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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医术逆袭后,狗王爷夜夜爬我墙头誓言这种东西对裴衍楷而言就是狗屁,没有任何约束作用。
他可以许下各种毒誓,有朝一日,若我负你,包括但不限于“爹死妈死全家死家里耗子都会死,当猪当狗当畜生,断子绝孙儿孙满堂。”
话是说给别人听的,自己怎么会信呢?
裴衍楷假装没听见江沅的疑问,手里提着刀,刀尖冲下,尖锐处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就像是指尖在狠狠抓着黑板,令人毛骨悚然。
他在走向那些僧人,他的眼底冰冷一片。
那些僧人不自觉的就停下了声音,佛号消弭在了唇齿间。
裴衍楷声音清晰的传遍了整个大殿,“在平静的水里,佛祖会保佑你们;在惊涛骇浪里,你们要保护你们自己。现在告诉我,妙法在哪,接下来我问一句,杀一人。”
方丈想冲上来,却被视为摁住,他大声地喊着:“你毫无敬畏之心,迟早会闯下弥天大祸。”
裴衍楷不屑一顾:“我若有一日能遗臭万年,必会谢方丈今日赠言之恩。”
死亡逼近每个人都会流露出恐惧,哪怕是修行的僧人,他们毕竟还没有修到西方世界,他们还留恋人间。
但是没有一个人开口。
裴衍楷慢慢地说:“就知道你们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先送一人上西天吧。”
刀都举起来了,刀的光影从人的脸上闪过。
忽然传出来一声:“不要杀人,妙法在这。”
众人散开,一声一声热泪盈眶地唤着:“妙法师兄。”
妙法容貌俊秀英飒,气宇不凡,怀高蹈之节,少了头发也没有减少他的魅力,反而让他充满了禁欲的感觉。
他在佛法修为上极其高深,还参与了大唐西域记的经文撰写,在佛教中的地位偏高,谁也没想到他会落得如此地步。
师兄弟们还不相信他做出霪乱之事,大声道:“妙法师兄,可是公主强迫于你!”
“公主倚仗权势,我师兄何其无辜!”
妙法摇了摇头:“我是自愿的。”
好多师兄弟都失望的痛哭流涕,不能接受他们引以为傲的佛门圣子如此堕落。
“为什么呀?师兄!你怎么会有了私情,犯了霪戒。”
“修佛修的不专心。”妙法愣了半天给出答案。
老和尚万分不舍这位弟子,泪如雨下:“若诸世界六道众生,其心不霪,则不随其生死相续。汝修三昧,本出尘劳。霪心不除,尘不可出。纵有多智禅定现前,若不断霪,必落魔道。”
妙法神色淡然,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迈步出了大殿,仰头看向广阔的天空,缓缓地说:“生死炽然,苦恼无量;发大乘心,普济一切,愿代众生,受无量苦,令诸众生,毕竟大乐。”
裴衍楷也没听懂:“说什么玩意儿呢,将他困住。”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他摁住,他被带上枷锁,拖拽下山。
那些师兄弟们热泪盈眶,步步跟送。
方丈无力去看心爱的弟子,双手合十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
江沅在踏出大殿后,回头看了一眼,庄严的佛像低着眼眉,注视着红尘万丈,刀光剑影。
“这金光闪闪的佛堂,好像走两步便能修成正果,可仍旧有那么多的人因为心事过重而走不动。”
裴衍楷乐了:“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多感慨了,我还以为你脑子里只有吃和睡呢。”
江沅伸了个懒腰:“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这个逼装的6。】
裴衍楷心想:什么意思啊?
但他不会问,他才不是一个会不耻下问的人。
妙法按照陛下的意愿,被执行车裂。
车裂就是把人的头和四肢分别绑在五辆车上,套上马匹,分别向五个不同的方向拉,这样把人的身体硬撕为五块。
山脚下没有五辆马车,就用了五匹马。
要把人的头跟四肢砍下来都得花不少力气,更何况是用拉扯的。
妙法将要身受的苦处更可想而知,师兄弟们痛哭流涕,纷纷替他念佛,超度他前去往生。
但他却毫无惧色,轻声说:“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临死之前,他想的都是公主。
江沅啧舌:“好个痴情郎,这才是真正的情痴,为挚爱之人死,而不是叫挚爱之人去死。”
裴衍楷冷哼一声,“你让他享受一下王权富贵,公主那般的美人唾手可得,你再看他还肯不肯坦然赴死。这世上从来是富商怕死,乞丐怕死。”
江沅饶有兴致地问:“那你要是个和尚也肯为人赴死了?”
裴衍楷顿了顿,骄傲地一扭头:“也不肯,这世上没有值得我为之赴死的女子。”
江沅说:“我劝你不要这么说,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立flag,结果往往是真香。”
裴衍楷:“又在说一些乱七八糟别人听不懂的话了。”
他们两个说话的功夫已经将妙法绑好了。
宫中侍卫请示:“请王爷示下。”
裴衍楷冰冷道:“驾马,车裂。”
妙法仰望着天空,其实他修佛修的已经很认真了,少有人有他这样高超的佛法,但他仍旧无法摆脱乐仪的眼睛,那双比天空还要明亮的眼睛。
他很痛苦,他会爱也会痛,他的人性大于佛性。
“妙法!停下,快停下!”乐仪身骑骏马,疾驰而来。
她好不容易才突破了魏府的包围,和丫鬟换了衣服跑了出来,然而她来迟了。
她不是下马,是摔下马,她身后的侍卫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察看她额头上磕出来的伤。
她躲开了,发髻散落,伤口冒着鲜血粘住了发丝,跌跌撞撞地想要奔现妙法,却不知该奔向哪一处。
“啊——”
那种凄厉惨然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很难想象骄傲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公主,此刻会如此狼狈不堪。
江沅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她,说:“正好你来了,我不用去公主府特意找你了,陛下让我训诫你,我也不会训诫人,你随便听听。‘你以为人妇却深爱别的男子,那个人还是个和尚,你是真的不要脸!’我记忆力有点不好,当初我和四皇子传流言蜚语的时候,公主是这么说的吧,你看,你都知道这是不对的怎么还能犯错呢。”
乐仪仰头看着江沅,恨得眼睛要滴出血来了,但最终哇的一下还是嘴里吐出了血,“你恨我,要置我于死地,妙法何其无辜,你怎么忍心将他……将他五马分尸!”
“这你怎么能怪得着我呢?也不是我逼着你们两个偸情,这男人不硬还能被强姧吗?既然都是出于自愿,那成年人肯定想过后果,顺带一提,这个后果是陛下的命令,你懦弱到了情郎身死都不敢恨真正要他命的人吗?”
乐仪知道,她知道这是皇帝的命令,至高无上,所以毫无办法,更加绝望。
裴衍楷问:“江沅,你为什么非要在人伤口上撒盐?”
江沅淡淡:“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同情心。”
裴衍楷叹了口气,说:“乐仪,你来晚了,不然我会让你们见上最后一面的。”
乐仪被刺激的惨然大哭,抱住了妙法的头,又哇地吐出了一口血。
江沅疑惑地问:“你为什么也非要在人伤口上撒盐?”
裴衍楷低声:“乐仪是太子最后一个可以依靠的至亲,若她死了,以太子的性格他往后会全心全意的依靠我。”
江沅心想:【他好像一个要独自占有太子的变态追求者,追男人追到这份上,够新颖,够别致。】
裴衍楷皱眉:“我感觉你好像在心里骂我。”
“怎么会?”江沅矢口否认,“我在整理台词,陛下让我训诫乐仪公主,我得恪尽职守。”
这对夫妻,一个比一个恶毒,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