先挑破的,随后很自然就在一起了。

毕竟他那样的人,有谁会拒绝呢?

6.

纪嘉年是晚上的飞机到京州,我准备提前出门去收拾一下之前住的那套房子,然后再去机场接他。

谁知我刚上车,正要点火的时候,裴宴就站在了我的车前。

隔着车窗我们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仅仅是一个晚上没见,我居然在他的脸上看见了一丝疲惫。

他缓缓走到主驾驶旁边,我半降车窗看向他,没什么情绪的问,“有事?”

“下车。”

裴宴以一种命令的语气说出这两个字。

我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下一秒直接点燃车子,松开刹车准备走。

结果谁知道他跟疯了似的,一把扒住车窗。

“明舒,下车!”

“……”

我实在疯不过他,熄了火不悦的看向裴宴,“裴大公子,你要找死也别死我家里行吗?”

面对我的冷嘲热讽裴宴罔若未闻,他十分固执的看着我,“小舒……我想和你聊聊。”

“停停停!”我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漠然的开口,“别叫得这么亲昵,省得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

“你有事就赶紧说,我等会儿还有事,没工夫陪你在这儿耗着。”

像是觉察到我情绪不好,裴宴这才松开扒我车窗的手,眸子暗了暗,“我知道你昨天说自己谈男朋友的事情是在气我,其实你不辞而别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反思自己。”

“为什么会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那么僵滞,我真的很后悔……”

“裴宴,既然做了就别想着后悔,这不是你的风格。”我打断了他的话,单手撑在车窗上没什么表情的继续说,“你和沈曼的事情我早就不在乎了。”

“其实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我就不在乎了。”

“我和她早就没关系了!”裴宴大喊一声,急切的继续解释道,“当年我是听了寺庙主持的话,他说沈曼的出现是有助于我修行的。”

“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和她纠缠不清了。”

“但我最开始的想法是早点还俗,早点娶你的!”

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我哼笑一声,不解的看向裴宴,“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愚蠢,那么容易轻信他人了?你就没想过是沈曼收买了主持才让他说的那些吗?”

“另外,你的裤子难道是自己掉下来的吗?还说什么想早点还俗娶我?”

“裴宴,这种拙劣的谎言简直太可笑了。”

“……”

见我油盐不进,一意要和他划清关系的样子,裴宴沉默了很久。

我看了眼车机上的时候,重新点燃车子,“你说我有男朋友是为了气你,这点你实在是想多了。”

“我很喜欢他,和他在一起也很开心。”

“而且其实我也逐渐理解你当初和沈曼在一起为什么情难自抑了,因为我遇见他以后。”

“也情难自抑。”

说完这句,我开车离开。

完全不顾裴宴那逐渐苍白的脸庞。

-

和裴宴废话了一会儿,我就没去之前住的房子了,毕竟一直都有阿姨打扫自然也不会乱到哪里去。

我便出发去机场接纪嘉年,我将车停在了车库,给他说了位置就准备去接他。

谁知我刚推开车门,远远地就看见他推着行李箱眉眼弯弯的朝我走了过来。

我下意识笑了笑,往他走过去。

“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我刚问完这句话,纪嘉年直接推开行李箱大步流星的朝我跑过来,然后一把将我拥入怀中,那力度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一般。

他趴在我的肩窝,一开口温热的语气扑在肌肤上逗得我浑身颤栗,“姐姐,我好想你……”

闻言我失笑的抱住他,这才两天不见而已。

我带着纪嘉年去了我之前住的房子,阿姨打扫完就走了,所以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指了指卧室,对他说,“这段时间你就先睡那间,是我的卧室。”

“另外家里有洗漱用品……唔……”

可还不等我交代完,纪嘉年便快速吻住我,由浅及深一点点加深了这个吻。

我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缓缓喘息,可他越吻越霸道,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禁锢住我的腰肢让我根本无处可逃。

直到我有些喘不过气,他才松开我,用额头抵住我的额头,声线哑得不成样子的说,“刚才见到你就想亲你了。”

我抬眸看向他,笑得明媚,“那怎么停了?”

下一秒,身体腾空。

纪嘉年将我横抱起来一步步往卧室走去,边走边吻我,“那就继续。”

7.

当天晚上我就带他见了我的父母,一向穿着时尚不拘一格的纪嘉年,居然真的换上了西装。

看着平时恣意慵懒的他在我爸妈面前十分拘谨的样子,我就觉得好有意思。

不过很显然我爸妈是非常喜欢他的,一见面不仅给了见面礼,也没有追问他很尴尬的问题,甚至在听见他是乐队主唱的时候我爸的眼睛都亮了亮。

毕竟他年轻的时候,也有一个想成为乐队主唱的梦。

最后因为五音不全这个梦也碎了。

吃完饭时间不算太早,我带纪嘉年离开了老宅,回去的路上他开着车嘴角的笑就没掉下来过。

“就这么开心?”我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看着他乐呵的模样也不自觉跟着笑。

纪嘉年没急着回答我,扭头看了我一眼,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像是装了星星似的,“看来伯父伯母都挺满意我的,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这问题还真把我问住了,毕竟饭局上我承认了自己有对象,正好纪嘉年又来了京州,

我就想着安排他和我父母见个面,毕竟我们也在一起两年了,感情又稳定。

一见我不回答,装了一晚上性格沉静的纪嘉年坐不住了。

“你该不会没有和我结婚的打算吧?”他有些急切的问,随后急转语调,有些可怜巴巴的说,“人家可是很小就跟着你了。”

听到这儿我被逗笑了,扬起手拍了拍他的脸,“你都没求婚,我怎么嫁给你?”

这下他乖乖闭上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郑重的回答道,“是,该有的仪式不能少。”

“姐姐等着我的求婚吧。”

我失笑点头,“好,我等着。”

-

把车停在车库,我们手牵手上楼。

刚出电梯门我就愣住了,因为裴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家门口,即便隔着一段距离我都可以清晰的闻见他身上刺鼻的酒气。

我这才想起,我家虽然是一梯一户的大平层,但是很早之前给裴宴录过人脸识别,后来出国也忘删了。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裴宴已经听见动静朝我们看来。

当他看见我和纪嘉年紧紧牵在一起的手时,瞳孔猛地缩紧,随后跌跌撞撞的朝我们走了过来。

见状纪嘉年急忙将我护在身后,阴鸷的看向裴宴,“你谁?”

可下一秒,裴宴双眼猩红的扬起拳头,照着纪嘉年的脸就是一拳,“你他妈是谁?!”

俩人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扭打起来,我站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可他们完全不给我插手的机会。

知道几分钟后,纪嘉年占了上风,他将人按在身下扬起手照着裴宴的脸就是一拳。

我才赶紧跑过去拉住他,“好了好了,别打了!”

他们势均力敌,谁都没有占到多大便宜,等裴宴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我才看见,他和纪嘉年一样满脸都是伤。

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将目光移到我身上,“小舒……他是谁?”问完这句话,裴宴眼里流露出一种极其伤感的情绪。

我没急着回答他,扭头看向纪嘉年,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纪嘉年的嘴角被打破了,颧骨也在流血,但是因为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看起来居然有种战损的帅气。

他乖巧的摇了摇头,看向我的眼神丝毫没有刚才的阴鸷,“我没事。”

可我却心疼极了,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厚,才看向裴宴,“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裴宴突然大喊一声,“如果你告诉我,他就是你的男朋友我会更疯!”

面对他蛮不讲理的样子,我的语气更加冷漠,“他现在不仅仅是我的男朋友了,还是我的未婚夫。”

“所以我警告你,别像个疯狗一样!”

听见未婚夫这三个字原本还气焰嚣张的裴宴瞬间就像被抽空了灵魂似的,拧着眉不可置信的问,“未婚夫?”

“小舒,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了?”

听到这儿我哼笑一声,不耐烦的看向裴宴,“先出轨的人是你,难不成分个手我还得替你守孝三年?”

“裴宴,看在裴叔和你妈妈的份上,今天这件事我不追究你。”

“但如果还有下次,咱们警局见!”

说完这句,我牵起纪嘉年的手径直进了屋。

8.

“嘶……好疼……”

客厅里我拿出医药箱认真的替纪嘉年处理着伤口,他痛得低呼一声,我急忙吹了吹气。

看着我紧张的样子,他突然笑了一声。

我没明白意思,忍不住怼他,“被打了还笑?”

可他却没回答我,只是凑过来亲了亲我说,“我可是占上风那个人,你没看见我把他打得多惨?”

“要不是你阻止我,我还能继续揍他!”

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我不忍失笑,“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了,怎么都不吃醋了?我可记得某人是个醋坛子。”

“当初走在街上有人找我要联系方式,就把你气得晚饭都没吃。”

其实我真的挺诧异的,纪嘉年这个小醋包在遇见裴宴之后才能如此淡定。

只见他笑了笑,将我拥进怀里,语重心长的说,“我得允许你有过去啊,我的宝宝这么漂亮优秀,要是没前任才奇怪。”

“况且我感觉得到,你的心是在我这儿的,所以我没必要吃醋。”

纪嘉年就是这样,在我面前大多数时候心性就像个小朋友一样,但是遇上正事他就会立马展现出自己成熟的那一面。

原本我还在想要不要和他讲一讲我和裴宴的过去,可现在我觉得不必了。

因为最好的人就已经在身边,我又何必一遍遍将旧事重提呢?

-

春节期间纪嘉年一直都在我家,所以趁此机会就把我的亲朋好友都见了个遍。

很多人都挺诧异我居然和裴宴走散了,不过大家都是体面人,不会在纪嘉年面前提这种事。

这天正好遇上好友小七过生日,作为我和裴宴的共友,在她的生日宴我自然再次见到了裴宴。

他看起来消瘦憔悴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整个晚上都在不停地喝酒抽烟,不过他的眼神就像是安装了定位器一样,从头至尾没从我的身上移开过。

“你和裴宴真的结束了?”

酒过三巡,小七拉着我小声的问,“你可是不知道,你刚去德国那会儿裴宴可是颓废得很的。”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就没看见过他那样,所以我总觉得你们是在闹矛盾、”

我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淡淡的笑着,“我们成这样可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况且我现在的男朋友不比他帅多了有趣多了?”

闻言小七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实话,不过话说纪嘉年还有什么兄弟之类的吗?”

“我也想谈个他那种长相的!多帅多有气质啊!”

就在这时,我电话响了。

于是便拿起电话去了人少的花园里。

“派对什么时候结束?我等会儿来接你。”

本来今天是准备带纪嘉年一起的,不过他说自己有事来不了,等会儿来接我就行。

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想着时间也不早了,“你现在过来吧。”

他应好挂断电话。

我正准备去和小七说一声就走,结果一转头就看见裴宴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

9.

一阵寒风吹过,裴宴朝着我走了一步。

不知怎么我却下意识后退一步。

这样细微的小动作被他捕捉到了,裴宴苦笑一声,满眼难过的看着我,“你就这么怕我?”

这样的裴宴是我从未见过的,正如小七所说,从小到大裴宴都是我们圈子里的天之骄子,更是很多人心目中的高岭之花,他好像永远都没什么弱点更不会掉入凡尘……

可现在的他,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我实在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纠缠,便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劝道,“裴宴,是因为你对我好过,所以我们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

“你知道我的,要是按照我的性子,上次你动手打纪嘉年我就不可能放过你。”

“那难道我就没被他打吗?!”裴宴突然大喊一声,随即声音变得嘶哑,“明舒……你偏心。”

“明明他也动手了,你怎么就不说他呢?”

面对他无理取闹的问题,我实在不想回答。

便摇了摇头迈开步子准备离开,可就在路过裴宴的身边时,他猛地抓住我的手,“……别走。”

那语气很可怜,要是换做之前的我听见一定心都碎了。

可现在我听见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我不耐烦的深吸一口气,甩掉他的手,“裴宴,纠缠我是没意义的。”

“你越是这样只会把我推得更远,其实这些年我之所以能轻易放下的原因就是因为从小到大,你真真实实的对我好过。”

“就算当不成恋人,我依旧会记得你的好,至少不成仇人。”

“可我要的就是恋人关系!!!”

裴宴大喊一声,眼眶瞬间红得不成样子,他看着我不为所动双腿一曲,居然径直跪在了我面前。

“小舒……我要的从来都是恋人的身份。”

“以前是我混蛋,是我脑子不清醒辜负了你,可我真的没想过要和你走到这一步。”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挽回不了我对你的伤害,我只是想有个机会弥补你,弥补我们的过去,让一切都回到原来。”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哽咽得不像话,甚至还落下了泪。

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

只可惜,裴宴的眼泪砸不进我的心里了。

我无奈的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远方,“裴宴,别作践自己了。”

“既然都成为了过去,那就放下吧。”

“我和纪嘉年在一起很幸福,如果你真的为我着想就不应该来破坏这份幸福。”

话音刚落,手里的手机响起。

我什么都没说,往前走准备离开。

可就在我迈出去第一步的时候,身后响起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裴宴毫不留情的扇着自己耳光,光听那声音就知道那力度有多大,他一遍扇自己嘴里还在断断续续的说,“对不起小舒……是我弄丢了你。”

“可明明……我最不想失去的人就是你。”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我们回不到过去了?”

耳光声伴随着裴宴的哽咽声不绝于耳,可我并没有回头,径直往前走离开了这里。

-

从宴会厅一出来,远远地就看见了路边身着西装靠在车上单手插兜的纪嘉年。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没人不被他那张脸及身段吸引注意。

他没有玩手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寒风中等我,直到看见我出来那双原本沉寂的眸子才亮起光。

纪嘉年笑着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牵住我的手,“玩得开心吗?”

我点了点头,和他一起上车。

不过上车后我才发现,纪嘉年并不是往回家的方向开的。

于是我疑惑的看向他,“这是去哪儿?”

他认真的开着车,听见我的问题粲然一笑,“秘密。”

10.

车子逐渐驶出城区,往城郊的方向驶去。

我们都没说话,静静地听着车内播放着悠扬的钢琴曲。

直到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位于城南的伴山别墅前,我解开安全带不解的皱了皱眉,“你怎么带我来这儿了?况且这里不是私人宅邸吗?”

纪嘉年也解开安全带,扭头看着我笑,“你下车就知道了。”

“不用担心我们擅自闯入,这里是我爷爷的房子。”

“……”

原来这位少爷,比我想象中还富一点。

一下车纪嘉年就拿出后排的裘皮大衣披在我的身上,生怕我冷着了。

随后他牵起我的手,往伴山别墅下面一点的观景台走去。

这里是俯瞰京州城景最好的地方,不过因为这座山都属于私人的,所以我也只是很小的时候跟着父母来过一次这里,如果没记错当时就是给纪嘉年的爷爷祝寿。

正出神的时候,他已经牵着我走到了观景台上。

寒风扬起我的发丝,不过因为有纪嘉年给我披的衣服便一点都感觉不到冷了。

“所以你说的秘密是什么?”我问。

纪嘉年看着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递到我手上,“按下去你就知道了。”

我愣了一下接过来,按下遥控器中间的按钮。

下一秒,“砰”的一声,绚烂的烟火升空在黑幕般的天空上绽放出色彩,在往远处看去,京州城的最北边一排排烟花升空,构成了最美的夜景。

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那些颜色各异的烟花出神。

一点都没发现我在看烟花的时候,纪嘉年却在一直看我。

直到最后一束烟火升空,那些烟花构成了一组英语单词“Marry me”

我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看向纪嘉年,

却发现他早已单膝跪地,手里捧着一枚鸽子蛋大的钻戒,寒风将他的脸颊吹得红红的,可他的眼神十分坚毅诚恳,“明舒,你愿意嫁给我吗?”

明明是已知的答案,他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依旧会紧张得声线发颤。

我垂眸看着纪嘉年,眼眶一热,“我愿意。”

说完便伸出手任由他将戒指套在我的手上,等他做完这一切,我已经哭成泪人的扑进他的怀里。

纪嘉年温柔的拍了拍我的背,伏在我耳边说,“我爱你,永远爱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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