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喜欢我这样么,凝凝。”
蓝掉2025-08-26 08:093,992

  赵靳堂进屋关上门,说:“不问问是谁就开门?”

  “深更半夜跑来我这的,除了你还能有谁,我又不在深夜点外卖。”

  赵靳堂挑眉:“还没睡?”

  “等你啊。”

  赵靳堂来了兴致:“知道我会来?”

  “不知道。”

  “那你说等我?”

  “瞎说的你也信啊,不会吧?”周凝戏谑道,有那么点调侃他的意味。

  赵靳堂视线往下一看,走过去一把抱起她,“冬天光着脚到处跑?”

  她连袜子都不穿,手都是冰的。

  “我看你是不知死活,又想生病?”

  周凝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动了动脚指头,没说什么。

  赵靳堂把人抱上沙发,问她:“袜子呢?”

  “那儿。”她随手指了个方向。

  赵靳堂找来袜子,帮她穿上,很操心她的一切。

  周凝安静看他。

  赵靳堂察觉她的视线,下意识看过去,“看什么,不认识我了?”

  “你很累吗。”周凝没头没尾问了句。

  赵靳堂挑眉,眉宇间雪山消融,温柔下来,“不累。”

  周凝有些别扭,不吭声了。

  赵靳堂说:“孟婉什么时候来?”

  “干什么?”

  “你不愿意去我那住,我搬来你这,孟婉要是经常过来,会不方便。”

  周凝说:“我去你那,你妈妈不会又找过来?”

  “不会。”

  “再说吧。”周凝懒洋洋说。

  赵靳堂轻抚她脸颊,来到她耳垂上,轻轻揉捏,“去我那吧,要我求你吗。”

  周凝的耳垂敏感,往后躲开,有点痒意,“好啊,你求我。”

  “求你,行吗。”赵靳堂说。

  周凝抬眼,好像有那么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这人求人都求得没诚意,她没有当真,说:“改天吧,我现在累了。”

  “好,我去洗漱,等会一起睡。”

  赵靳堂把她这里当自己的地盘,熟门熟路用她的浴室,用她的沐浴露,没看到上次留在她这里的剃须刀,洗完澡出来,问她:“凝凝,我的剃须刀呢?你收起来了?”

  周凝在床上看电影,听到他的声音,默不作声把他的剃须刀从抽屉里拿出来,递给他。

  她收起来是怕被孟婉看见,就连床单被套重新换过了。

  赵靳堂穿着上次留在她这里的衣服,她重新洗过,收了起来,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洗衣凝珠的味道,挺好闻的。

  捯饬好自己,赵靳堂关了灯,没了一会儿,周凝感觉身边位置塌陷,紧接着人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里,手机被抽走,她正看得津津有味,嘴唇便被堵住了。

  有牙膏的味道。

  漆黑的房间里,所有感官被无限放大,深吻难免有水声,他又格外卖力,讨好撩拨,很快点燃了那把火。

  她晚上睡觉不穿bra的。

  赵靳堂摸到了障碍物,微微离开她的唇,“晚上睡觉不是不穿么?这是防谁?”

  “防一头大色狼。”周凝胸前起伏,气息凌乱。

  “防得住吗?”

  “防不住。”她诚实说。

  赵靳堂又吻上去,吻得虔诚,细细雕琢,感受她的气息,折腾她溢出声来,他不忘恶劣提醒她:“小点声,隔音不好,别让人投诉了。”

  “赵靳堂——”她咬牙恨恨地说。

  赵靳堂轻笑,沉重的鼻息来到她颈后,他知道她这儿的敏感,比其他地方更敏感些,他有意折磨,要她生不能,解脱不得。

  “喜欢我这样么,凝凝。”赵靳堂问她。

  周凝的手攥紧身下床单,彻底乱了套,嘴硬道:“不喜欢。”

  “那喜欢什么样的。”

  他非得要她说出来。

  “说出来,就我们两个人,没什么好放不开的。”

  周凝欲哭无泪,拧着身体,嘴硬到底:“不喜欢,都不喜欢。”

  于是这一夜格外漫长。

  一切归于平静后,周凝被抱回床上,已经睡着了。

  赵靳堂替她捻好被子,接着从窗外投射进来微弱的光看着床上的女孩子,她睡得很沉,很安静,只有这个时候才不会浑身长满刺,他俯身低头,不带任何欲色的吻落在她眉心。

  这晚他没有留下来,趁着夜色又走了。

  以至于周凝第二天起来没看到他人,还以为昨晚做了场c梦,身体的不适告诉她,昨晚不是梦。

  赵靳堂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知道,起来洗漱,一大早去了画室。

  日子还是照常过,平平无奇,没有波澜,犹如一汪死水。

  陈教授要指导研三马上毕业的学生论文和答辩,忙得脚后跟不着地。

  周凝自觉没有去打搅,占用陈教授时间,她安静忙自己的事,干自己的活。

  平静的生活随着一件突然意外的事情被打破。

  这天周凝心血来潮回学校重游,顺便户外采风,找个安静的地方画画,经过以前上课的小红楼,忽然眼前有个黑影从天而降,砰地一下,地面溅开了血花,她的瞳孔紧缩,看到地上一大片血花的时候,仿佛一下子被拽回小时候那一幕里。

  “啊——”

  有其他经过的女生看到这一幕,被吓得捂着头失声尖叫。

  周凝呆愣在原地,缓慢失去焦距,头晕目眩袭来,身体四肢骤冷,眼前一暗,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人已经在医院的病房了。

  张家诚在病房和护士说着什么,看到她醒过来,赶紧围过来问她:“周妹妹,你怎么样?还好吗?”

  刚醒过来,记忆有片刻的缺失。

  周凝挣扎坐起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反应很慢,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还好。”

  “你别吓我啊,周妹妹,护士你看她——”

  护士说:“她没有外伤,应该是被吓到了。”

  周凝想起失去意识之前看到了什么,胃里一阵翻涌,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我靠!”张家诚赶紧把垃圾桶拿过来,“还好吗?”

  周凝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完了,后面吐的胃酸,实在没得吐了,这才消停。

  张家诚忙里忙外,拿纸巾又倒水给她漱口,轻轻拍她的肩膀,“还要吐吗?”

  周凝摇了摇头,眼泪都出来了,缓了好久,缓过神来,声音微弱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好打电话找你,医院护士接的电话,问我是你什么人,我说是朋友,他们就把情况告诉我,让我过来一趟。”

  张家诚没想到会让她看到这一幕,啧了一声,说:“你什么体质啊,怎么什么事都让你摊上了。”

  周凝脸色惨白,说不上来话。

  张家诚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给赵靳堂说了,他等会过来。”

  张家诚即刻给赵靳堂打了电话,把周凝的情况说了,张家诚说:“你别慌,周妹妹没事,她没受伤,就是吓到了,脸都白了。”

  在赵靳堂来之前,警察先来了,找她了解情况来。

  周凝一问三不知。

  警察理解她的情况,她是离最近的一个人,不偏不倚就在她面前,要是她往前再走几步,搞不好就砸她身上了。

  她也不可能安然无恙。

  警察留了她的联系方式,让她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

  警察前脚走后,赵靳堂步履匆忙赶来医院,他这一身打扮,像是从什么会议上直接过来的,已经确认她没有受伤,还是心惊肉跳了一路,第一时间抛下所有人跑过来。

  开车过来得两三个小时,最方便最便捷的是直升机。

  寸金寸土的港城,一些豪宅和商业建筑楼会配备直升机坪,他则是直接调用了总部直升机,大大缩短了时间,即便如此,还是觉得太慢,恨不得立马赶过来。

  到了病房见到人了,赵靳堂才有种落地的真实感,他来到病床旁边,再三确认她平安无事,心里这块石头才落地。

  顾易也是一路跑来的,喘着气。

  张家诚自觉退出病房,把空间留给他们。

  周凝望着他。

  赵靳堂握住她的手,冷冰冰的,没有温度,他用手掌包住她的手,安慰她说:“没事了。”

  沈宗岭讲个鬼故事都能把她吓到,她怎么会不怕。

  周凝眼眶一热,没能忍住眼泪,他来之前,她在努力自我消化,尽量把那个画面从脑海里消除。

  跳楼的是个女生,依稀从衣服上可以分辨出来。

  她不知道那个女生叫什么,什么专业,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纵身一跃之前在想什么。

  虽然差点她也遭殃。

  赵靳堂暗地里担心这一幕对会周凝造成严重影响,她有这方面的病症,经不住吓,等周凝睡下了,他暂时走出病房,问顾易心理医生联系的怎么样。

  顾易说:“已经联系上了,下周一到港。”

  他早就计划给她找个医生,先做评估,要不要治疗得看她的意愿,还得和心理医生建立信任的基础,总之从零开始的一切都很麻烦,但凡她有抗拒和不信任,那么就很难进行下去。

  再者以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她不会像以前乖乖听他的话,万一弄巧成拙,她又变得排斥他,更得不偿失。

  赵靳堂要回病房陪周凝,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赵父打来的,他不耐皱眉,没有接电话,直接挂断,关了静音,把接下来的事吩咐顾易去办。

  顾易犹疑一秒,说:“老板,这个关键时候,赵烨坤已经有动作了,我们……”

  先前查的寺庙慈善的善款有问题,赵靳堂回了港另外嘱托律师去查,在港城,想大大小小的寺院相当于一个公司,是要当相关部门去登记注册成立一间公司,想要查寺院的钱款来源,首先要找到寺院的账本,做账的人也被找到了,而赵夫人曾经给宝莲寺捐过款,可以查到这比款项的去向,从这方面做切入,一路追查到了和赵烨坤母亲名下的账户和这间寺庙有相关转账来往。

  赵烨坤母亲是新加坡人,涉及海外账户,查起来更有难度。

  不过好在有了进展。

  而且是相当大的进展。

  赵靳堂说:“去联系林老师的律师,让律师出面,该怎么查,怎么清算,律师知道该怎么做。”

  “是。”

  ……

  周凝做了噩梦,被吓醒的,大口大口喘气,衣服都湿透了,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相当的难受。

  赵靳堂陪在病床旁,她一醒过来,他第一时间察觉,坐在床边,问她:“做噩梦了?”

  周凝点点头。

  “没事,噩梦而已,我在这。”

  周凝哭过的,眼睛微肿,心有余悸。

  赵靳堂将人抱怀里来,轻轻拍她的背,吻她的发,“不怕。”

  周凝抓紧他的衣摆,闻着熟悉的体香,浮躁不安的心慢慢沉下来。

  赵靳堂顺势说:“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好不好?”

  周凝猛地抬起头盯着他看,眼神又是异常的警备。

  “你一直做噩梦,这样下去不行。”

  周凝抿唇:“抱歉,是我敏感了。”

  “你想去哪里了?”

  “不用找心理医生,过段时间就好了。”

  她看的心理医生不少了,水平参差不齐,有些非但没有帮到她,反过来把一切归咎到她身上,是她自己脆弱矫情,就差直接说为什么别人没有事,放她身上就有事。

  生病是她的错,双相是她脆弱承受不了压力。

  别人都是健康的,快乐的。

  就好比凡事都要从自身找问题。

  不管什么事。

  只要是你摊上了,就是你自己的问题。

  赵靳堂料到她不会轻易答应,说:“是不是不相信心理医生?”

  “嗯,不信。”

  “你之前看的医生呢?”

  “看过七八个,就一个是好的。”周凝有点累,“算了,不说这个了。”

  赵靳堂说:“是不是累了?那睡吧。”

  第二天早上,陈教授得到消息过来医院看她,也带来了一个消息,那个跳楼的女生研三快毕业了,为什么想不开的原因警方在调查,还没出结果,也不好说。

  其实每年因为这那原因跳楼的人不算少了。

  周凝之前在桦美就听过不少学生出意外的传闻,但一直没有亲眼见到过,没想到自己会撞上这一幕。

  而且亲眼所见。

  她做噩梦的情况一直持续,医生开了药物,但她仍旧做噩梦,情绪紧绷焦虑,甚至不安。

继续阅读:第99章 “赵靳堂,你别比我还应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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