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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医术逆袭后,狗王爷夜夜爬我墙头太子要娶亲的时候,韦家就想让自己的孙女争一争太子妃的位置,结果连侧妃都没选上。
他们那个时候还特意请云游道士来家中为韦家小辈——小韦氏算命,云游道士说:“此女命格贵重,贵不可言,有凤凰之命。”
等着云游道士飘然而去,流言在京中弥漫,宫中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裴衍楷听到这种消息也只是嗤笑一声:“什么凤凰命,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有凤凰命,那就是朕的皇后。”
小韦氏这只凤凰到底没飞进东宫,又因为有凤凰命这种流言寻常人也不敢娶,一直耽搁到现在,二皇子回来了,韦家看见了希望,于是旧事重提。
这回他们的目标变成了二皇子。
钱氏还跟韦静淞说:“二皇子是你养大的,但终究不是你的亲儿子,若是他妻子是你的亲眷,你们之间的关系也能更密切一些。”
韦静淞坚定地摇头:“正是他是我养大的,我才不能看着他娶了一个有凤凰命的女人,尤其是在我的左右下,这样是害了他。自古以来凤凰就是皇后的代名词,他娶了能当皇后的女人那他是什么?难道昭告天下所有人他有争储的想法吗?”
钱夫人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在自欺欺人,“陛下派他前往军营历练这么久,就是有意重用他,他在剑城表现极好,甚至与将士们同吃同住同睡,如此吃苦耐劳,礼贤下士,你觉得他为的是什么?市井间的乞丐都想当皇帝,何况皇子距离皇帝的位置仅仅一步之遥。”
韦静淞不想听:“够了,我会向陛下奏请带他前往封地的。”
钱夫人言之凿凿地说:“如果是几年前,你或许还带着走二皇子,但现在你带不走了,因为他不会想走的,京都里才是他大展宏图的机会。”
韦静淞呆呆的坐在那,即使母亲走了,她也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二皇子回来了。
在剑城磨练的这些日子让他风吹日晒,皮肤不再像从前那般苍白,个子也长高了不少,有着身为男子的威武。
啾啾遇见他,第一眼都没认出来,正要从他身边掠过,便听见他叫了一声大哥。
东宫的事情挺多的,啾啾还要学习政务,走到哪儿都漫不经心,被这一声唤回了神智,抬头一看,原来是冤家路窄。
“嗯。”啾啾寡淡的应了一声。
二皇子勾出了一个莫名的笑意:“我回来了,大哥高兴吗?”
啾啾说:“与我何干。”
二皇子感觉他那种冷漠淡然的态度好像站在冰山上,正斜睨着自己,二皇子的笑容淡了几分,“大哥如此冷漠,兄弟情淡薄,倒让我这个做弟弟的伤心。”
啾啾听他的话说的不阴不阳,懒得搭理,抬步就要走。
二皇子不甘心的将他叫住:“大哥,你凭什么这么瞧不上我。”
就凭储君的位置吗?
如果不是裴衍楷,自己本该是皇帝,更胜储君一头。
啾啾停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我瞧不上的人多了,倒是没细想想为什么瞧不上你,没那个必要。还有,叫我太子殿下,大哥不是该你叫的,我只有一个弟弟。”
二皇子经他这么一提醒,有点儿想如意了。
但是在见如意之前,他得先进宫拜见陛下。
父子多日不见,少年已经有很大的变化了。
二皇子细眉细目,蹙眉的时候依稀有几分像康帝,但说话作风要更利落,从容不迫的向裴衍楷禀报着所见所闻。
裴衍楷很满意的夸奖了他,赏赐了很多东西,当他提出要去见韦静淞,裴衍楷也没拒绝,就让他去了。
时隔多时,母子相见,韦静淞泪眼汪汪却勾出了个笑:“二郎健硕了不少,没少在外吃苦吧。”
二皇子笑着回答:“那些吃苦到算不得什么,就是想娘了。”
韦静淞拉着二皇子,听他讲他在剑城的所见所闻,看着他被风沙侵袭的面容,越发感觉到儿子长大了。
小鸟长大了就会飞出去,没办法在握在手里了。
二皇子低声道:“娘,韦尚书来找我了,谈及了我的婚事。”
韦静淞反应的很激烈,“这桩婚事我已经给你推了,这不是什么好婚事,皇后性格暴躁,太子性情冷漠,你若是成了他们两个的眼中钉肉中刺,那往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二皇子淡淡地说:“后宫中独我不是皇后娘娘所生,我本来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不如赌一把。”
韦静淞着急道:“咱们可以退避三舍。”
二皇子不肯:“我不能躲一辈子,我凭什么要躲一辈子,谁说光是躲就能活。娘,这件事情我有分寸,你信我就行了。”
韦静淞看他主意这么大,完全听不进去自己的劝告,实在无话可说。
二皇子见她失魂落魄的,于心不忍,可是他心中有他自己的计划,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他要赌一把,就用自己这条命。
不久之后,二皇子就向陛下求娶了小韦氏。
裴衍楷并没有多犹豫,直接下旨赐婚。
小韦氏有凤命在市井间流传的很广,官员间也经常议论,陛下不可能不知道。那陛下这个赐婚可就很有意思了,难道是在暗示二皇子有机会取代太子殿下?
本朝太子继位的少之又少,成了皇帝又短命的也不在少数。
当今陛下就是以皇叔的身份即位,万事皆有可能。
啾啾对于皇帝的举动烦闷不已,却只能尽善尽美的展现着自己作为太子的能力风采。
二皇子的生活则清闲多了,他奉旨娶了小韦氏,还在蜜里调油的蜜月期,皇帝没给他派差事,他除了陪王妃,就是进宫拜见韦静淞,再不然去找如意。
他们两个从前的关系就很好,如今的关系也不差。
如意直接了当的问他:“二哥,你是要跟大哥争储君之位吗?”
二皇子看着他天真懵懂的眼睛,忽然一笑:“如意,我们和太子都是皇子,但皇子和皇子还不一样,我们有野心会被诛。”
如意说:“这是自然的,大哥是储君,我们的野心就是不忠。”
“凭什么?”二皇子嗤笑,“别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这如果是帝王该学的,那就不会让天下人都学了。”
如意看着他,眼神还是那么坚定,瞳孔还是那么明亮。
二皇子笑完了他看着如意,问:“难道你就不想当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