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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医术逆袭后，狗王爷夜夜爬我墙头凌晨，江沅睡睡觉突然睡醒了，她睁开眼睛，依稀能视物。
床边的烛台架子点着一支蜡烛，在黑暗里散发着微弱的光。
那光渗透进了金色的凤凰幔帐，惨白的光将图案折射在墙壁上，影子不像是凤凰，反倒像是什么蓄势待发的怪兽，寂静的夜里，轻微的脚步声像是给它的配音。
她在宫里待久了，依稀知道这个时间段主子们还没起床，但奴才们已经起来做预备了。
他们要起床、烧水、打扫廊下，确保主子起床后需要的一切东西都准备妥当。他们的脚步很轻，恨不得往脚底下塞块棉花，可对于浅眠中的人来说还是没有用，江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黑暗中无声的睁了很久。
她稍微侧头，微弱的烛光在她眼里留下一片潋滟的光泽，而瞳孔的从薄薄的膜上映着裴衍楷的脸。
他们两个并肩躺在一张床上，裴衍楷习惯睡在外侧，这样他早晨上早朝的时候就不会惊动江沅。
今天眼看着时间快到了，他却还是不醒。
他的上方还挂着输液袋，一滴一滴的往下落，针头扎在他的血管里，像是绳索将他捆起来了。
江沅突然动了动，伸手摸他的鼻子下面，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指尖，让人安心了不少。
“古人云，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果然有道理。”
“……”
裴衍楷睡得很香，呼吸平稳，他已经睡了超过六个时辰，像是陷在一场经年的梦里。
江沅实在睡不着，干脆坐了起来，从他身上跨了过去，把床边的烛台架子上的一个蜡烛点成两个蜡烛，光线强了些。
她把幔帐一边系在了银勾里，光线均匀的撒在了裴衍楷的脸上，他的脸上有柔和的暖光冲淡了棱角分明的脸庞。
当初第一次见裴衍楷，他还很年轻，脸颊饱满，身体匀称，浑身上下散发着朝气蓬勃的魅力。
现在随着年岁过去，他的脸上少了很多胶原蛋白，人又瘦了下来，皮包着骨，骨相倒是很好，棱角分明，轮廓越发的深邃，即使昏睡着眉宇间依旧凝聚着挥散不去的冷峻，那是常年的积威造就的冷漠。
“这些年你要的都得到了，按理说应该过得挺好，可我看你的样子怎么过得没那么好呢。”江沅自言自语的疑惑着。
裴衍楷没有任何回应。
她摇了摇头，正准备跨过裴衍楷，重新回到里边床上，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半夜目不转睛盯着一个人，特别可怕。”
江沅下意识地抬头，裴衍楷就躺在那冷冷淡淡的看着她。
她干笑一声，干脆在人的身上坐下，说：“什么时候醒的？”
裴衍楷像是一只睡饱的猫一样懒惰，声调偏低：“从你怀疑我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开始，多谢关心，我过得很好。”
江沅在他身上坐着，隔着一层被动感觉得他的骨头上没有包裹多少脂肪，硌的慌。她很怀疑：“真的吗？说实话坐着你不太舒服。”
裴衍楷眉心跳着，像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你坐在我身上不舒服，是因为我不是马，不是给你骑的。”
江沅哟哟哟了两声，挑着眉，眼里闪动着猥琐的光，打趣道：“这话你怎么不在你我敦伦的时候说？那个时候我骑在你身上你不是挺开心的吗？你巴不得我不下来，才足够享受。”
裴衍楷恼羞成怒>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