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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医术逆袭后,狗王爷夜夜爬我墙头两名官差骑着毛驴来到小村庄里敲锣打鼓,村长带着村民们站到十字路口听话。
“都听好了,陇右郡王和乐仪公主谋反啦,在猎场刺杀皇帝,放火烧山,死了好多大臣,摄政王妃也丧命了,陛下以皇后礼为摄政王妃治丧。这个皇后丧仪呢,属于国丧,就跟前头死的那个皇后一样,不能吃肉,一年都不能吃肉,谁瞎吃肉小心被抓大狱。”
“说是一年不让吃肉,不过这京都的消息传到咱们这儿,都得过去一个月了,一年减一个月是……”一个官差算了起来,还弄半天手指头,算明白了,“还有十一个月吧。”
官差也说不太明白,反正上面人交代,他大差不差的转达一下就行了。
村民们围在一起,佝偻着腰,三言两语的议论着。
“就今年这个收成,谁吃得起肉啊,皇后死不死跟咱有啥关系。”
“也不是这样说,那要是大家都不吃肉了,家里养的鸡鸭咋往出卖呀。”
“又有皇后死了?这两年皇后死的也太勤了。”
“那皇帝是不是克妻呀?村东头老吴婆子给人解卦算命可准了,应该让她瞧瞧。”
官差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用力的敲响了铜锣,指着骂道:“你们这群刁民,胡言乱语的不要命啦!都赶紧滚去干活,乡间的泥腿子,城里公子手里玩的蛐蛐都比你们的命贵,你们那张脏嘴臭嘴还敢大言不惭的议论皇上皇后了!”
大家吓得做鸟兽散去,官差很满意自己的威严,骑着驴走了。
村长对着村民们说:“家里养鸡儿养猪养鸭的,就再多养一年再卖肉再多也多也好。就算是想卖钱也偷偷的卖,别让他们知道了,不然剥你们一层皮!”
老朱头答应的最响亮,他家是卖猪的,家里头养了三头猪,那可是顶顶的富户。
“朱叔,我这就三钱,能不能给我割一点儿肉。”一个正处于变声期的瘦弱少年搓着手。
老朱头把人拉到一边,小声说:“狗剩,不是给你自个儿吃的吧,是给那女的吧?”
狗剩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脸:“她身体不太好,我想给她补补。”
“补好了给你自个当媳妇儿?”
“嘿嘿嘿。”
“不是叔泼你冷水,就那女人我怕你留不住,那小模样上镇子去都能当大员外的小妾了,她保不齐就是哪家员外的小妾生了病扔出来的,大户人家都养不好,你能把她养活吗?别最后钱都赔完了,人还留不下。”
狗剩也有这方面的顾虑,但他还是买了一条细瘦的猪肉,偷偷摸摸地拎回家,一想到屋里有个女人等着他,心里都美了。
那女人生的好看,比村儿里最漂亮的俏寡妇还要美上三分。就算她憔悴的嘴发青,头发乱糟糟的打结,连个笑模样都没有也好看。
“哎,我给你买肉了。”他家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回肉,哪怕细瘦的只有拇指那么一条也足够让人兴奋的了。
“……”
狗剩听她没动静,赶紧过去摸她的脑袋,捡到这个女人那天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夜里,女人被浇湿,天寒地冻的很容易发烧。
人一发烧就会死,要不然变傻子,这是村里面人的共识。
她忽然睁开眼睛,神态虚弱,但眼神锐利。
狗剩吓了一跳,手都没敢碰她的脑门,只是又晃了晃的肉条,“我给你买肉了。”
女人看了一眼,病恹恹地说:“少,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你一个捡来的,不准挑三拣四。”狗上生气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将来嫁给我,那什么日子你都得跟我过。”
“你?我嫁给你?你多大呀?”
“我十二了,也该给自己说门亲事了。要不是我想娶媳妇,你以为我会把你搬回来吗?家里的粮都不够我一个人吃的,现在还要分你一半。”
女人被逗笑了,笑得很虚弱:“那请问夫君你叫什么呀?”
“我叫狗剩。”
“噗嗤。”
狗剩见她那么笑有些恼羞,“你笑什么笑,名字叫贱点好养活,能抗风霜、好养活、有出息、烂经得起摔打,经得起病痛。而且这是我小名,我有大名的。”
“你大名叫什么?”
“我大名叫李祖根,意思是祖宗十八代传下这一根独苗,好听吧。”
“把根去了,你以后就叫李祖,别人要问你名字的寓意,你就说,祖宗疆土,当以死守,不可以尺寸与人。”
狗剩听她说话跟读书人似的,文绉绉的,惊异地说:“我凭什么听你的。”
“就凭我的名字比你的名字好听,我叫江沅,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这个寓意是裴衍楷说的,他调笑着说江沅名字就是用来思他的。
她还活着,还记着裴衍楷这个狗东西说过的话。
那一日,江沅绝望地从悬崖上掉了下来,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都是不想死,她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
为此她祈求完了上帝圣母玛利亚如来佛祖玉皇大帝等等,果真活了下来。
于是瞬间觉得神灵是不可能存在的,活下来是因为她运气好,多半是因为悬崖下那条湍急的河水保住了她一条小命。
但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直接撞晕了,也不知道在水里漂了多久,被冲到了岸边,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从岸边爬起来,都不用把身上的水拧干,因为正赶上了倾盆大雨,整个人像水鬼一样艰难的一步一行。
也不知木然地走了多久,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进泥泞的坑里,雨水击打着泥土,潮湿的味道里夹杂着腥味,终于看到了半山腰的村落。
江沅拄着木棍艰难地爬着,敲响了其中一间茅草屋的门,迷糊看见了一个人影,说了一声“救救我”,就晕过去了。
运气还不错,这房子的主人是个十二岁的男孩,家中父母双亡,想给自己娶个媳妇,于是就把江沅拖进屋了。
这么简陋的地方肯定没什么医疗设备,就给烧了碗热水喝,江沅正是凭借自己的身体素质扛过来了。
她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全部愈合了,就是还很虚,虚到起床脑袋直晃,索性就在小男孩家成天成宿的躺着静养恢复。
狗剩一开始还很热切的照顾她,想着女人要是能好就给自己当媳妇,可自打两人那天说完了话,江沅咬文嚼字,他就觉得不行了。
这女人恐怕养不住,又漂亮,又识文断字,真的能给镇子上的大户人家当小妾了。
“你会走吗?”狗剩小心翼翼地问。
江沅脑袋放空两眼,看着脱落的墙壁,“不走,我还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她现在处于一个情绪里,这个情绪折腾的人怪难受的,让人提不起劲儿来,无精打采。
说伤心难过吧,也不算,毕竟她没有失去什么。
可就是有一种强烈的情绪攻击着自己。
非要说的话可能是沮丧,愤怒,不甘心,不服气,还有焦虑。裴衍楷毫无征兆的突然间要杀了她,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他布局良久,她有一种输给他的颓败感,以及对自己感知力的焦虑。
她甚至还产生了一个幼稚的想法,要是能报复他就好了,让他深深的爱上我,我把他折磨的干肠寸断,再狠狠杀了他,这恶气口气就出了!
当这些复杂的情绪掺杂在一起,就变成了懒懒散散不想动的江沅了,连胃口都减弱了。
直到她再也喝不下米粥,一定要吃肉时,她终于振奋起来了。
去她妈的裴衍楷,什么都比不过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