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些大臣们了,就连凰临渊也没搞明白凰凌天这么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皇帝晦暗不明的看了一眼凰凌天,转即看向了凰临渊,“渊儿,你是如何看的?”
凰临渊:“虽然皇后是一国之母,但更是父皇相伴余生的妻子,所以最有决定权的是父皇自己,而不是我们这些人。”
“这是父皇的家事。”
下面的大臣们议论纷纷,觉得凰临渊的做法要比凰凌天更加棋高一着。
皇帝很满意凰临渊的回答,点了点头道:“果然是渊儿最得朕心。”
“传朕旨意,欣贵妃贤良淑德,性秉温庄,度娴礼法,柔嘉表范,今册宝立尔为皇后,择日行册封大礼!”
皇帝的话决定了最终皇后的人选,七皇子一党的大臣皆不懂凰凌天这么做的用意,对他的怨气颇深。
就在这时,宫外的侍卫拿着红旗子一路冲进了大殿。
红色的旗子代表是边疆八百里加急,但是边疆已经很久都没有战事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战事?
凰临渊第一时间看向了凰凌天,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一定和凰凌天脱了不了关系。
果不其然,凰凌天一脸得意的看向凰临渊,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陛下,边疆八百里加急!”
太监立刻接过密函,双手呈给皇帝。
皇帝满脸愁容的打开了密函。
所有人都等着皇帝宣布边疆究竟发生了何事,可是他的脸色却越来越差,也不曾言语。
皇帝看向了旁边的太监,把密函递给了他,示意让他把密函的内容读出来。
大监看了一眼密函的内容,表情也是变得十分的凝重,“边境出现凤国余孽,称欣贵妃是凤国公主,命凰国五日之内交出欣贵妃……”
凰临渊的脸色微沉,锋利的目光盯向凰凌天。
凰凌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可心中早已笑开了花。
宸王一党抓住机会开始落井下石,“陛下,欣贵妃竟是凤国余孽,岂能当皇后?”
“若是这么算来,摄政王也拥有凤国的血脉,这样的人怎能当为凰国摄政王?”
“陛下,请您处死凤国余孽!”
“请陛下处死凤国余孽!”
宸王一党的大臣纷纷跪在地上请命。
而摄政王一党的大臣也完全是傻眼了,不知道此时还该不该站在他这边……
皇帝的脸色很丑很差,他冷声宣布道:“欣贵妃禁足自己的宫中,摄政王禁足于摄政王府,镇国大将军带兵前往边境抗敌,苏王爷为监军。”
大臣们纷纷唏嘘,想不到这竟是欣贵妃和摄政王的下场。
就连镇国大将军府都被连累了,虽然皇帝一直忌惮镇国大将军府,却从来没让苏王爷当过监军去监视他们。
“今日之事择日再议,退朝!”
皇帝起身离开了大殿,众大臣们也是纷纷退场。
凰凌天走近凰临渊的身旁,以胜利者的姿态嘲笑着他,“如何,是不是没想到我竟会知道欣贵妃的身份?”
“你们能拿我母妃的身份说事无非就是身份低微,可欣贵妃可是身份不明啊,这一局你输了。”
“你若是能跪下求我,说不定我会留你一条性命。”凰凌天春风得意道。
凰临渊丝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可你竟敢把我的母妃牵扯进来,本王便会让你的另一条也瘸了,算作是赔偿我母妃的代价。”凰临渊阴森森的话让凰凌天的身体不由的抖了抖。
“你现在只是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威胁我?”凰凌天并不相信这次他还能逆风翻盘。
“云九卿不是最看不起我么?等你成为阶下囚,你猜猜她会不会来求我放过你呢?”
“等到时候她成为了我的女人,我一定会告诉你她的身上是什么样的味道。”凰凌天故意出言刺激他。
凰凌天的确是被刺激到了,瞬间掐住了他的脖子。
旁边的侍卫纷纷拿起长枪指着凰临渊。
“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一换二,本王不亏。”凰凌天冷冷道,眼神之中充满了疯狂。
凰临渊松开了他,转身离开了大殿……
此时,就连宫外的三岁小孩都知道了欣贵妃和摄政王拥有凤国的血脉,是凤国余孽,议论纷纷。
云九卿早就在府中等待着云海城,他的脚步刚刚踏入家门便被她拦住了。
“父亲,陛下是怎么处置欣贵妃和摄政王的?”
云海城幽深的目光看着云九卿道:“摄政王的事情你就别跟着掺和了,从今日开始你便在府中好好待着,不许去任何地方,尤其不可以去见摄政王!”
云九卿从来没见云海城的神情这么凝重过,她也猜到了凰临渊现在的境地一定很不好,要不然将军府也不会这么着急和她划清界限。
“父亲,这个时候跟摄政王划清界限未免也太迟了,无论摄政王成功与否,凰凌天一旦成为新皇一定会拿将军府开刀。”
云海城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是凰临渊的现在大势已去,若是执意跟他站在一起,不仅会彻底得罪凰凌天,说不一定得罪皇帝。
欣贵妃都被禁足了,凰临渊这次恐怕是真的翻不了身了。
“朝堂上的事情,女人少议论!”云海城不想听云九卿说的这些,派出了自己的亲兵把云九卿带回沁园关了起来。
云九卿被关进了沁园,秋水、秋意还有枫儿也被关了进来。
“小姐,我方才进府的时候看到了少夫人去了大将军府的院子里。”
言安安去找了父亲?难道是皇帝有了什么别的动作?
“秋水,秋意,过会你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我偷偷溜出去,没有亲眼看到他的情况,我不放心。”
秋水和秋意知道自己劝不住她,只能道:“小姐一切小心。”
半个时辰之后,云九卿溜出了沁园,先去了云海城的院子里面,发现云落尘和云颐安都在。
“爹,陛下让我们明日一早便带兵去往边境,却只给我们一万人马,这跟让我们去送死有什么区别!”云落尘愤愤不平道。
云海城眉头紧皱,“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云颐安神情凝重,一直未说话。
“父亲以为你这般做镇国大将军府便会名留青史?您错了,若是将军府在这次的战役之中败了便会落得个败军之将的名号,若是没败,皇室也只会更加忌惮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