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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医术逆袭后,狗王爷夜夜爬我墙头这一大清早,小桃就强行将人拖出了被窝。
江沅还没来得及发火,珍珠就把温水洗过的手巾糊到了她脸上,热气暖洋洋的熏着,又那么擦了两把,就把人的困意给擦掉了。
“我只想说两位手下留情。”江沅先告了饶。
这两位可是一点都不留情。
小桃上粉,珍珠画眉,一个挽发髻,一个挑发冠。
那是只金色的凤冠,还是凤凰展翅的模样,长长的尾羽随风而动,向上延伸,层层叠叠,富丽优雅。缝口衔着一枚流苏,流苏是用天然珍珠和红珊瑚穿在一起,戴上就是贵妇。
江沅特别抗拒:“东西一看就沉,脖子都要给我压塌了,而且金灿灿的,别人瞧见了肯定觉得王爷收受贿赂。”
小桃说:“王爷本来不就收受贿赂吗?”
江沅深沉地道:“你干是一活的事,干的天下皆知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珍珠听着主仆二人不着调的话,嘴角无语一抽,然后说:“不是纯金的,是纯银镀金凤冠,重量能轻很多。”
江沅这才乖乖的带上,再插两根发钗,带上耳环,一层又一层的衣服箍身,她也就成了大家闺秀,毕竟穿戴这么重实在没办法爬树。
小桃仔细打量着江沅,“王妃就该多打扮打扮,现在可真像个仙女。”
江沅生无可恋:“我还是比较喜欢当人。”
珍珠把白玉镯子套到江沅的手腕上,好奇道:“奴婢看王妃平日里也挺喜欢这些首饰的。”
江沅摸了摸自己稀疏的发顶,“喜欢看是一回事,全都压我头上又是一回事儿,每次一梳发髻,我的发际线就往后退,头发都薅的不剩什么了。”
小桃:“奴婢愿意把头发绞了给王妃用。”
江沅:“倒也不必,等哪天我头发掉没了,我就出家当尼姑去,省剃度了。”
珍珠恐吓道:“当了尼姑就不能吃肉了。”
江沅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姑娘太天真了。”
轻规戒律是约束不了人的,能约束人的只有自己。
她从来都不约束自己,尤其是在吃这块。
“现在我要去大吃特吃了。”
“现在恐怕不行。”裴衍楷从门外走进来,拉住她的手,“跟我去门口迎接贵客。”
江沅:“……”
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
虽然没自己置办过宴会,但参加过别人家的宴会。
主人家照例是站在门口迎接贵客的,江沅只好无精打采的站过去。
裴衍楷小声对她说:“微笑,不然晚上没你的饭。”
【小心眼的男人!】
江沅挤出来一个笑,非常的虚假。
“那是文家的文韬,他没和四皇子前往封地,他妹妹本来被先帝赐婚是美事一桩,可四皇子被发配出京,这门亲事他们文家好像不想认了,文家小姐一直在称病。……这是已经亡故的李丞相家的遗孀,还有她的几个女儿儿媳孙女,应该是都到年纪了,想多走动走动,让人知道家中有女初长成。”裴衍楷挨个给她介绍的人。
江沅去过李家吊唁,认识那三媳妇王氏,王氏身边有不少姑娘,但最漂亮的当属李家长孙女李依依。
她说:“那是李依依,李相爷刚死的时候就传言这姑娘要许给太子或者是四皇子亦或者是你。现在太子和四皇子都走了,估计你能捡个便宜。”
裴衍楷不爽:“我是那种别人都不要,我去捡便宜的人吗?”
江沅说:“不知道,反正我是。”
裴衍楷:“……”
两人在外头等了会,魏家人来了,裴衍楷立刻引着魏御史进去,剩下其他人自然有奴婢接引。
乐仪很自然的挽住了江沅的手,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摄政王妃真是不一样了,从前恨不得龟缩进龟壳里,如今也能探头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乌龟,但我知道你丈夫肯定是一直实打实的绿毛乌龟,你就给他戴过一顶绿帽子吗?除了和尚,你如今跟道士有没有来往?”江沅好奇地问。
乐仪咬牙:“我哪敢呀,就怕被你们再五马分尸了。”
江沅漠然:“这有什么好怕的,这个五马分尸了就找下一个,只要你速度足够快,谁都不耽误你玩儿。”
乐仪死死掐着她的手,有点着魔般发疯:“那是我的爱情,你凭什么说那是玩物!”
“就凭你在撩拨对方的时候没考虑到对方的处境,爱是克制,你很放肆。”江沅看着自己被掐的红的手,眉头一皱,从腰间的香囊里摸出三根银针,照着了一手臂便扎了下去。
乐仪瞬间感觉不到双手存在,手臂也抬不起来,顿时满面惊慌,“你对我做了什么?”
江沅淡淡:“你一直不知道放肆的代价,我稍微提醒你一下,安安分分的待到宴会结束,我就帮你解开,否则你这辈子都没办法用这双手抚摸你爱人的脸颊了。”
乐仪满眼怨毒,却不敢再纠缠。
江沅头一次办宴会,以摄政王妃的身份,瞬间引得众人蜂拥而至。
这些人有贵族小姐、簪缨世家的夫人、权臣之妻、武将之后、名满京城的读书人、出身显赫的诸公子,京城里叫得上名号的人家都来了,而且是举家前来增添热闹。
男女分席,男人在前院,女人在后院。
乐仪进门看了席就嗤笑:“摄政王妃这品位……下次再置办宴会,不如去我府上挑几个盘子吧,别弄得像个暴发户一样。”
兰侧妃头一次办这么大的宴会,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其实那都算不上不周到,只是她挑选的瓷器茶具不符合她们的审美。
上的是五彩描金花鸟茶壶,粉彩双清四喜图杯连托,大面积的绘画描金价格不菲,就能把不同的颜色揉到一块儿去,有炫技炫富的意思,可就是颜色太多才显得杂,有点像穷人乍富非要弄个金扁担挑水。
这种“错处”不值一点,还有屋里头摆着的也是,她重金求购来的多色地青花彩什锦双耳大瓶,这可是制瓷工艺达到顶峰才能制作出的釉彩,将珐琅彩、青花、松石、斗彩、珊瑚红、紫金等十七种釉融合在一起,且在烧制技艺上要求甚高,成功几率仅有百分之二。这样繁复的装饰工艺技法,十足的炫技之作,但是在审美上又落了下成。
于是就有了另一种说法:暴发户。很能搭配商人的一种说法。
兰侧妃一直在忙活着,她是妾室没有到前头来,只在后面隔着到帘子听着,本意是为了缺了什么少了什么赶紧补,却听见了一通嘲笑。
她是商人之女,身份卑贱,嫁入王府纯粹是因为机缘,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提起她的出生。
可偏偏提起来的是出身最高贵的乐仪公主,让她连憎恨的勇气都没有。
乐仪公主的嘲讽倒没有人接话,毕竟眼下裴衍楷势大,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江沅便是那只鸡那只狗。
况且今日来客都是家家户户,年岁长的人练就出了修养和矜持轻易不会开口,晚辈碍着长辈自然也不会开口说话。
她们很矜持,也很骄傲,不会说什么,只是眸光流转间便能一眼挑出做处纰漏,然后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比骂了、嘲讽了更加难受。
而且品位低俗的锅还让江沅背了。
兰侧妃捏了捏拳头,出去行了一礼:“请王妃娘娘恕罪,妾身的宴席没置办好。”
江沅毫不客气:“我觉得挺好的,乐仪公主不喜欢,可能是因为她喜欢僧人,所以更爱素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