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琪迈步走进来,瞥了张全一眼,目光中满是轻蔑的神情。
但是当她的目光落在秦溪脸上时,愣了一下,张慧琪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漂亮了,可是跟秦溪相比,那简直就是麻雀跟凤凰相比。
“呵呵……这位姐姐是谁啊?长得好漂亮啊。”张慧琪走过去,冲秦溪伸出手,“你好姐姐,我叫张慧琪。”
秦溪没动,轻蔑的瞥了她一眼,“我叫秦溪,大汉国秦溪。”
她故意把大汉国三个字说的很重。
张慧琪却根本没在意,主动拉起她的手,在她身边坐下,“秦溪姐姐,你长得太漂亮了,哎,留在这里多住几天吧,我给你介绍几个W国、M国的帅哥,他们长得不要太帅啊,而且一个个都是富二代,开着豪车……”
“我不稀罕!”秦溪冷冷地打断她的话,转头问张越飞道:“张大使,她是W国人吗?”
张慧琪笑着说道:“我才不是呢,W国这弹丸小国又什么好的,我加入M国国籍的申请马上就能批下来了,我要加入M国。”
“张慧琪!”张越飞怒吼着,起身迈开大步走到她面前,抬手“啪”打了她一巴掌,张慧琪的脸上瞬间浮起通红的五根手指印,“逆女!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大汉国人!身体里流着的都是大汉国的热血!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却忘记祖宗!背叛祖国!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
张慧琪捂着脸,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哼!你打我?你竟然打我?这怪我吗?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一切不还是因为你吗?”
说完她转身跑着离开。
张越飞微微摇头,长叹一口气,“唉——诸位,实在是对不住,让你们见笑了。”
张全没说话,叫上秦溪和尹莎莎起身离开。
张越飞要派车送他们,被张全拒绝了。
走出大使馆,张全正准备打车,却发现路对面的凉亭下,田中一郎他们三个正坐在那里等候他们,见张全走出来,田中一郎赶紧伸手打招呼。
田中一郎他们三个一直等在这里,此刻看到张全他们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在张全的要求下,他们送张全回了山口家族饭店,先在餐厅里吃过饭,这才彼此分开,各自回去。
重新开了两间房,三人一起乘电梯上楼。
电梯里,秦溪挽着张全的胳膊,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尹莎莎却刻意离开张全一段距离,抬头看着电梯轿厢顶部,眼睛里带着凄然的光芒。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能比这更令人伤心的呢?
她强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呼吸声也越来越粗重。
叮咚!
电梯到了8楼停下,轿厢门打开,尹莎莎率先迈步走出来,结果想起没拿放开,又转身从张全手里抽了房卡出来,朝房间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张全心里有些酸楚,可份情感也只是朋友之间的情感,没有丝毫男女爱情可言。
张全打开房门带秦溪走进房间,反手关上门。
二人就站在门后走廊里,面对面看着对方,眼睛里充满着火热的激情,张全一步步靠近秦溪,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吻上她火热的红唇。
这一刻,秦溪彻底清醒了,她微微踮起脚尖,双臂环绕着张全的脖子,疯狂地回应着张全的热吻。
张全弯腰抱起她,走进屋里,把她放在床上,扑了上去。
二人尽情地释放着,忘乎所以,这个世界都是他们俩的。
就在隔壁,尹莎莎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一饮而尽,眼泪扑簌簌落下来,好几次她都想打开门冲进隔壁,怒骂张全没良心,或者说把张全直接拉到自己房间里,把秦溪赶出去,可是她的心始终狠不下来,为什么?为什么直接要承受这种痛苦?
她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明明深爱着张全,可为什么不敢去争取?为什么不忍心跟秦溪争呢?
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自己忍着痛苦成全了秦溪,可是秦溪呢?她会感激自己吗?
她脑子里一遍接一遍地出现隔壁房间里的情形,越想越痛苦,可是任凭她怎么晃脑袋,也无法把那些自己脑补出来的画面给甩出去。
她想睡觉,或许睡着了,就不会去想了。
可是任凭她怎么做,就是睡不着,她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起身走到房间吧台里,拿起大半瓶红酒,对着瓶子直接喝起来。
咕咚咕咚……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杂乱,有些沉重,差不多有十几人。
这声音是在走廊里,就在她刚刚判定这一点,突然听到房间窗户外面,也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爬墙。
嘭!
尹莎莎把酒瓶放在吧台上,跑到门口把房门反锁,接连两个空翻来到窗边,轻轻掀起一点缝隙朝外望去。
窗户外面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
呜——嘭!
尹莎莎抡起拳头朝窗子上砸过去,玻璃应声而碎,拳头夹带着玻璃结结实实砸在那个男人的脸上。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男人掉下去,“嘭”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这里可是8楼,掉下去之后绝对没有活着的可能了。
“快闪开!”外面传来一阵惊呼声,两个人顺着绳索赶紧朝楼上疯狂爬下去。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但是听起来却是在隔壁张全的房间,她房间里反倒没有动静。
尹莎莎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只听外面传来山口一郎那阴戾的声音:“都准备好,只要房门打开,立刻冲进去,不管里面是谁,一概格杀!”
“是,族长。”一个年轻的声音答应着,接着又问道:“可是族长,要是杀了张全,小姐那边怎么交代啊?”
“哼!”山口一郎冷哼一声,道:“慧子从小就善良,她是被张全欺骗了,等我们杀了张全,事已至此她也不会再说什么,我们到时候再劝她。”
那年轻的声音道:“可是小姐的脾气咱们都知道,我真担心小姐一时间想不开……”
“想不开她能干什么,难道……”
话没说完,突然隔壁传来“啪嗒”一声轻响,接着房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