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寒反客为主,主动吻她。
结果,夏夏被男人的唇咬的很痛!
她嘤咛一声,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死死的困住。
被迫承受狂风骤雨。
她好像缺水的鱼儿重新游回水里,贪婪的吐着泡泡,企图想要获得水里更多的氧气!
可是男人却不给机会。
在夏夏几乎窒息时。
门口传来敲门声音。
“唐医生,给我滚进来!”
季怀寒一惊,骤然清醒,厉声道。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把将蚕丝被盖在夏夏的身上,尽可能的将她浑身都给包裹住,只留下她的脑袋。
不安分的夏夏想要出来,却被他死死摁着。
房门被人推开,一身白大褂的女医生唐夕颜提着药箱走进来,她没敢乱看,先给夏夏简单的检查。
检查结束,唐夕颜皱眉:“季总,小姐这情况恐怕不能输送药液……”
“不会影响到胎儿?”季怀寒淬冰的冷眸扫过去。
唐夕颜沉默后,犹豫道:“不会影响,药液给胎儿带来的影响会更大,您看……”
“出去。”
唐夕颜拿着药箱急匆匆离开,将门给关上。
季怀寒站在原地看着夏夏平坦的小腹,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他叹息了口气,将衣袖挽起来,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转身进浴室用脸盆装了冷水,拿着毛巾回到夏夏身边。
季怀寒将毛巾打湿拧干净,坐在床边,一手摁住她不安分的双手,一手拿着湿毛巾轻轻地搭在她的手臂上。
如此重复,季怀寒用了两条毛巾分别搭在她的手臂上给她降温。
“夏夏。”季怀寒哑然的声音响起。
夏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紧咬着下唇看他。
“我帮你卸妆,你别动。”季怀寒说完,起身出门要了卸妆油、化妆棉。
对于化妆品这一类的东西,季怀寒很陌生,但笨拙地擦了卸妆油抹在她的脸颊上。
面对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季怀寒生怕一个不小心用力就划破了她的肌肤。
“忍一忍。”季怀寒耐心地哄着她。
夏夏乖巧的躺在床上望着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偶尔又会被惊醒,身体的不舒服让她很疲倦。
明明只是简单的卸妆,季怀寒却用了很长一段时间。
等到夏夏的脸又恢复到之前清清爽爽干净的素颜后,季怀寒才将冷毛巾贴在她额头上。
当毛巾热了以后,季怀寒就重新洗毛巾。
如果水不在凉了,他就重新接水。
像这种伺候人的活计,季怀寒这辈子都没有做过,更别说一直重复拧毛巾、洗毛巾、倒水这种重活。
……
一直到天亮,夏夏才安稳的睡着了。
累了将近一晚上的季怀寒只觉得腰酸背痛,到后面为了不反复起身伤腰,他选择了弯腰,却不料更累。
季怀寒帮她换上睡衣后,去了隔壁房间洗了澡就睡下了。
夏夏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她的肚子饿得呱呱叫,脑袋昏沉沉的很难受。
“小姐,你醒来了?我让唐医生过来帮你检查一下。”王嫂关心道。
唐夕颜检查发现没什么大碍,叮嘱道:“小姐以后不要乱服用药,另外没有孕吐的时候就多吃点儿,这样胎儿才能健康成长。”
夏夏身体一怔,攥紧了蚕丝被,浑身绷紧。
她现在活着完全是寄托于肚子里的孩子吧?
如果没有孩子,她恐怕被羞辱了不知道多少次,甚至还成了彻底的风尘女吗?
夏夏不敢想。
昨日的片段夏夏已经记不太清楚,只知道一直有两块冰凉的毛巾搭在手臂上,还有额头上也有湿毛巾,偶尔季怀寒冰凉的大掌也会握住她滚烫的小手。
昨晚,季怀寒他什么也没做。
这一想法让夏夏五味陈杂。
“小姐,先洗漱去吃饭吧。”王嫂好心提醒。
夏夏点头,下床时浑身发软差点儿摔倒了,好在王嫂扶着她。
餐厅里。
夏夏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喝着汤,食之无味的吃着饭,她有些担心碰到季怀寒,昨日她出现在夜宴还被下了药,这件事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到近。
夏夏穿着宽松的睡裙,扭头看了眼门口的方向,看到来人后,立马收回视线自顾自的吃着饭。
赵晓曼穿着粉色紧身针织衫,下身搭配一条白色半身裙,乌黑靓丽的长发卷成了波浪散下来,将她略微有些大的脸庞修饰成了瓜子脸。
“夏小姐,怀寒哥哥不在家吗?”赵晓曼柔和的嗓音响起。
夏夏拿着勺子的手一顿,并没有理会她。
赵晓曼走到她对面椅子上坐下,眸光紧盯着她,昨晚她后来接到夜宴陈姐的电话,说夏夏被季怀寒带走了。
一开始她就知道季梦月的这个计划不可能成功,只是看夏夏这如沐春风的模样,难不成昨晚是季怀寒亲自帮她解了药性?
“我吃饱了。”夏夏说着起身往楼上走去。
她和赵晓曼没什么好说,况且有些事还是不要挑破的话,免得让她难堪了,说不定也会学着季梦月一样发疯。
赵晓曼急忙站起来喊道:“夏夏,我是来找你的。”
其实她去过季和了,前台说季怀寒没有来上班,所以她才想过来的看一看,有些事情不是她逃避就不会发生。
夏夏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什么事?”
赵晓曼内心闪过不悦,但看到二楼书房的门打开时,她走了几步来到夏夏面前:“夏夏,今天来我是想代替伯母和你道歉,我希望你不要和伯母计较,那天清洗弗利沙笼子的宠物店没有开门,所以才会临时送到这边来。”
“哦。”夏夏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不会将自己定位成一只狗的女人计较。
站在书房门口的季怀寒却下意识蹙眉,她这一句哦是什么意思?
“夏夏,如果你要责怪,就责怪我吧!”赵晓曼走上台阶,紧握着夏夏的手,情深意切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如果这样还不能让你出气,你也可以责罚我,你怎么……啊!”
赵晓曼的话还没说完,夏夏要抽回手,可不知道怎么的赵晓曼就往下摔去!
好在赵晓曼只上了两个台阶,摔倒的时候扭到了脚踝,顶着红通通的眼眶委屈的看着夏夏。
“你在做什么?”季怀寒疾步而来,一把将她推到栏杆上。
腰撞到栏杆上的夏夏闷哼了一声,尾椎骨处传来疼痛让她脸色惨白。
季怀寒下来后将赵晓曼扶起来,让她到沙发上坐下。
“怀寒哥哥,你不要怪夏小姐,是我刚才没有站稳才摔倒的。”赵晓曼体贴的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
季怀寒在二楼看得一清二楚,是夏夏推倒了她!
夏夏脸色惨白的看着忽然转过身的男人,他犀利的鹰眸让她浑身战栗,梗着脖子道:“我没有推她,我只是抽回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