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括道:“好,那是自然。”
“谢辉,你送张全先生回去吧,咱们怎么接来的,怎么把人送回去。”
“是,老板。”谢辉答应着。
张全站起来,低头看了杨括一眼,说道:“杨老板,我记得在车上的时候你对我说,这些个拓片是你准备献给国家的,对吧?”
“啊?哦,对,对对,你不说我都忘了。”
“呵呵……”张全冷冷一笑,“这话你忘,我不会忘,我真希望你说的是实话。”
谢辉开车送张全回村,一路上二人谁都没说话。
毕竟话不投机,再说多了也没意思。
到了晚上8点多,谢辉终于把车开到双井村桥头,张全让他停车,他在桥头下了车。
“谢秘书,多谢你了,天晚了,我也不让你去家里坐了,你回去的时候慢点开,路上小心。”张全冲谢辉说道。
谢辉点点头,调转车头离开。
走进村里,发现那三辆大巴车已经不在了,搭的大棚还没拆,秦溪家大门口以及自己家的胡同口都还亮着灯,还有人在来回的忙碌着,远远的也还能听到嘻嘻哈哈的笑闹声。
张全走过去,来到大棚入口,只见大棚里又坐着3桌,秦孝文一家和自己的爸妈坐了一桌,其余两桌是周围邻居以及请来帮忙的乡亲。
“哎,张全,来来来,快过来。”
秦海第一个看到张全,满脸堆笑地冲他招呼着。
张全走进去,跟各桌的人打着招呼,走到秦海那一桌,挨着秦溪坐下。
“中午那会你走那么快,到底是什么急事啊?”秦海冲张全问道。
“哦,一个朋友介绍了个客户,让我去帮个小忙,去了一趟省城。”张全随口说道。
秦溪问道:“去省城?谁介绍的?什么客户?”
“孙老介绍的,你不认识。”张全说道。
至于什么事,张全没说。
时间到了晚上的11点多,大家才吃喝完,陆续起身回家,张仲元安排大伙明天一早过来,帮忙拆大棚,送家什,明天还要忙活大半天。
张全和爸妈一起回到家。
见房间里亮着灯,遂问道:“齐韵还在?”
“嗯,她到底还是没走。”李梅说道。
张富清叹了口气,“看来她这一次是真的伤心了,唉——留下就留下吧,到时候看在农场里给她安排个活,小全,人家可是城里人,给人家得安排一个坐办公室的活啊,你可不能让她下地去干活。”
“嗯,我知道了,爸。”
因为时间太晚了,张全就没再给齐韵打招呼,自己回房间洗刷完毕,然后上了床。
打开微信,张全和秦溪聊天。
结果刚说了没几句,张全的识海突然一阵颤抖,精神力自动外放,覆盖了方圆200米的距离。
10名黑衣人正蹑手蹑脚地行走在路上,在自己家院墙外面停下了5个,其余5个走向秦溪家的院墙外面。
张全心中冷笑,精神力立刻锁定10名黑衣人,侵入他们的识海,把他们瞬间控制住。
张全控制着他们走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席地而坐,一声不吭。然后起床穿好衣服,轻轻地出了屋,来到院门口打开大门,走到那10个黑衣人坐着的地方。
看到张全,那10名黑衣人同时一惊。
张全放开他们的识海,沉声问道:“是谢辉让你们来的,还是杨括让你们来的?”
为首的那名黑衣人冷哼一声,“张全,我们既然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便,多余的话我们不会说,你也最好别问。”
“嘁!”张全弯腰捏住他的下巴,冷笑着说道:“说道为什么屁话!还要杀要剐随我便,真当自己是行走江湖的大侠了,我呸!你们就是杨括手里的一杆枪而已,有用的时候把你们拿出来打几枪,没用的时候就把你们甩一边了。”
“少废话!你想怎么样?”其中一个黑衣人问张全道。
张全想了想,说道:“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可以饶了你们。”
十几个人愣了一下,其中一个人说道:“是谢辉找到的我们,让我们来把你爸妈,还有你的女朋友一家都抓到滕海去,杨括和谢辉现在都在滕海等我们消息呢。”
“你们都是什么人?”
“我们是滕海人,是一个保安公司的保安,杨括他们跟我们有合作。”
张全听了,问道:“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样做是绑架吗?”
“我们也是端谁的碗归谁管,没办法,要不然我们就会失去这份工作。”
“嗯。”张全答应着,表示理解,其实这都是事实,现在很多人讲道德、讲原则、讲善良美德,可是人们要知道,讲这些的前提是在保证基本生活的前提下,才能讲这些。正所谓“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就是这么回事。
他们一个个的现在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为生活所迫,也是可以理解的。
张全说道:“你们就在这里呆一晚上吧,明天回去,把事情对谢辉如实相告就是,另外替我跟谢辉和杨括传个话,就说有本事冲我来,要是敢招惹我的亲人,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说完张全回去继续睡觉。
这些杀手们依然被控制着,无法动弹,一直到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才发现身体能动了,立刻起身疯狂地跑出村子。
等到天光大亮,张全才起来。
打开房门,正好对面的房间门打开,齐韵从房间里走出来。
齐韵脸色十分憔悴,头发披散着,完全不像是以前看到的那么精神。
二人表情都略显尴尬,最终还是张全微笑着点点头,“早啊。”
“哎,早。”齐韵嗓音沙哑地答应着,走到院子里去刷牙洗脸,张全也端着脸盆走过去,齐韵朝一边让了让。
张全刷着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踉踉跄跄的脚步声,很快大门口传来捶门的声音,“咚咚咚……张全,开门,快开门啊!”
是张长栋的声音。
难道说农场出是了?
张全立刻放下脸盆和牙具,走过去打开大门,张长栋一下子扑进来,只见他满脸是血,浑身的衣服都被撕烂了,沾满了杂草。
“三大爷!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张全惊问道。
张长栋紧紧抓住他的手,大声吼道:“出事了!张全!农场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