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医术逆袭后,狗王爷夜夜爬我墙头
虎鲸2024-11-14 10:042,257

裴衍楷下了朝,脑子被朝臣吵的嗡嗡响,阴沉着脸坐在龙辇上,威压很重,让抬轿子的太监们都越发谨慎,仿佛被老虎盯上了。

当皇帝,尤其是想当独裁者,有好的心情几乎是不可能的。

人心隔肚皮,无数个人,无数的人心,一旦没有相同的利益,走在了君臣的对立面很容易就产生间隙。

说白了,裴衍楷还是摄政王的时候,属于臣子,对于其他朝臣的一些行为不予理会。等他当了皇帝天下都是自己的,自然什么都容忍不了,意图铲除。于是改革、政见处理起来就越来越麻烦。

李玉心想,从前陛下还是摄政王的时候,笑模样可比现在多。

裴衍楷抵达长乐宫,一路风风火火步伐很快,隔着老远就问:“今天身体怎么样?”

“不错。”江沅啃着兔头,满嘴麻辣的感觉,喝了一大口水,说:“还有一个兔头,给你了。”

裴衍楷惊讶:“今天怎么吃的这么起劲?”

江沅抬了抬下颚,把坐在角落里的兰充仪点了出来,“她的菜好吃。”

兰充仪低眉敛目:“只要皇后娘娘能顺利的吃下东西,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裴衍楷看着她,依着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她低眉敛目间微微露出的脖子,显得温顺乖巧,完全不是兰充仪的本来面目。

“不错,朕该重重的厚赏你。”

“只要能为陛下和皇后娘娘分忧,臣妾不觉得辛苦。”兰充仪说着,露出了自己因为做饭而烫红的十指。

裴衍楷见她手坏了,担心不能再给江沅做饭,连忙说:“手怎么坏了,看着怪让人心疼的,李玉,叫太医过来给充仪瞧瞧。”

兰充仪怕新后吃醋,立刻说:“陛下,一点小伤不碍事的,臣妾让奴婢去太医院拿一瓶烫伤膏就好了,不用麻烦李公公了。”

裴衍楷满意点头:“你很懂事,朕应该赏赐你点什么。”

兰充仪嘴上说不要,心里期待极了,快点把管家大全还给我,那是属于我的权利,凭什么便宜了韦静淞。

这个时候每个人心里想的都不一样。

小桃看着皇帝和兰充仪含情脉脉地对视,气的拿起了无形的刀子想为皇后娘娘战斗。这里是长乐宫,休要在皇后娘娘面前放肆!

李玉心想,新一轮的后宫争斗要开始了吗?

珍珠掀开帘子,让奶娘抱着啾啾进殿想拜见皇帝,她察觉到气氛压抑,心想,来的不是时候吗?

江沅啃完了一个兔头,擦了擦手,用筷子夹起糖醋排骨,心想,这糖醋排骨好像有点老了。

就在这几个念头闪过的三十秒里,裴衍楷终于完成了他的想法,说:“要不别当充仪了,当御膳房的厨子专门为皇后做饭吧。”

前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兰充仪觉得自己要升了;后一句话听完,她记得自己要死了。

兰充仪要哭出来了,至于陛下许诺给她那些当大厨的好处,她完全不想要,厨子干的在好也赶不上妃嫔啊,这是阶级等级差距。大厨的儿子是厨子,皇帝的儿子是皇子,能一样吗?

裴衍楷见她不说话,还有点不高兴,“皇后吃不下去东西,你不为皇后和皇子感到忧心忡忡吗?”

兰充仪万万没想到,自己努力了一通,竟然努力到了要把自己送走的地步。

她扑通一跪,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皇后,说:“陛下,臣妾舍不得您,哪怕是当牛做马臣妾也想在您身边伺候,臣妾一颗心都落在了陛下的身上了,离开陛下恐怕命不久矣。”

裴衍楷不依不饶:“去御膳房就是给朕当牛做马,还在皇宫里,也没离朕太远,正好随了你的心愿。”

【这也是人话,狗东西。】江沅吐出一块骨头。

裴衍楷啧了一声,他这样是为了谁,再看兰充仪跟死了爹一样的脸,心烦地一挥手,让人赶紧走,“算了,就当朕没说过,退下吧。”

“是。”兰充仪行礼告退,速度像小跑一样,就怕被留下了就成了厨子。

裴衍楷落座手一伸,自然有人端着水盆过来给他净手。

珍珠示意奶娘上前,啾啾奶声奶气地说:“见过父皇。”

嬷嬷们夜以继日的教导还是有效果,啾啾终于懂礼和规矩了。

裴衍楷用手巾擦掉水珠,揉了揉他脑袋,摸到了一手的反骨。他说:“皇后,朕总感觉这小子将来会谋朝篡位,满脑子都是反骨。”

奶嬷嬷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来,“陛下明鉴,大皇子特别乖,学东西也快,珍珠识字教大皇子背孝经,大皇子学的特别好。殿下,您快背给陛下听。”

啾啾看着裴衍楷,“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

奶嬷嬷讨好地笑着:“陛下,殿下一定会孝顺您的。”

裴衍楷只是随嘴说说,见四周人吓坏了,一面觉得她们无趣不如江沅,一面觉得不该将此事闹大,所以说:“你很会教养皇子,抱皇子下去领赏吧。”

珍珠看出主子的意图,把其他人包括小桃也拉走了。

“你把他们都吓坏了,连珍珠都觉得不能让别人听见陛下的话了。”江沅吐槽道。

裴衍楷郁闷道:“爹骂一骂儿子都不行了,说他会谋朝篡位怎么了,自己家的产业怎么能算是篡位,他就算谋朝篡位难道还能杀了我。”

江沅幽幽道:“说不好哦,毕竟是你儿子。”

裴衍楷想到了什么,眉毛皱了起来:“我是情势所迫,心里有恨,不是性格问题,他有反骨不是随我。”

江沅了指自己的肚子,“一个两个都这么能折腾,不是你的缘故会是谁的缘故?”

裴衍楷冷笑道:“你问这话心里没点数吗?”

他们两个为谁该承担更多责任产生了分歧,吵了一会,江沅脸色一变,干呕把糖醋排骨混着麻辣兔头吐了出来。

她虚弱地说:“有进步,这会吐的少,身体有营养了。”

裴衍楷看她那样子很着急,又帮不上忙,一直到晚上睡觉前都来回踱步,仿佛在愁什么国家大事。

江沅:“我头晕,你睡不睡?”

裴衍楷一言不发地上了床,过了会搂住江沅,摸她的肚子,说:“这次还是在宫里,那当初生啾啾你得受多大的罪。”

江沅心想:【当年啾啾很乖,我根本没害喜过。就是第一个孩子生的太顺利了,给我一种生孩子只是疼一晚的错觉。】

但她嘴上说:“好辛苦啊,陛下补偿我吗?”

裴衍楷:“想补偿,可朕除了皇位没给你,好像什么都给了。”

江沅一时兴起:“那把皇位给我吧。”

裴衍楷沉默良久,幽幽地说:“除夕的反骨随谁了?”

江沅:“……”

【糟糕,这次甩不掉这口大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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