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张全把三轮车停在南墙根,把堆在墙角的一捆捆竹竿往车上抱。
“哎,小全,大清早的你拉这竹竿干啥玩意?”张富清问道。
“爸,我刚从菜园回来,豆角子和黄瓜该去搭架了,再不打架就晚了。”张全说着,继续装竹竿。
张富清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昨天种上的,今天搭架?”
“是啊。”
“等一下,我和你妈一块去。”
张富清叫出李梅,二人换上干活的衣服,收拾了一下,过来帮忙装上竹竿,来到菜园。
当看到眼前长势喜人呃菜秧,夫妻二人都露出了笑容。
“张全,这是你弄的?”张富清笑着问道。
张全点点头,“昨天上午我用喷雾器喷了一遍那种药,改良了土壤。”
李梅说道:“这要是村里人看到了,还不得当成妖精啊。”
“无妨,到时候都推到张全身上,张全有办法。”张富清笑着,一家人把竹竿卸下来,扛到黄瓜和豆角子那边,又把铁丝拿过去,开始搭架。
搭架看似简单,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技术活,搭的不稳,赶上大风天一吹就倒,到时候就麻烦了。
张全和张富清负责搭架,李梅负责递竹竿和铁丝,干起来也很快,两个多小时就把豆角子地里的架子全部搭好了,李梅也把豆角全部扶到竹竿上,让它往上爬。
一家人正歇着,这时于苗给张全打来电话,告诉他防蛇服已经联系到了,跟对方的老板约好了时间,让张全现在过去看货。
张全回家换好衣服,到村口坐上237路公交车去往腾海。
在腾海城乡公交总站下了车,又打车直接来到集丰堂。
于苗办公室。
张全敲门而入,只见办公室里除了于苗之外,还坐在一位年纪70多岁,鹤发童颜,目光如炬,身穿暗红色唐装的老者。
“张全,这位就是卖防蛇服的老板,周老先生。”于苗站起来给张全介绍道。
张全赶紧上前,躬身施礼,主动跟老者握手,道:“周老你好,我是张全,很荣幸认识您。”
“哈哈……”
周文清笑的很爽朗,和张全握握手,指着旁边的沙发道:“好,好,坐吧。”
“多谢周老。”
周文清打量一番张全,冲于苗说道:“不错,张全这年轻人不错,苗苗啊,现在这社会,像你和张全这样懂事的年轻人,可不多了啊。”
“周老过誉了。”于苗和张全同时说道。
周文清说道:“张全,你的事苗苗都跟我说了,我呢,是专门做防蛇服的,你要几套?”
“嗯,先订70套吧。”
“好,70套的话,有现货,你今天就可以提货。”周文清说道。
张全道:“太好了,多谢周老先生,不知一件的价格是多少?”
“你要半防的还是全防的?”
“要全防的。”
“全防的,一套500块,半防的一套300块。”
张全也没接触过这种防蛇服,他抬头看了于苗一眼,只见于苗点点头,意思是价格合适。
张全答应下来。
在集丰堂吃饭,张全和周文清聊天,才知道他祖上是南方人,家族以捕蛇为生,对毒蛇的习性了如指掌,到了周文清父亲那一辈,因为战乱搬来腾海,无法捕蛇,于是就开始研究防蛇服,还真就给研制成功了。
定好了货,于苗让自己公司的一辆商务车过来装上,张全付了款,跟于苗和周文清告辞回家。
谭耀辉开着车,路上跟张全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在市里开的很慢。
就在新兴路步行街路口,张全突然看到了秦溪的身影,只见她正快步朝前走着,在她身边跟着一个50岁左右,败顶,打扮入时的中年男人,正不住地跟她说着什么,时不时地伸手去拉秦溪,秦溪就用力甩掉他的手。
张全肯定败顶男人就是秦溪昨晚说的渣男。
“停车!”张全突然喊道。
谭耀辉说道:“这里不让停车,有监控拍照。”
败顶男人已经抓住秦溪的胳膊,作势还要抱她,脸上带着阴险的笑容,秦溪正在疯狂的挣扎,四周很多路人看到这一幕,根本没人停留。
“出任何事我负责!停车!”张全怒吼道。
谭耀辉赶紧靠边踩下刹车,不待车停稳,张全已经打开车门跳下去,连车门都没顾上关,就朝秦溪那边冲过去。
“你放开!王八蛋,放开我!”秦溪带着哭腔吼道。
“我告诉你秦溪,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在我面前装纯洁,哼!像你这样装雏儿的女人我见的多了,不外乎就是想多要俩钱而已,其实早不知道被几个男人睡过了,放心,只要你中午把我赔舒服了,我包你在公司里平步青云,甚至我可以推荐你去省城的模特公司。”
“滚开!”秦溪大叫着,抬脚踹在败顶男人身上。
败顶男人一瞪眼,喝道:“妈的,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你们这一批模特都被我睡过了,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明天就不要来上班了。”
张全冲过来,论起拳头“嘭”地一声砸在败顶男人脸上,直接把他的头打歪到一边,抓住败顶的手腕用力一折,只听“咔嚓”一声闷响,败顶的手腕被折断,张全一把拉过秦溪抱在怀里,道:“小溪,你没事吧?”
刚才秦溪一直在想着张全,后悔今天早晨没听张全的,她想着要是张全在一定不会让自己受这种委屈的,下一秒张全还真就出现了,她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全哥,幸亏你来的及时,我没事。”秦溪说道。
败顶反应过来,恶狠狠地瞪着张全,喝问道:“你他妈是谁啊?凭什么管老子的闲事?我告诉你,老子是……”
嘭!
张全一脚踹在败顶男子小肚子上,他立刻捂着肚子蹲下去。
“艹你妈的!欺负我老婆,活腻歪了吗?”张全上前一步,抓护着他仅剩不多的头发,论起巴掌左右开弓,疯狂抽在他脸上。
愤怒之下,“战”字龟甲直接开启,张全手上的重量早已是平时的十几倍,只两三下就把败顶男的脸抽成了猪头,牙齿“噼里啪啦”飞出来,鼻子、嘴、眼角都流出血来。
一开始败顶男还敢叫嚣,现在却一声不敢吭了。
“全哥,全哥,快停手,再打就出人命了!”秦溪赶紧拉着张全让他住手。
张全把败顶男丢在地上,又狠狠踹了一脚,厉声喝道:“狗日的王八蛋,再敢欺负我老婆,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走,小溪,带我去你公司,咱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