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秋平答应了一声,便躬身退了出去。
不大会儿工夫,他便带着许青童,再次来到了关举的洞府。
“弟子陈羽,拜见关师叔!”许青童虽然很不情愿,但依然给关举施了个晚辈之礼。
“你就是陈羽?”
“是!”
“听项执事说,你在沧鼎山发现了重要线索,那你把详细情况给我再说一遍!”关举盯着许青童,表情严肃地说道。
“是!”许青童躬身抱拳,继续说道:“前几日,弟子奉命前往沧鼎山探查。我在进入沧鼎山千里之后,便不敢再往前去,便收敛气息,隐藏下来。后来,我察觉到一股极为强大的神识,从我所在之处扫过。当时,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许青童把想好的说词,从头到尾讲说了一遍,并无什么可疑之处。
“照你这么说,沧鼎山矿洞之中,的确有一名炼虚境强者存在。嗯,你做得很好,我让秋平给你记一大功!”关举说道。
“多谢关师叔!”
“你下去吧!”关举挥了挥手,说道。
许青童闻言,躬身抱拳,再施一礼,退了出去。
望着许青童的背影,关举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秋平,你觉得此人的话,有几分可信?”
“回禀师叔,我觉得十有八九是真的。他说的情况,有很多是与其他弟子探查到的情况相吻合的!”
“嗯,我知道了。此事非同小可,我要向师父报告此事,请他老人家定夺!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关举道。
“是!”
项秋平走后,关举沉思了片刻,便离开了自己的洞府,来到掌门司徒云的住处。
“师父,我刚刚收到消息,沧鼎山矿洞内,隐藏着一位炼虚境强者,估计应该是天华宗的太上长老!”
司徒云缓缓抬起头,看了关举一眼,问道:“消息可靠吗?”
“从多名探子反馈的信息来看,多半是真的!”
司徒云皱了皱眉,又问:“矿洞中只有他一个人吗?”
“还有一名化神后期的女子!”
“你觉得会不会是天华宗的圈套,在故意引诱我们前去?”司徒云问道。
“月华城传回的消息,天华宗只有两名炼虚境,一个坐镇月华城,另一个待在天华宗。就算他们设计圈套,引诱我们出手,充其量不过是两名炼虚初期的修士。以师父的修为,对付两名炼虚初期的修士,就算不能完胜,至少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司徒云听了,沉默不语。
好半天,他才徐徐说道:“不出手则已,若是出手,至少要斩杀天华宗一人!”
“师父,您的意思是……”
“我去剑冢一趟,看看师父他老人家能否帮忙?”司徒云道。
“师祖渡劫失败,侥幸不死,堪堪保住了炼虚境界。此时,恐怕无法出手吧?”
司徒云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若是矿洞中只有一人,就不需要他老人家出手。若是真有两名炼虚境,也不需要他尽全力,只要能牵制住其中一人即可!斩杀一名普通的炼虚初期,为师还是能做到的!”
“师父,要不要调集门内化神境修士,一同出战?”
“不必了!炼虚级别的战斗,不是你们能插上手的。如今,咱们剑派力量不足,内忧外患,不易倾巢而出,守住咱们的根基才是关键!”司待云道。
“师父,你打算何时出手,需要弟子做些什么?”关举问道。
“能不能出手,还未可知。你先回去吧,我走之前,会吩咐你的!”
关举躬身一礼,转身离开了司徒云的洞府。
司徒云沉思片刻后,迈步出了洞府,直奔后山而去。
此刻,后山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正缓缓地接近一处神秘的山洞。
察觉到有人往后山来,那道气息悠忽不见了踪影。
许青童盘膝坐在五零五号房间内,突然感到一股气息,进入了他的隔壁。
“郝承运?”许青童皱了皱眉,暗道了一声。
不对呀,这家伙不是留在炼器殿了吗?怎么也回到了这里?
怀着好奇之心,许青童小心地将神识放出,悄悄向隔壁探查过去。
他知道郝承运的神识极其强大,因此也不敢大意,于是将神识化为游丝,尽量减少神识波动,小心地查看着。
果然,隔壁房间内,正是多日未见的郝承运!
此刻的郝承运,脸色苍白,气息不稳,显然是耗费了不少神识,甚至可能动用了一些秘术。
也亏得他消耗过大,此时尚未恢复,这才没有发现许青童的偷窥。
只见郝承运取出一枚丹药,匆匆塞入口中,然后盘膝打坐,运功炼化药力。
“此人果然有所图谋!只是不知,他因何会神识受损?”许青童心中暗想。
与此同时,后山那处神秘山洞前,司徒云满脸狐疑地四处打量着。
就在刚才,他似乎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丝的神识波动,一闪而逝。等他发现异样、再想探查之时,却又感觉不到神识的波动了。
“难道是我感觉错了?”司徒云皱着眉摇了摇头,然后取出一枚寸许长的玉剑,插入山洞旁边一处不起眼的凹槽内。
接着,他便迈步进入了山洞之中。
山洞并不算太深,没走多久,眼前便是豁然开朗,有山有水,有花有草,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一条羊肠小道,绵延向上,直通远处一座小山之上。
小道旁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剑冢”二字,这里便是烈风剑派的禁地!
再看远处小山之上,竟然是一座座坟墓。每座坟墓上,都插着一柄剑,散发着强弱不同的剑气。
司徒云迈步走上羊肠小道,向山上走去。
不大会儿工夫,便来到一座新修的坟墓前。
这座坟墓与众不同,不但个头大,而且坟墓上也没有剑。
司徒云来到墓前,躬身一礼,朗声说道:“师父,弟子司徒云求见!”
须臾,无字墓碑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洞口,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云儿,进来吧!”
司徒云再次躬身一礼,走进了墓中。
墓室内部并不大,只有两丈大小,墙壁上镶嵌着宝石,散发着淡淡地光华。一名老者面色苍白,满脸褶皱,盘坐在石榻之上。
“师父,您老现在恢复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