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寒往前刚走了一步,苏佩婧的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她什么也没说,但脸上的笑容却已经代表了一切。
一旦他靠近夏夏,他的秘密、孩子都会失去……
夏夏踩着平底鞋,乌黑的长发被扎成了丸子头,甜美的模样总给人一种她是未成年的错觉。
“季怀寒,你不过来找我吗?”夏夏甜甜地嗓音染上了疑惑。
虽然她对季怀寒只是逢场作戏,但被季怀寒这样背刺一刀,只让她觉得恶心。
季怀寒的喉结动了动,哑声道:“夏夏。”
“来者是客,既然夏小姐来了,不如在这人群里挑一个男人,跳一支舞为我的回归庆祝一下?”苏佩婧打断了季怀寒的话,更是无视了夏夏刚才大言不惭的话,选择直接给她一个下马威。
先不说夏夏会不会跳舞,她没有男伴,在场所有的男性都不会和她跳舞。
而季怀寒或许有这颗心想和她一起跳舞,但只要苏佩婧不愿意,他就没办法。
不论如何,夏夏今晚的洋相是出定了!
夏夏圆润饱满的美眸看着季怀寒时,眸色里闪过一抹失望,她扭头冲着门口喊道:“灵哥哥,你快进来呀!”
甜腻撒娇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那一声“哥哥”扣人心弦,仿佛叫进了他们所有人的内心。
季怀寒俊美的脸庞阴沉了下来,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夏夏从来没有叫过他哥哥!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门口,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客厅里安静地针落地都能听到。
“啪嗒、啪嗒——”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在众人期待好奇的目光中,一位高大魁梧190身高的男人走了进来,当男人走进来时,他身上散发的低气压让人浑身一哆嗦。
男人高大的身材顶着一张俊美儒雅的书生脸,再加上他受伤的缘故,他的脸色比在场所有女人都白。
“我不太会跳舞。”灵刃走到夏夏面前优雅的伸出手邀请她。
苏佩婧傻眼的看着夏夏,她居然认识这么帅气的男人!
季怀寒像局外人似的站在原地,他漆黑的眼眸闪烁着暴风雨。
夏夏纤细漂亮的手指随意的搭在他宽厚的手掌上,甜甜地声音懒洋洋的说道:“我也不会跳舞呀,赶鸭.子上架罢了~”
苏佩婧一听,立刻笑道:“麻烦放一首《Juio de Caro》!”
舞曲声音一响,灵刃的另外一只手就准备搭在她纤细的腰上,放上去之前,他轻声笑道:“得罪了。”
夏夏不以为然的抬了抬下巴。
随着强大的节奏下,两人激情的跳起了探戈。
尽管夏夏一身素净,时而还能看出厚重的肚子,但她步伐轻盈,那一双本1米长纤细的腿灵活地攀上男人的腰腿。
众人都看呆了,这就是他们两人说的不会跳舞吗?
“天呀,别看夏小姐挺着大肚子,但她身子柔.软、轻快,跳得就像是专业探戈舞者!”
“我要疯了,这是我在一个晚宴上能看到专业级别的舞蹈吗?”
“不愧是夏成千金大小姐,就连舞蹈都能跳得那么好,好羡慕好崇拜啊!他们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真的好般配啊”
“……”
季怀寒看得双眼冒火,他先上前一步阻止却被苏佩婧拦住了。
“走。”
季怀寒冷漠的开口,一手握住她的手,另外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在一个合适的节奏下,两人也加入了这场舞曲中。
众人见主人都加入了舞曲中,其他人也纷纷的加入一起跳起了探戈。
季怀寒和苏佩婧一边跳一边靠近夏夏,苏佩婧意识到这一点时,想扯着季怀寒离开,结果他却已经松开了她的手握住了夏夏的手。
两人很顺利的交换了舞伴。
夏夏对季怀寒的靠近并没有什么嫌弃,依旧自信美丽的跳着探戈。
灵刃却对苏佩婧非常感兴趣,一边陪着他跳舞,却一边瞪着他们两人。
“美丽的女士,再继续瞪下去,恐怕你的眼睛都要掉下来了也于事无补呀?”灵刃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音乐声中响起。
苏佩婧咬牙想说不用他管,但一看他身上高定的西装,娇羞一笑:“先生和夏夏是什么关系?”
灵刃笑而不语。
他和夏夏就是医患关系,但他肯定不可能将这件事说出来。
否则他小命休矣!
季怀寒趁着舞动时,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从哪里捡了个男人回来?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没看到手机呢。”夏夏冷着脸,声音也显得格外的冷清。
季怀寒听着她毫无感情的声音,心脏宛如被人狠狠地刺痛了一番,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
“夏夏。”季怀寒蹙眉,他很不满夏夏这冷漠的态度。
在舞蹈快要结束时,夏夏终于抬头看着他,讥讽的勾起了甜美的笑容,温柔地问道:“那你呢?你为什么会成为苏佩婧的男伴?”
他昨天才说婚姻续存期内不会出轨,今天就跑来当苏佩婧的男伴。
他不知道避嫌?
“这里面有误会。”季怀寒的喉结动了动。
这时,舞曲落下,夏夏推开他冷冷地笑道:“哦~那就祝季总和苏小姐今晚玩得开心呀,我和灵哥哥就不打扰你们啦。”
“灵哥哥。”
清脆婉转的声音像百灵鸟的歌喉格外动听。
灵刃本来是想无动于衷,但她的叫声让他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迅速撇开苏佩婧的手,嫌弃的擦了擦衣服,这才回到夏夏身边。
“我在我在,走吧!”
向来冷酷无情的灵刃还是第一次扮演舔狗, 他不知道这合不合格,但他现在只想去外面透透气。
他不明白这些女人把香水往身上浇做什么!
苏佩婧走到季怀寒身边挽着他的手臂,遗憾地挽留道:“夏夏,不留下来再玩一会儿吗?你们才刚进来呢。”
“不啦,肚子里的宝宝不安分哦,我先走啦~”夏夏甜甜地笑着摆手,勾唇对季怀寒说:“季怀寒,你作为东道主可要照顾好苏小姐,让她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呀。”
这话让苏佩婧和季怀寒的脸色都黑了下来。
所谓的东道主、照顾、宾至如归,这几个字,无不在说明他们两人有不正当关系。
夏夏挑眉骄傲地往外走去,碰过屎的男人她不屑去争抢,但怎么能只恶心她一个人呢?
灵刃看着她挺直了背脊往外走去,内心啧啧了两下,忍着疼痛迅速跟着她离开。
果然女人狠起来,连自己的男人也不放过!
季怀寒想去追夏夏,却被苏佩婧拽着手,她几乎失控地喊道:“你要做什么去?没听到夏夏让你照顾好我吗?”
“够了!”
季怀寒猛地甩开她的手,漆黑的眸子闪烁着阴冷:“苏佩婧,适可而止!”
说完,季怀寒迅速往外跑去。
“怀寒,怀寒你等一下!”
苏佩婧也跟着跑了出去。
众人诧异的张大了嘴巴,他们刚才看到了什么?
原来季怀寒脚踏两条船?
季怀寒追出去时,夏夏已经坐在了驾驶座上,玩味地踩下了油门,低调的古斯特立刻被她开出了超级跑车的既视感。
季怀寒给陆巡打电话让他开车过来。
苏佩婧却拦住了他的去路:“你现在走了让我怎么办?!季怀寒!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私?”
“是我自私还是你自私?当年你做的那件事你到现在和我说过对不起吗?”季怀寒推开她,冷冰冰的问道。
提起那件事,苏佩婧的脸上满是慌乱和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