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玉生香问:“信使就是你这样的?他们可都是青年英杰!在武林大会上他们的权力可大呢!”
钱中舟不觉莞尔,问:“难不成信使要请天上的神仙,会腾云驾雾的不成?”玉生香想想也是,钱中舟的确够格当信使了。
三人说话间到了燕天行收前,钱中舟问:“你们找燕大侠?”聂长空道:“我来拜见师祖。”钱中舟忙说:“这样?那在下回避一下。”
玉生香听了噘着嘴道:“你回避什么?来了就一块儿进呗!你的命可是我救的,得听我的才成!”
钱中舟不觉哑然失笑,便一起进了大帐。未等到聂长空开口,玉生香先跳到隐剑韩聪膝前坐好,甜甜笑道:“师父,聂长空来了,你不要与他聊太久噢,我还要带他一道去送信呢!”
隐剑韩聪点头微笑,宠爱的摸摸玉生香秀发。聂长空上前跪拜,“聂长空见过师祖!”
钱中舟也双手一辑,以晚辈礼节道:“晚辈钱中舟参见隐剑韩老前辈。”隐剑韩聪随手扶起聂长空,又对钱中舟说:“莫不是向笑天大侠之徒玉箫大侠?”
玉生香说:“什么萧大侠?那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他变偷儿了。”
隐剑韩聪佯怒,“无礼!”又上下打量聂长空道:“老夫简直不敢认了,我脑中还是十五年前你一个模糊样子!大不相同啦!”聂长空接口:“师祖却是风资不减当年呐!”
燕天行插言:“师父,弟子先行告退。”隐剑韩聪讶异了一下——这是他燕天行地云的大帐呀!他还是点点头。等燕天行一出帐,他就问:“你师兄有心事?怎么郁郁寡欢的样子?”玉生香吐吐舌头不答话。
燕天行来到齐国远的帐下与他对饮起来。齐国远虽不知因为什么,但是早知他这些日子心事重重,也就默契的不说话,留下他思索的空间。燕天行自司马飞燕走后,每天都来这里吃两盏酒。现在旧愁未解,又添新愁,可有他燕天行几天酒吃!
思索,为难之外,还是思索,还是为难!燕天行走也在想,坐也在想,行军在想,打仗在想,还是在这一团乱麻的千丝万缕中理不出个头绪来。一直到刘秀大破王匡,昆阳之战以九战九捷告终,燕天行才再次被刘秀的磊落,勇敢折服,决定将国宝献给他!
快马加鞭,只一个时辰就到了隐剑韩聪住处。燕天行和玉生香将《镇压国文王六十四卦图解图解》交于隐剑韩聪,燕天行又将卦面指出来。隐剑韩聪掐算一番,时而疑,时而悟,时而颦眉,时而展颜。终于告诉二人,“这西楚国脉,最弱之处就在昆阳城中!根据卦像所示,应在最弱之处进而上珍宝给新朝国脉增气,并以土地祠祭之!城南门内三里处,国脉从地下丈许经过,脉息当弱,你们可去查看有无土地庙宇。”
燕天行道:“多谢师父指点。”
“切记!那项羽倒还罢了,他那亚父范增阴险狡猾,曾遍招天下能工巧匠,他所监造的藏宝之处,肯定机关重重,你们要小心机关,暗器!”
“是!师父。徒儿这就去城内。”燕天行道:“师父,我欲将国宝献与刘秀,可否?”
“为师说过,此事是你和刘恒家事,不便过问。只要它落入贤君良臣之手,便是天下之福啊!”
“是,徒儿明白了。”燕天行谢过隐剑韩聪,与玉生香一道进入城中,果然在南门三里处见到一个土地庙宇。它既普通,又简陋,甚至寒酸。谁能料到这么一个地方有机关入地,并藏有大量珍宝?真是大隐隐于市呀!
玉生香看看说:“就是这个破土地庙呀?连个名字也没有!”
燕天行走进去看看说:“应该是了,有了这庙就有了五分可能。”
这儿说是个土地庙,其实就两间房子一个小院。房中供着二个石雕,是个矮小的老者和一个身着长衣的老太太。都是笑容可掬,是一大块青石直接做成。下面是石制像坐,比供桌高五寸多。石像前是供桌,香炉,其它别无杂物。
玉生香四下里摸摸,看看,再用她的脚四下里跺跺,燕天行则仔细观察雕像,牌位之类,想找出机关入口。
玉生香执起莫邪宝剑,在地面的青石板上挑了几下,说:“师兄,这地下我怎么感觉不到是空的呢?”
燕天行说:“说不定是仅有密道通向远处吧?”玉生香皱皱眉头,四下乱看一会说:“师兄,我看啊,干脆将这个庙里能动的都动动,能搬的都搬走,再找人一砖一瓦的拆了它,我倒不相信找不出机关来!”
“不,要小心暗器。埋下项王宝藏的地方,新帝王莽不可能让人随便闯的。”燕天行又不解道:“这书和卦面都在我们手里,怎么参不出机关入口呢?难不成新帝王莽还有口传的密决给扶苏平皇帝?”他掏出文王六十四卦图解,又翻看一遍。
玉生香则还在乱捅一气。她突然叫起来:“师兄!你看!”原来她将供桌推倒了,那土地像竟自动移开,留出一个洞来!
燕天行连忙拉住玉生香,先将自己的披风扔了进去。等了片刻,没有什么异样,玉生香便挣脱了伸头去看,接着一下跳了进去。
这时石像猛的原位移回,玉生香一个活人,便再无声音!燕天行连忙找出机关扭动了一下,石像才又移开,却不见玉生香上来。
燕天行心中着急,却也不敢冒然下去。他叫了几声:“玉生香!玉生香!小师妹!”并无人应。只见洞中黑漆漆的没个底儿,连他一双夜眼也看不到什么。此时他要是进去,怕也落得玉生香一样结果,但也不能不下。于是潜运内力,一掌击碎了二个土地像,以免它呆会再关上了洞口。
就在这时,洞内轰然有声,玉生香居然被送了出来。她已昏迷过去,燕天行连忙将她抱起来,她身下是一个石板,现在与那洞中严丝合缝。
“玉生香!小师妹!”燕天行不甚懂医术,只见她全身完好无损,却没了呼吸和脉搏,不知如何是好了。却在燕天行焦急之时,玉生香却突然张开了她的大眼睛,她看看四周,问:“你怎么把我弄上来的?”
“你没事?”
玉生香洋洋得意,“我有那么笨吗?那里面全是毒气,我只好假死——这是鬼师父教我的招儿,反正你在外面迟早会救我出去的。”
燕天行虑惊一场,问:“那里面有什么?”
玉生香说:“喂!我刚才‘死’在里面怎么会看到?”她想了想又说:“不过,我坠下的时候惊鸿一瞥,好像看到了几个洞口,和门。咦,那里面是不是只一个通向宝藏的埋处,其它全是死门?”
“真麻烦,我如何找出那唯一的生门呢?”
“哦!这是你的宝藏耶!你都说麻烦,我更嫌!找出来也没我一个子儿,我才是白费劲呢!真正的咸吃罗卜淡操心!”
燕天行给她逗得一乐,又想起陪他来这的要是司马飞燕,以她脾气,一定会说:“功夫不负有心人,下面有宝藏,一定就有入口,我们一定能想到办法,耐心点。”不过他又一转念:司马飞燕是王莽的人,也许她又拿出了什么绿丝巾招来了一大堆的未央宫高手,她还假惺惺的说:“我看,我们得先离开,反正宝藏这儿有那么多的机关,他们一时半会也不会打开,我们去请刘秀让人包围这儿。”燕天行一定会信,因为她总是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
玉生香道:“师兄,这个时候你走什么神呀?”
燕天行苦笑一下,又看看四周,竟然发现他击碎的石像下面,现出两个铁制圆盘,那上面一个全为乾像的卦面,一个是全为坤像的卦面。中间有阴阳两极的图案。
燕天行拿出文王六十四卦图解看看,自言自语:“难道这里有好多个入口,每个入口都布置了机关,刚才那个只是其中一个洞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