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余初月先坐着,许灵溪后面过来了。她会和余初月对视十多秒,似乎在犹豫,然后找别的地方坐着,或者去和体育器材旁的同学们聊聊天。
余初月看到她去找别人聊天,都不找自己聊,有些气愤,也找其他同学聊,比如说姚嘉西。
姚嘉西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这,喃喃道:“所以余初月你之前和我玩得好了是因为跟许灵溪比气不过?”
“不是的,我也把你当成我的朋友,我当时对你了解得也比较多一些,所以也和你玩的多。我们俩可是从高一开学起就是一班啊,我的老班长!”余初月真诚地看着姚嘉西,她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好吧,你继续。”姚嘉西示意余初月继续讲。
有一天体育课,许灵溪在双杠边和班上的女生聊着,每个人都说了几句,余初月忍不住了,走过去,叫她跟自己走。
一开始许灵溪还有些不愿意,余初月说想和她好好谈谈,许灵溪这才答应跟余初月走。
等两人到了没人的地方。余初月问许灵溪:“同桌,自从期中考试之后,你对我比对陌生人还要陌生,你的行为都好刻意,让我有些害怕。”
许灵溪则淡淡道:“没有啊,我哪里的行为刻意了?”
“你都开始不跟我玩,找别的女生玩了。”余初月举着现成的例子,拿刚刚的事情说着。
“高三三年,这都过去一半了,我跟班上的同学们都了解了解不行吗?”许灵溪说着,似乎自己很委屈。
“这当然没问题啊!但你为什么对我和对别人的态度不一样了?”余初月质问着。
“没什么不同,都一样。我就是这样的人。”许灵溪冷冷地回答着。
“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不喜欢冷战。”余初月想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跟许灵溪讲清楚。
“以前是装的,这才是真正的我。我突然想做自己了。”许灵溪高冷起来,冷的让人窒息。
“不是的,这不是我认识的你。”余初月不相信。
“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许灵溪问起余初月来。
“你都不叫我同桌了。这是专属于我们俩的昵称啊!”余初月欲哭无泪。
“我没注意,你就说这些,还有别的吗?没有的话我要学习了。”许灵溪无心于两人的交谈,她也不打算跟余初月说明事情的原因。
余初月欲言又止,她觉得许灵溪变了,变得彻彻底底。
但许灵溪过几天又恢复正常,似乎之前的事情跟没发生一样。
余初月却开始提防许灵溪起来,但表面仍是笑的。
也许是自己把许灵溪看得太重了,她不把自己当知心好友,那余初月也不会。
你许灵溪可以找别人玩,我余初月在九班又不是只有你一个朋友。
两人也许就可以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过完整个高中。
但就像这年很火的一个影视剧的主题曲唱的:“不愿染是与非,怎料事与愿违。”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如果余初月不知道许灵溪就是上次告发自己和夏未凉疑似谈恋爱的人,余初月也许真能这么维持着表面关系。
这件事情的发现,在高二下学期学期末,也就是实验周结束后。
一天,赵齐鲁又把余初月叫出了教室,带到办公室说:“虽然我不愿相信你和夏未凉谈恋爱,但有人三番两次地在我面前说了这个事,我还是想再问问你,是不是真的?”
余初月一听到赵齐鲁的话,觉得告密的人真是多管闲事。上次有人这么说,现在又来!
“老师,我们俩真的是清白的。你不信可以去查,去问问大家,看我们俩平时在班上,有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余初月觉得好无奈。
“老师知道你是个很乖的孩子。也知道你不会在班上做这样的事。这段时间以来,老师也看到了你的进步,老师很欣慰。”赵齐鲁跟余初月说着自己对余初月的感受。
“但是呢,总是有些捕风捉影的事,老师想核实一下。你知道这次是说你们做了什么吗?”
“老师你尽管说,如果我们做了我一定承认。”余初月向赵齐鲁保证。
“那个人说,她看到你们俩在实验周最后一次实验课做完后在操场上一起牵手散步。”
赵齐鲁说完,余初月的背后似有一股冷风吹过,浑身发凉。
那天自己在窗户上看到的人影,不是假的。自己的直觉果然没有错,那扇窗户现在想来原来是九班的。
余初月一时说不出话。
看到余初月的反应,赵齐鲁淡淡道:“这次她说对了吗?”
“老师,这就更离谱了。我承认我们俩那天做完实验是去操场上走了。但我们绝没有牵手,操场上不是有监控吗,老师你去查查,看看我们到底有没有这么做。”
余初月急中生智,想起来操场上四周安装了监控,而他们俩那天确实没有做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至多,也就是走得太近,两只手不小心碰到了,仅此而已。
看到余初月说的这么直接,赵齐鲁有些难以置信。“老师相信你说的话,那你跟夏未凉做完实验为什么要一起到操场上走呢?”
“我们觉得操场上的空气很新鲜,而且多运动对身体有好处。我们聊的都是学习。”
余初月说着,说了几段当时她和夏未凉的对话。内容也确实属实,看不出其他的问题。赵齐鲁觉得这段话可信度很高。
“那她为什么说你们俩牵手呢?”赵齐鲁还是有疑惑。
“我们走得近,手不小心碰到了,这一幕正好被她看到了吧!”余初月合理地解释着。
这样说的话,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告密者由于嫉妒,看到余初月和夏未凉走得近,就心生醋意,添油加醋地向赵齐鲁夸大事实。
“你这么说,老师就放心了。但老师还是得提醒你,跟男生保持好距离,不要让别人落下话柄,我不希望还有第三次。”
赵齐鲁松了一口气,余初月这孩子脑子里只有学习,对恋爱一窍不通,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