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寒抱着她脚步又稳又快,薄唇紧抿着,一言不发的上楼去。
“啧啧……真是别扭的小夫妻啊。”灵刃啧啧地叹了口气。
从厨房里端着饭菜出来的王嫂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如此生气,她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将菜端出来。
灵刃见王嫂端着肉菜愣在门口,招手笑道:“王嫂啊,把菜端上来吧,你们家少爷夫人闹别扭了,一会儿好了就下来吃饭了。”
“哦哦,好的。”王嫂端着菜走过来。
看着丰盛的菜肴,灵刃刚才嫌弃的表情立刻抛到脑后,欢欢喜喜的吃着晚餐。
主卧室里。
季怀寒内心愤怒,想将她直接抛在大床上,但却怕伤害胎儿,所以还是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
只是他还没有完全放下夏夏,夏夏就像一条泥鳅似的滑到床头上。
季怀寒看着一点儿也不乖的夏夏,大掌拽住她纤细白净的脚腕,用力将她从床头拖到床尾处。
夏夏穿着连衣裙,他这么一拽,人下来裙子却还在原位。
导致夏夏两条纤细的长腿曝光,就连隆起白净的孕肚也暴露在空气中。
房间里的氛围有一瞬间是尴尬的。
随即夏夏回过神后,纤细漂亮的玉足用力地蹬开他的大掌,奶凶奶凶地喊道:“季怀寒!你混蛋!”
季怀寒愣了一下,立刻回过神帮她整理着裙子。
她的裙子一整理好,季怀寒俯身压着她,双手擒住她白净的手腕,两人脸庞的距离就只有十几厘米。
夏夏望着季怀寒俊美深冷的脸庞,美眸闪过茫然,樱唇微微嘟着:“季怀寒,你在生气吗?你为什么生气呀?”
应该生气的人难道不是她吗?
他说话不算数,有什么资格生气呀?
季怀寒结实有力地双手擒住她手腕的同时,也支撑在柔.软的大床上。
望着她茫然的小脸他觉得她此刻特别像刚出生的小梅花鹿,可爱且带着对这个未知的世界感到好奇。
“为什么要和一个陌生男人跳舞?还将他带回来?甚至还亲昵的叫他哥哥?”季怀寒炯炯有神清冷的目光紧盯着她。
夏夏精致洁白的小脸扬起了笑容,柔美的声音反问道:“那你呢?说好我们一起出席,你却成了苏佩婧的男伴耶,你不要告诉我因为联系不上我,所以才配合她呀,我可不接受这个理由呢。”
季怀寒呼吸一滞,他当然不会因为这种幼稚的理由。
当真正的理由……他说不出口。
他的秘密是他无意中发现,并且也让苏佩婧发现了,所以才会让她有了拿捏他的机会。
但这是10年前的事情了。
“不想说吗?”夏夏娇柔的嗓音染上了失落。
季怀寒漆黑的眼眸微微凝神,哑然道:“对不起,我……”
“那我们就扯平啦?你不想说今晚发生的事情,刚好我也不太想解释呢,那我们就扯平啦?怎么样?”夏夏挣脱开他的大掌,纤细微凉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
季怀寒望着她充满诱惑的清纯绝美的小脸,眸光紧盯着她的樱唇,喉结上下涌动着。
忽然,他低头吻住了她的樱唇。
夏夏也不排斥他,任由着他的举动,偶尔她还会配合他。
漫长又浪漫的吻结束时,夏夏因为不能呼吸而变得气喘吁吁,坨红的小脸显得更加娇憨可人。
季怀寒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近距离下,他认真的打量着夏夏的脸庞。
他的薄唇吻了吻她的鼻梁,哑声说:“他要在这里住多久?总该要给我一个期限吧?嗯?”
“唔……就这几天吧?你到时候问问呗?”夏夏懒懒地回答他,眸光正直没有一丝心虚。
季怀寒有些不甘心就这么将这件事揭过去,但他知道如果他非要强迫夏夏说出来,只会让她更生气。
季怀寒微凉的薄唇轻轻地吻着她的脸颊,一直吻到她的下颌线上时,他凑到她的耳边,故意用气声说:“今晚让我来伺候你好吗?作为一个补偿。”
“你!”夏夏羞红了面颊,扭捏地推开他,可他身体却好似重如千斤。
……
次日早上。
季怀寒醒来时看着躺在身边还没有睡醒的夏夏,他的薄唇亲了亲她紧闭着的双眸。
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夏夏推开他的脑袋,嘀咕道:“别吵我啦!”
软软糯糯的声音还夹杂着鼻音,听起来非常的可爱。
季怀寒搂着她,亲了亲她的面颊,哑声问道:“夏夏,今天不去公司吗?”
他是希望夏夏去公司,至少这样可以让她减少和灵刃的接触。
“嗯,累!”夏夏软糯的声音带着倦意。
她是真的累,昨天在外面帮灵刃做手术,晚上又是当司机、又是跳舞,最后回来还要和季怀寒打架,现在更是累得睁不开眼。
季怀寒的心沉了下去,但却尊重她的做法。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柔声道:“那你给我一个早安吻,我就不闹你了,好吗?”
“啪。”
没睁开眼睛的夏夏双手摸索着季怀寒的脸颊,因为没有注意到力道,一不小心在他脸颊上打了一巴掌。
夏夏抱着他的脑袋,抬头在他薄唇上亲了亲。
本以为季怀寒真的是亲一亲,却没想到他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绵长温柔的吻结束后,夏夏迅速将他推开,娇憨地抱怨道:“混蛋!快去上班啦!我困死啦,你还想不想让宝宝好好发育啦?”
“好,你继续睡。”季怀寒心头一软,吻了吻她洁白无瑕的脸颊,这才起身洗漱。
当季怀寒神清气爽的从楼上下来时,一眼瞥到了坐在餐桌旁边,宛如男主人一般认真的看着财经报的灵刃。
一看到这个清俊的混血男人,季怀寒内心就更加不平衡。
围绕在夏夏身边的臭虫们实在是太多了!
他还没有消灭掉其他臭虫,现在又来了一只。
“早啊季总。”灵刃那一双深邃的眼眸从报纸上挪开,扯出灿烂的笑容开心地和他打招呼。
季怀寒不冷不热.地瞥了他一眼,系着纽扣往餐桌旁边的椅子上走去。
他刚好坐在了灵刃的正对面。
在厨房忙活的王嫂见季怀寒落座,立刻将他的早餐端出来:“季总,请用早餐。”
“嗯,夏夏的早餐不用着急做,她昨晚太累了,今天会晚一点儿起。”季怀寒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王嫂点头就回到了厨房。
灵刃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小子是想告诉他,他们夫妻昨晚很辛苦吗?
季怀寒慢条斯理优雅的吃着早餐,身上散发的冷气却没有收回去,温淡道:“既然灵哥是夏夏母家远房亲戚,那我就随着夏夏叫你一声灵哥,不知道灵哥将会在这里住多久?”
“怎么,我才住下,你就想赶我走啊?”灵刃将报纸合起来放在桌面上。
他花了8000万,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
季怀寒是主人又能怎么样?
他媳妇收钱了,就必须要让着他!
季怀寒对他不屑的态度感到皱眉,不满地看着他,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地响起:“灵哥想住到什么时候,自然可以住到什么时候,就怕灵哥在我家起了别样的心思,那可就糟糕了。”
“什么别样的心思?”灵刃不明白他这个哑谜是什么意思。
就算有不好的心思又能怎么样糟糕?
灵刃这一脸不懂却很嚣张的表情,让季怀寒非常不爽,觉得他就是在挑衅自己。
季怀寒慢条斯理的使用着刀叉,冷笑道:“或许,灵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那一种人?既然是这种人,我也无需浪费口舌。”
灵刃一脸茫然,他确实是道上混的人,但也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
不至于将他形容成这么豪横吧?
餐厅一时安静了下来。
两个清俊矜冷脾气秉性相反的两个男人坐在对立面,就在灵刃准备喝完牛奶回房养伤时,管家从门口走进来。
“少爷,顾宴礼来访。”
管家的话才落下,季怀寒还没有开口,灵刃迅速站起来,震惊道:“什么?顾宴礼?就是华国维和军队的顾宴礼?”
“……是吧?”管家不太确定地看向季怀寒。
季怀寒疑惑的看着灵刃,只见灵刃手忙脚乱地站起来,一边走一边对季怀寒说:“不要提起我在这里!我先回房!多谢了妹夫!”
季怀寒被他这行为弄得满脸狐疑,但最后一句妹夫却成功的取悦到他。
灵刃前脚刚进客房,后脚顾宴礼就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