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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医术逆袭后,狗王爷夜夜爬我墙头那一日,太子和乐仪公主一起开解贵妃,表明父皇不会追究。
太子说:“父皇在早朝上训斥了四弟,说他放着正事不做,翻一桩板上钉钉的陈年积案,不配做刑部侍郎,已经夺了他的官职,命令他回府自省。”
乐仪宽慰:“母妃不必忧心,父皇一向最疼您了,皇兄如今是太子,父皇绝不会允许他们翻案的。当年谋反的罪名还是父皇亲定的呢,四哥干这事儿等于打父皇的脸,他打错主意了。”
两个人轮番安慰贵妃。
贵妃没有像他们期盼的那样想开,反而神色越来越凝重,突然发病了,大口大口的干呕,胃里没什么东西,吐出来都是酸水。
太子吓了一跳,连忙说:“快去找誉王妃来。”
“不许去找誉王妃。”乐仪喝止住下人,对太子说:“就是她说的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按照她的话办了,母妃反而发病了,我看她就是不安好心,不能再信她了!”
太子迟疑片刻,吩咐下人道:“去把太医院院长,太医院院判都叫过来。”
“是。”
太医院的人赶到,无非就是老三样,熬药喂参汤扎针,这一套对贵妃而言根本起不到作用。
贵妃痛苦的哀嚎着,剧烈而较持久的胸骨后疼痛折磨着她,像是骨头一寸寸的断裂,痛到极致,紧接着开始高烧发热整个人像火炉一样,直接烧到休克。
太医院院长着急了:“怎么还不请誉王妃过来呀?现在也就誉王妃有办法了。”
太子吓坏了,匆忙跑出来叫江沅。
乐仪面色难堪,“你们怎么回事,吃着朝廷的俸禄遇事,却只知道大叫着找誉王妃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太医院院长行礼道:“公主明鉴,我们是治病的,誉王妃是从阎王殿里抢人的,当年四皇子我们也是束手无策呀。”
乐仪公主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看着病床上抽搐昏迷的母亲,又懊又恼,只能干着急。
江沅住的近,一路跑着急匆匆地赶过来,直接冲到床前,检查出贵妃的身体状况。
贵妃有严重的心律失常,心力衰竭。这种情况是需要进手术室抢救的,可这个年代是不能做手术的。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脉滴注硝酸甘油。
这样的抢救模式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很容易引起质疑。
乐仪公主质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江沅平日里治病都是挥退众人的,今天着急了,忘记清场了。
她看向公主:“所有人都清楚,我在治病。”
“你这样的致命方式,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乐仪公主道:“贵妃娘娘凤体尊贵,你用粗糙的方式救治,若是失败了,我就要禀明父皇要了你的人头。”
江沅脾气上来了,袖子一甩,“不用等失败了,你现在就禀明陛下来要了我这颗项上人头。”
太子连忙劝道:“皇婶消消气,乐仪一时着急。”
江沅质问:“着急就可以作贱别人吗?医生又不是神,谁能保证万无一失,没治好你就要我的命,那我还要兢兢战战的治什么病,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乐仪气的暴跳如雷:“你不是等死,你是找死!”
太医院的医生们都觉得江沅说的有道理,只是他们没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而已。
太子给太子妃使了个眼,太子妃推着乐仪走,将人拉出殿外。
乐仪气的直拍打太子妃,太子妃默默忍受。
殿内,太子向江沅赔不是,“皇婶千万别受影响,尽全力即可。”
江沅眼睛一闭,谁都不搭理了。
这期间贵妃曾在昏迷中呕吐,还抽搐,江沅好几次都以为她挺不过去,结果硬是挺了一天一夜,把危险期挺过去了。
江沅的医术再一次被封神,他医院的医生们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救活四皇子如果说是误打误撞的话,救活贵妃那就是活神仙。
皇帝、太子的重赏纷纷而至。
皇帝也不知听说了什么,下令乐仪不许进宫探望贵妃,打扰江沅治病。
他们都对江沅寄予厚望。
香炉中的熏烟轻轻地萦绕,贵妃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双袖在炉火映照中泛着紫红的颜色,脸颊被映衬的红润有光泽。
所有人都在说,贵妃身体在好转。
只有江沅知道,这可能是一场回光返照。
贵妃和江沅不算熟,就算江沅养在宫里过,可宫里那么多皇子公主也不见得每个跟贵妃熟悉。
她们两个算得上陌生人,眼下却因为一场疾病被绑在了一起。
贵妃的眼神像香烟袅袅一样宁静,看着江沅,“你和太子说,我心里有病?”
江沅:“我的说法要更加的委婉。”
贵妃:“得了吧,你不会委婉,跟太子妃说话的时候也不委婉。”
江沅记得她当时明明婉拒了。
贵妃没有过多纠缠她和太子妃的对话,而是闭上眼睛,轻叹一声,泄露出了疲惫:“其实人人都知道我有心病。”
她不分场合地点的被皇子们的身影吓到,请来了法师做法,却仍旧无法驱散怨灵。
因为怨灵就在她心里。
江沅:“陛下已经下令,不准人再提及此事,陛下不会再探究真相,贵妃娘娘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贵妃笑了,像有什么情绪从她的笑容里脱落了,就像秋风一刮,花瓣簌簌落下。
“陛下当然不会探究真相,因为他早就知道真相。”
“早就知道?”江沅有些惊讶。
贵妃生死关头走一遭,人很平静:“外头的人都说,是我害了三位皇子。”
江沅觉得这个时候需要一个反转:“不是贵妃娘娘?”
“是我。”贵妃坦率承认了:“是我趁着皇后祭日,叫人将他们灌醉,再派宫侍假传陛下旨意,请他们入宫捉贼。我又告诉陛下,他们三人要谋反替皇后报仇,着盔甲带兵已经到了宫门口。陛下派亲信太监查看,果真如此,于是大怒下命令守城士兵射杀三人。”
外边朝堂上争论不休的皇子谋逆案,就在江沅面前,轻松的揭开了。
江沅听得津津有味,问:“那陛下什么时候知道杀错儿子了?”
贵妃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角落里三个皇子,他们冷漠的站在那,悄无声息。
她说:“在杀他们之前。”
“啊?”
“当陛下的命令颁布出,我就慌了,我只想让这三人失去皇帝的宠爱,断送大好前途,好能保我儿子当太子,并没有想着让陛下杀子。”贵妃喃喃:“我爱陛下,我不忍心,所以我说这一切都是我的计谋,三位皇子并未谋反。”
江沅愣住了,半晌说:“陛下还是将错就错,杀了三个儿子。”
贵妃眼泪滚落:“你说我不必再惧怕,可我焉能不怕。”
她怕的不是那三位皇子,怕的是三位皇子面容抽出、拼凑、凝聚出来的,陛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