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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医术逆袭后,狗王爷夜夜爬我墙头上书房空置了,不过最多也就空置两三年,太子的儿子满了五岁就可以去读书了。
啾啾当爹了,李氏生了个儿子,生下来的当天就被抱去给太子妃抚养,配了三个奶娘,不怕孩子挨饿。但这孩子一直病殃殃的,江沅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大毛病,都是小毛病。裴衍楷害怕养不大,就不准人给取大名,就叫着小名弱草。
这是民间的一种说法,名字越贱越好生养。
太子妃经常带着小朋友去给江沅看,江沅一跃成为了祖母,喜欢孩子之余,又不免感慨自己老了。
她甚至想收拾收拾安度晚年,往后真的是天下太平了。
一想到这样,她心里还很惆怅,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老了。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她在心里的呼喊,就给她找事情了。
如意中毒了,而且是在东宫中毒。
外面谣言四起,说陛下喜爱幼子,意图废长立幼,皇子如意势力雄厚,人心所向,远胜于太子。太子不甘心,所以宴请如意并下毒,意图除掉政敌。
“太子若有自知之明,该认清形势,主动让位。但很可惜,太子以为凭着阴谋诡计、毒药暗器就可以一夜翻盘,简直是后宫女眷的伎俩。”
“下毒、阴谋是后宫政治,女人们争斗目标在陛下,只要陛下宠爱就是胜利。但朝堂政治不一样,朝堂政治争夺的是天下人心,需要营造天下大势。”
有一些大臣对太子感到失望,认为太子长于妇人之手养废了,隐隐偏向如意,毕竟没人会喜欢一位随时给臣子下毒的君王。
所有人都在等着宫里传出来消息,下毒事件会如何落幕。
首先,如意并没有死,一来是江沅救治及时,二来是如意饮酒的量不大。
但他的中毒还是让裴衍楷感到愤怒,当即责问了太子。
啾啾指天发誓绝不会对幼弟下毒,但心里已经隐隐产生疑虑,这是如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戏码吗?
江沅默默地看着啾啾。
啾啾受不了母亲那样的眼神,他觉得母亲在责怪自己,唰地便落下了眼泪,委屈的像是个孩子,带着哭腔说:“娘,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弟弟,也不敢去害弟弟,那是我亲弟弟一母同胞,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你对你的父亲都能横眉冷眼,何况是你的弟弟!”裴衍楷不管不顾的斥责了啾啾,下令其在东宫禁闭,同时派出大理寺官员进入东宫内彻查。
啾啾一步三回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的娘。
江沅轻声说了几句话,但由于场面太嘈杂了,他没听清。
大理寺官员上下查证,最后锁定了给如意上酒的宫女。
宫女被称作为佳儿,肤白貌美,就是因为容貌很优秀,而往后一深挖,发现她的出身也不同寻常。她本该姓文,是昔日四皇子伴读文韬的女儿,父亲已经在几年前去世,家中人员陆续死亡和一个姑姑相依为命。
而这个姑姑就是当年许给乐成的文氏,后来乐成被裴衍楷所杀,她宁愿绞了头发做姑子,也不肯再嫁人。等着文家彻底败落,由她抚养佳儿,这便趁机给佳儿灌输了无数的大逆之想。
佳儿入宫是为给文家上下报仇的,本来是想迷惑君王,不曾想江沅手一挥把她送进了东宫侍奉太子,她便改变了计划,要挑拨两个皇子的关系,最终通过下毒达成目的。
事情如果看到这儿的话,就算是水落石出了,是外人在挑拨离间,并不是兄弟阋墙。
可如意竟然为她求情,她躺在病榻上,虚弱的像是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父皇母后,我常去东宫走动,侍奉我的多半是佳儿,正是因为对她有感情,所以才叫她给我倒酒,没想到这反而害了她,求父皇母后别伤她。”
裴衍楷沉声说:“大理寺彻查下,已经拿到了她的口供,她亲口承认,供认不讳,而且的确有证据显示她是文家后人,就是这次下毒的凶手,她姑姑是幕后主使,已经伏法。”
如意脸色灰白的沉默片刻,说:“如果抛开事实不谈的话,那她……就是无辜的。”
江沅一瞬间差点觉得自己老了,否则怎么会听不懂这么古怪的话呢?
“怎么能抛开事实不谈呢,她给你下毒了。”
“虽然她下毒,但我没死,也不算她的过错。”如意如此荒唐地说。
裴衍楷和江沅对视一眼,感觉这个儿子被毒傻了。
如意对佳儿的态度委实不像是受害人对凶手的愤恨,很奇怪,夫妻俩决定亲自见一见佳儿,看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等着见到佳儿的那一刻,什么都明白了。
她生得瘦瘦的,白白的,一双无辜的眼睛里仿佛有小鹿在乱撞,楚楚可怜地看着人,连声音都稚嫩的在孩子与女人之间徘徊。
“罪人参见皇后娘娘,参见陛下。”
江沅用手挡着嘴小声对裴衍楷说:“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理智的人,但是在看到佳儿的第一眼,就觉得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对我儿子下毒。”
裴衍楷冷着一张脸:“你真没用,你如果是皇帝江山社稷都得亡在你手里,如意就是像你了才会糊涂,居然帮凶手求情,他这要是遇见魏兰藉,那还不得五迷三道。”
江沅不服气地嘟囔着:“你是明君行了吧,什么样的花你都能辣手去摧。”
裴衍楷冷酷无情地问:“如意酒杯里的毒是你下的?”
佳儿眼泪都要下来了,要哭不哭的样子,垂泪欲泣,“是我下的,他还平安吗?”
江沅说:“人已经死了。”
佳儿鬓发凌乱,嘴唇微微发白,透着憔悴的美感,“这不可能呀,我没敢下太多的毒,连三分之一都没有。”
江沅呦吼了一声:“看来恋爱脑的不止我儿子一个人。”
裴衍楷神色越发冷峻,用力的一拍桌案:“是谁指使你!”
佳儿吓得一个哆嗦,看向了她旁边的女人。
和佳儿一起被压上来的还有文氏,多年前,她和江沅同时出现在湖心亭的聚会上,她被皇帝亲自指婚,何等风光。彼时江沅是个受人指指点点,四处树敌的可怜女人罢了。
现如今她们再次重逢,文氏已经衰老的不成样子,而江沅因为锦衣玉食的生活依旧保持着年轻时候的容颜,明明最小的孩子已经成年了,还存有着少儿妇的风韵。
一个人这些年过得好不好,都写在脸上。
文氏细细看着江沅,问:“你还记得四皇子吗?”
江沅淡淡地说:“本朝只有三位皇子。”
她们都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文氏绝望的大笑:“不值不值,你不值得他那么喜欢。”
李来福呵斥了一声放肆,叫人去堵文氏的嘴。
江沅不喜不悲地说:“我也觉得不值得,他喜欢的不是我,是裴衍楷给他制造的幻觉。”
她从始至终明明白白的告知从未喜欢过对方。
对方却掉进了裴衍楷的陷阱里。
裴衍楷开口道:“其实当年朕终究是顾念着和他的情分,并没有将他挫骨扬灰,而是将他的尸体埋葬起来了,你想知道在哪吗?”
文氏挣扎着躲掉了塞进自己嘴里的东西,红着眼睛问:“在哪儿?”
裴衍楷起身一步步上前,居高临下地逼问道:“究竟是谁指使你害三皇子!”
文氏瞪着眼睛看了他半天,突然笑了:“就是太子殿下呀。天底下的人都知道陛下偏疼幼子,皇子都成年了,都没有搬出前进宫去,那是给皇帝住的地方。你觉得太子殿下怎么想?”
裴衍楷和江沅沉默不语。
文氏焦急地说:“你把四郎埋哪儿了?”
裴衍楷残忍道:“敢窥视朕的女人,他自然是在这天地间的每一处。”
文氏惨叫一声,被李来福抓住机会塞住嘴直接拖了出去。
佳儿也被拖拽着哭得泪流满面,这朵娇花不知会被拽往何处,但因为有如意的维护,保证暂时不会死。
渐渐无论是拖着还是尖叫都没有动静了,殿内实在是太静了。
江沅开口道:“裴衍楷,让如意称心从乾清宫搬出去。”
裴衍楷心乱如麻,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江沅,朕按着你的要求册立了太子,现在朕只是想跟孩子们住在一起,这难道都是奢望吗?”
两个人对视着。
最终江沅起身拂袖而去,她径直去了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