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刃一低头就看到顾宴礼本来都要掐着他的手收回去了,他现在非常后悔留在夏夏身边养伤!
但现在他更想控诉的是神医朝颜!
干嘛将他和顾宴礼都放在夏夏身边,这不就等于将耗子送到猫咪面前吗?
“怀寒,你瞧瞧他们!两男一女走出去得被人笑话死吧?”季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季怀寒,她不相信他还能继续无动于衷下去。
季怀寒淡漠的眸光落在顾宴礼身上:“宴礼带着夏夏去哪里?她现在是孕妇,跟着你出去万一一尸三命怎么办?”
“没关系,有我保护她,绝对不会让她有事!”灵刃立刻轻轻地拍着胸脯。
他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所以他不敢用力。
季怀寒冷峻的眼眸看过去,嗤笑道:“用你的花拳绣腿是吗?”
“……你侮辱我!”灵刃故作一脸受伤。
顾宴礼一脸客气地笑道:“有事情需要夏夏帮忙,我会保护好她的生命安全,怀寒哥不用担心。”
“不过我想怀寒哥也不会很担心吧?毕竟你身边还有重要的女眷需要你照顾,你……应该没空顾到夏夏吧?”
苏佩婧听着顾宴礼挑衅的话,她虽然爱听,但也知道季怀寒不喜欢。
她走上前,落落大方地笑道:“我和怀寒清清白白,难道就因为媒体乱写,所以我们就不能来往了吗?顾先生,你这话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吧?”
“走啦。”
夏夏温柔地声音从楼上响起。
今日她穿了一件简约的碎花小裙子,乌黑秀丽的长发被她扎成了两个辫子,又梳成了两个丸子头。
尽管夏夏素颜,但红唇齿白,面颊红润,看起来气色非常好。
楼下的三个男人都被夏夏这清纯的打扮给看呆了,就连苏佩婧和季夫人都不得不感叹一声夏夏生得好,她只是站在那里,一颦一笑就将人的心给勾走了。
夏夏的裙子刚好过膝,脚下是一双平底小香风的皮鞋,尽管已经孕中期,但夏夏走路依旧轻快。
“走呀?怎么愣住啦?”夏夏从楼上走下来,见他们居然发呆,伸出纤细的手指在顾宴礼面前晃动了一下。
顾宴礼回过神,阳光的笑容显示出来:“好,咱们现在走吧。”
夏夏点点头,扭头环住季怀寒精湛的腰,踮起脚在他耳边柔声说:“别忘记了昨晚答应我的事情哦,如果晚了,我可是会生气的呢。”
夏夏说完刚往后退,结果季怀寒却搂着她,当着众人的面吻了下去。
他这大胆的行为让人皱眉和不悦,最先有反应的是苏佩婧和季夫人,其次才是灵刃。
“怀寒!你还要不要点脸?”季夫人生气的将脸撇到另一边去。
灵刃捂着双眼,但却张开了双手,帅气的脸上带着嫌弃的笑容:“呀呀呀,真是没眼看啊,虽说男俊女美,但能不能照顾一下单身狗的感受啊?”
夏夏也没想到季怀寒会当着苏佩婧的面这么做。
这个吻持续了不到一分钟时间,季怀寒依依不舍的松开她,暗哑的声音说:“我不会忘记,但你也一定要多给我打电话,好吗?”
“嗯啦~知道了啦!”夏夏故作不耐烦的点点头。
夏夏往外走去时,看都没有看苏佩婧和季夫人一眼。
一直到门口响起引擎声后,苏佩婧才走到季怀寒身边,担忧道:“怀寒,你就不担心吗?顾先生就不说了,那个灵什么的男人刚才看夏夏的眼神非常火辣,你确定他们之间没有关系吗?”
“你们来做什么?”季怀寒转身准备上楼。
季夫人见他态度那么冷漠,急忙将苏佩婧推搡到他面前,笑吟吟道:“怀寒,佩佩既然回来了,你就多陪陪她吧?刚好明天是周末,你们一起去祁连山玩两天,怎么样?”
“伯母~”苏佩婧害羞地低下头。
季怀寒面带冷色道:“知道了。”
“行,那你们刚好一起去上班好了,晚上下班了再一起开车过去。”季夫人喜不胜收地开口。
季怀寒直接拒绝:“不必了,下班后联络即可。”
“好的,怀寒,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苏佩婧善解人意的点头。
她挽着季夫人的手往外走去,季夫人蹙眉道:“佩佩,你这是做什么?多一点儿时间陪着怀寒不好吗?还是说你……”
根本不喜欢他这几个字季夫人还没说出来,但一张脸却布满了震惊。
“伯母呀,刚才咱们才闹了这一出,如果一直出现在怀寒的面前,他肯定会烦躁,而且昨天的投资商我还需要单独和他们谈一下呢。”
苏佩婧扶着季夫人上车,随后她才坐上去,不疾不徐道:“这个夏夏可没那么好对付,怀寒虽然看着对她热情,但这里面内有乾坤。”
“啊?什么乾坤?”季夫人听得一愣一愣的,难道他们现在年轻人的感情变得这么复杂了吗?
苏佩婧掩面娇笑着,胸有成竹道:“总之伯母放宽心就是,如果我有需要你的地方,你配合我就行。”
“哎哎,你放心,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会配合你,绝对不会让那贱蹄子作践了你!”季夫人一想到夏夏这两个月来的行为就气得牙痒痒!
苏佩婧低头看着通红的手指甲,冷冷地笑道:“伯母急什么呢?游戏当然要慢慢玩,这么快就让她出局了,那可没意思呢。”
季夫人欣赏的看着苏佩婧,这有勇有谋,气量还大,这才是她喜欢的儿媳妇,才能挑得起季家大梁。
季怀寒换好衣服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给陆巡打电话。
“季总。”
“顾宴礼找夏夏做什么?”
季怀寒觉得这件事说神秘也不神秘,只是似乎他们并不想让他知道。
他可以不知道,但,为什么要让灵刃知道?
他的身份又是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敲键盘的声音,大概一分钟后,陆巡才开口:“少夫人的父亲受伤了,好像是被人专门算计了,已经申请了保外就医。”
“夏宏盛受伤了?这件事怎么没有通知家属?”季怀寒蹙眉,就算没有通知夏夏,为什么他也没有收到消息?
陆巡沉默,这消息也是刚才收到的。
季怀寒想到自己最近调查到的让夏成破产的罪魁祸首,本来他是想等过阵子找机会去见夏宏盛。
现在看来他必须提前去一趟。
尤其是,他要知道夏宏盛受伤为什么要隐瞒着,为什么不能说出来?
这算什么神秘的事情吗?
“将今天的行程取消。”季怀寒说完这句话直接将电话挂断。
他迈着长腿亲自去车库里选了一辆比较低调的白红相间的欧陆,径自开往监狱。
一脚油门下去,车子迅速离开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