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蝠的呼吸微微放匀,他回头一望,终于逃出来了,那个跟自己交手的女人引起了自己的注意,但他不确定这个女人是否就是当年那个名震盘古之地五人组之一。
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由黑色元气包裹的白玉,双手一捏,元气迅速冲入白玉内,夜蝠微微坐下,调整呼吸,身体内精血翻腾,仿佛时刻就要冲出自己体外一般。
“还是处子之血强,”夜蝠嘴角扬起一丝冰冷残忍的微笑,但是他额头间的冷汗仍然不停,就仿佛一个吃坏了肚子消化不良的人一样,“这个女孩子的血统是怎么回事?”
“呼……”夜蝠眼睛微微睁开,看着眼前缓缓出现来接应自己的的鬼啸三使和其身后的十二兵丁,想要站起来,脖颈间,却被一根锋利的三叉戟悄无声息的刺穿。
“欺负了小水幂,你特么的还想跑?”池连峰的三叉戟插入了夜蝠的脖颈,但是却一丝血都未流出,池连峰微微一惊,“你是什么怪物?”
夜蝠觉得不可思议,此人速度之快,竟连自己都未感觉到,然后,便是一个人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将自己的脸拧了180度,转了过来,对方是一个银发碧眼的男人,他一脸的好奇,仿佛在看一个极其新奇的玩物一般,他看着夜蝠那张令人可怖、作呕的脸,充满了好奇。
“我的天哪,你真的好丑啊。”池连峰一脸嫌恶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夸张的语气和丰富的肢体动作以及张牙舞爪的表情,让这有些萧索充满杀机的气氛变得有些戏谑,然后随手掏出了另一把三叉戟,“你是修炼的精元置换之术吧?”
“咋了?怎么不说话呢?你孤身入我玄城,又孤身冲出去,我们的大姐大都没拦得住你,你很屌啊,”池连峰看着夜蝠,絮絮叨叨的唠叨着,抓着夜蝠的头摇来晃去,仿佛眼前这鬼啸三使和十二兵丁不存在一样。
“你为什么不放了他?”终于,鬼啸三使站出来了一个人,淡淡地道。
“阁下是?”池连峰将三叉戟指向了眼前之人。
“鬼啸,子使。”子使微微一动,池连峰刚才所在之处,已化作黑色焦土。
“鬼啸十二使之首,也不怎么样吗?”池连峰半蹲在了子使面前,三叉戟刺入了地下,中间隔着夜蝠的身体,夜蝠的皮肤已经被磨烂,但夜蝠本人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仿佛他那磨烂的身体不是他的一样,在刚才的一瞬间,池连峰将夜蝠的头用三叉戟摁在了地上,身子压低,操控风元素飞到了子使面前,夜蝠则被池连峰摁在地上拖了过来。
池连峰半挑衅的看着子使“我只跟你说一次,这个家伙我要带走,你不让,我们就要发生冲突,玄天城的人讲道理,我们只动仇人。”
“我若是不呢?”子使淡淡地道,声音平淡,没有一丝威胁。
“额,那我们只能发生冲突了。”池连峰仿佛万般无奈,然后双手一摊,夜蝠要动,但是那把三叉戟已经将他狠狠的钉在了地面上,池连峰现在的样子仿佛这是他极不情愿所下的决定,身后,四道人影如离弓之箭一般冲入了鬼啸十五个人当中,人群瞬间被冲散。
“嘿嘿,这种宣战方式还是挺帅的嘛。”对面有一个人缓缓向自己走来,速度不快,却饱含杀机,池连峰站了起来,一只脚踩向了三叉戟,将夜蝠钉的更加牢固,然后另一只手用三叉戟指着来人,另一只手风元素萦绕。
“你是?”池连峰也慢慢走了过去,这速度,与他平时欢脱的样子极不相符。
“寅使。”寅使身形一转,池连峰身体灵动一现,两人迅速战在一起,双方速度极快,肉眼几乎不可分辨,接下来就是由普通的风势逐渐变得凶猛,接下来便是血色飓风在战场中不断涌现,两个人只一交手,便进入了白热化。
易新对上了子使,杨去天则一个人和鬼啸兵丁开战,另一方面,刚刚达到臻我的欧阳小白则全力对战另一个鬼啸使,只一交手,小白便只剩下了抵挡之力,不过那人似乎震惊于欧阳小白正在四处宣泄的元气,这应该是刚入臻我的表现,在欧阳小白娴熟的元素使用之下,方可抵挡一会,但是实力差距太大,欧阳小白今日为了入臻我,耗费了大量体力。
“我是辰使。”辰使慢慢地道,已经欺身到欧阳小白身前,一把兵刃贴在了欧阳小白的身上,却被一层天蓝色的水元素阻挡,无法更进一步,辰使眉头一皱,抬手挡住了三千弱水所组成的一道冰箭,饶是如此,仍是被震飞了几步。
易新逼退了子使,救了小白一次,“你不该来的,这个战场,对你这种年轻人来说太早了。”易新站在了欧阳小白身边,易新额头见汗,今日为了引小白入臻我,这几个人都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以至于每个人都多少处于劣势,除了,疯狂的杨去天。
“来啊,再来啊。”杨去天全身黑火萦绕,对面的十二个兵丁大都有伤,甚至兵器都被烧成了铁水,能将铁熔铸成铁水,这得需要强大的力量才能把火元素的温度提升到如此境界,结成阵型跟杨去天战斗,一时不落下风,但是被毙杀恐怕也是迟早的事情,杨去天黑色元气冲天而起,仿佛是地狱烈火一般,烧不尽,灭不掉,似乎不燃尽这世界不罢休一样。
“你还有心思管别人。”子使的语气中明显带有怒气,然后整个人撞了过来,辰使全身元气包裹,也冲了过来,这两股元气力量之强,饶是易新,恐怕也无法阻挡吧。
易新将欧阳小白让在了身后,微微一笑,欧阳小白突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强大的气息袭来,然后便是一个人拽着自己衣领将自己甩飞出了战场,接下来,便是四股强大的元气两两相撞,即使隔得很远,欧阳小白仍然被震退了几步,然后便坐倒在了地上,之后,一头黄金圣狮冲了过去,直接轰向了与杨去天对战的十二兵丁,来势之凶猛,立即将众人轰散,但是鬼啸士兵战术素养极好,没一会便再次结阵和一人一兽站在了一处。
“欺负孩子和女人,你们鬼啸真的无耻之极。”玄禹到了,仿若能将这眼前一切化为灰烬的炽热火焰,逼向了辰使,带着刻着金龙面具的辰使,身子半蹲,单手着地,然后便是拔地而起的土元素,和土元素之前的风元素,硬是将这来势汹汹的烈火推向了天空,但是火焰仍然将土堆烧成了焦土,然后便是玄禹破土而出的近身肉搏。
辰使和玄禹招招凶险,都是想要一两招之内解决对手,欧阳小白看的心惊胆战,原来辰使与自己交手真的未使出全力,他的内心失落,但随即便目不转睛的看着恶斗的二人,他从未见过玄禹战斗,一向以好老师形象示人的玄禹此刻如同元素使用手册一般不断的使用各种元素,不管是否被克制,还是以强对强,双方你来我往,动作潇洒写意,却招招致命。
小白自知,这两个人,即使自己拼劲全力,可能五招之内自己便已被被击毙。
玄禹和辰使的拼力一战,那边池连峰和寅使仍然在对攻着,这等极速也是欧阳小白所无法企及的,易新的水化解着子使凌厉的攻势,子使仿佛永远是在大力砸在了水上,对易新毫无办法,然而易新也并不攻击,小白想着,易新手中的剑泛着蓝光,丝丝寒气逼人,只有离他近的子使可以感觉得到这股摄人心神的寒气,子使太不舒服了,这些水元素不断逼近自己,稍有不慎便会被这水元素侵蚀进自己的元素圈,看起来自己一直在进攻,但实际上已然落了下风。
那边池连峰忽然闪到了一边,脸上被刮出了一道血口,鲜血缓缓溢出,池连峰单手握着三叉戟,三叉戟把上的骷髅头不断的释放着风元素,对面的寅使则毫发无伤,池连峰看着寅使,目光平静,面无表情,“嘶,有些特么的疼啊。”池连峰另一只空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龇牙咧嘴。
“你别拔了,拔不掉的。”池连峰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正在不停拔着插在自己脖子上的三叉戟的夜蝠,高声叫道,夜蝠的动作,很滑稽,被钉在地上,不断的挪动身子想要脱离三叉戟的控制,但是三叉戟纹丝不动,夜蝠一直在挣扎,颇为好笑。
“你还有心思管别人?”寅使冷冷地道,就跟子使跟易新说过的那样。
“少特么废话!!!”废话最多的池连峰训斥着寅使,寅使一愣,随即再次与池连峰战在了一处,两个人的攻势更加疯狂,嗜血飓风已然波及到了周遭的战场,狂风席卷,尘土都被席卷了起来,龙卷风旋转了起来,以池连峰和寅使为中心,欧阳小白急速后退,众人却仿佛没受到影响一般,即使连跟杨去天和黄金圣狮战斗的士兵都未受到影响。
“呼……”欧阳小白微微喘息着,试图调匀呼吸,来适应这更加暴戾的战场。
嗜血狂风终于减缓了,慢慢的要停了,在这嗜血狂风的中心,池连峰一只手抓住了寅使的短刃,空手接白刃,或许是握得太紧,鲜血不断的溢出,然后三叉戟插入了寅使的胳膊,寅使的面具下也不断的渗出鲜血,看来是内伤了。
“妈的,老子少了把兵器,给你牛逼坏了?昂?”池连峰面目狰狞,然后拔出三叉戟,又刺了一刀,然后连续扎了寅使多刀,寅使闷哼了一声,“小心点,兄弟们,我没控制住那个丑八怪。”声音虽大,但是却没有人注意到,因为战局实在是太激烈了。
池连峰一脚踹开了寅使,然后去拿起了已经被夜蝠挣脱的三叉戟,他的视线模糊,已经无法判断夜蝠的去向,在这胶着的战场,恐怕也只能自保了。
“玄禹!!!”欧阳小白大吼,几乎都忘了尊称一声“老师”。
西域所有人几乎都是一怔,与辰使战斗异常激烈的玄禹不单没听到池连峰的警告,连一只冰冷的只剩下骨头的手悄悄靠近自己都没有察觉,这时,就在玄禹逼退了辰使的一刻,玄禹觉察到自己的脚被一双拥有极致冰冷触感的手抓住了。
“你被骨头抓住过吗?嘻嘻。”夜蝠骷髅的手臂抓住了玄禹的小腿,那个沾着血肉的脑袋缓缓的凑了上来,玄禹眉头一皱,手中的兵器带着炽热的火焰,劈向了夜蝠。
“喀啦!”夜蝠的头骨被劈碎,然后便张开了已经烂到仅剩下几颗牙的嘴,咬住了玄禹的脚。
“呼————”玄禹一激灵,太疼了,他手中,那把剑卡在了夜蝠的头骨中,无法抽出,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然后便是大量的元气如同泄洪一般倾泻到了夜蝠咬中自己的伤口上,他感觉到精元在流逝,玄禹看着自己的宝剑逐渐失去光芒。
“你的对手,是我。”辰使挡在了赶来支援的杨去天面前,辰使有意地将战斗引到欧阳小白一边,小白也无法帮助玄禹,那边小金也因为分心被击伤,而易新则脱不开身,池连峰却再次被寅使缠住,众人无法顾及玄禹,但都明白,时间拖得越久,玄禹可能就越危险。
“景皇。”玄禹看着自己的剑,默默地念着这把剑的名讳,这把剑是自己第一代兵器,火元素使用威力绝大,因为战斗中耀眼的光芒夺人目光,被称为景皇,后来有了天馗之后玄禹尝试自己拿景皇与天馗对抗,效果显著,直到他认为能驾驭得了天馗了,但是每逢激烈的战斗天馗总是会让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就如同一个被自己信任的战友随时背叛自己一般。
“但是景皇不会。”玄禹淡淡地道,重新,景皇仿佛感应到了一般,微微亮了亮,然后就又熄灭了,玄禹的元气已经被夜蝠吸个够,夜蝠的身体也已经恢复了很多,而且白皙的肌肤在这黑夜里如此显眼,如同新生婴儿一般纯洁干净,如今这身皮肤却在一个内心如此丑陋的人的身上。
“你的血,真纯正。”夜蝠站了起来,他看着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的玄禹,随着自己洁白的手心中,缓缓伸出了一根骨头结成的尖利的刺指向了玄禹,然后低头看着玄禹,夜蝠那张脸新生的肌肤白皙稚嫩,仿佛能掐出水一般,他缓缓低头面向玄禹,“作为一个将死之人,我给你一个问我问题的机会,所有哦。”
“你身上,有我的血,有水幂的血,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的血对吧,我还没有问完,”玄禹的气息微弱,声音很小,他不希望易新听到接下来的话,“你也未必能记住所有你吸过血的人,对吧?我只问你一句,有幺妹的血吗?”
“嘻嘻,你女徒弟水幂的血,跟幺妹的血很像哦。”夜蝠阴测测的声音在玄禹耳边响起,随后骨刺便刺向了玄禹。
“我去你妈的!!!”景皇忽然大亮,耀眼夺目,在这黑暗之中,燃起了不灭的火焰以及如同中天的艳日,这份火元素带来的炽热席卷着整个战场,仿佛这火焰将要把所有人吞并一般,所有的人无不规避,池连峰席卷战场的嗜血飓风与之相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伴随着一声怒吼,原本已经将死的玄禹忽然全身被火元素包裹,跳跃起来,景皇金黄色的纯元剑体,直接砍向了夜蝠。
“啊!!!!!!”夜蝠发出了惨叫,这一声惨叫不禁让这所有在场之人心生余悸,这究竟是多么痛苦的伤害,才会让他发出如此可怖的叫声。
“喀啦。”又是类似的声音,只是这时,夜蝠再也没有了生机,刚刚那白皙稚嫩的肌肤已经被焚烧干净,他的骨头已经变得焦黑,如同熔炉炼完之后的钢渣,再也没有一丝生机,有几个人见过被火焰灼烬的尸体,那种糜烂,发着浓重的焦味,刺鼻,即使火燃殆尽,也会让人感觉到余温可怖。
热浪席卷整个战场,所有人无不为之震颤,欧阳小白大口呼吸着,连空气中都带有着浓重的焦味和硫磺的味道,易新在他身前结了一丝薄薄的水网,双方暂时分开,中间是夜蝠已经被碳化的尸体。
夜蝠的尸体,准确来说,已经只剩下了枯骨,焦黑焦黑的枯骨。
“他,已经死了,他个人想要入侵的玄城,跟我们鬼啸无关。”子使看了看已经烧焦的夜蝠,再看了看敌我态势,权衡利弊之后,决定与玄城的诸位和谈。
玄禹微微喘息着,倔强执拗的向前走去,但是身子却不那么稳,毕竟他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和元气,但是他仍然向前走去,对方看着向前的玄禹,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玄禹一脚踩上了夜蝠的枯骨,景皇火红的剑神不断的宣泄着火元素,指着鬼啸众人,宛如在地狱之火沐浴重生一般。
“阁下若一再相逼,那么我们只好应战了,景皇玄禹,兵长易新,池连峰,黑火杨去天,额……”子使指了指欧阳小白,“你们几个人的人头在黑市上还是蛮值钱的。”子使轻松的语气就像是谈生意一样,仿佛这几个人只是商品,仿佛这一切都是商业上的谈判一样,这语气与战场格格不入,更像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与买卖的对象讨价还价。
鬼啸众人的身后,在这黑暗之中,鬼影重重,无法看清的夜色,不知有多少敌人潜伏,在这宁静的黑夜中,双方依然在对峙,玄禹目视着眼前的敌人,所有人都在等待,战,还是不战?
“鬼啸,雇佣兵,战争走狗,不是一向谁给你们钱你们帮谁吗?这个妖怪,应该就是来玄城夜探的吧,很神奇啊,难道有人出钱让你们对付玄天城吗?”一个睡眼惺忪,半睁不睁,长相普通,身材普通,个子普通,却悄无声息的来到战场中间,让所有人为之一震,他的额头冒着细汗,仿佛是刚经历消耗大体力运动一般。
子使下意识的向后一退,双方增援都到了,但是敌方只有一人,纵然我方有千军万马,也不可敌,“鬼啸,绝无意与玄城为敌。”子使微微定息,笃定地道。
齐毅饶有兴致的看着子使和子使身后那些兵丁,敌方仿佛带来了一片不详之兆,连明月,都被遮掩住了。身后,玄禹长出了一口气。
“老了,身体是真不行了。”齐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叹了口气,并不理会子使。
“鬼啸,绝无意与玄天城为敌。”子使再次肯定地道。
“你们,不会跟钱为敌,所以,你们早晚也要与玄天城为敌。”齐毅目光平和,毫无杀机,却让鬼啸所有人为之一震,齐毅拔出了自己的佩剑,仿佛是一阵风轻轻吹过,抚摸着战场上的每一个人,这个风,冷峻,带有一丝肃杀之气,这绵延的杀机在这战场内无线扩大,鬼啸的士兵,已经有人按耐不住想要拔剑了,齐毅微微一笑,淡然,冷静。
“你们,认识这把剑吗???”齐毅晃了晃手中的兵刃,剑柄上刻了一把骷髅头,泛着金光,剑身纯黑,泛着纯黑的光泽,在这黑夜中,仍然明亮,剑身上,没有一丝折损,上面刻着三个字,“阿鼻道。”
“这是很多年前,我跟易新追杀一个仇人之后所得的,这把剑很好用。”齐毅缓缓蹲下,在这一堆碎骨中,寻找着什么,找到之后用剑插了进去,咯嘣咯嘣的声音在这战场上异常明显,“这个人,在这一日之内,遭受到了玄隐剑、景皇和阿鼻道当世三大神兵的诛杀,也算不枉此生了。”
“从即日起,十年之内,鬼啸不许踏入玄天城半步。”齐毅抬头,看着子使,目光灼灼。
“西域战神,兵者齐毅,霸气外露,见识到了。”子使淡淡地道,然后回身,仿佛是与鬼啸众人短暂的交流了一些,然后便缓缓向着黑暗中隐没而去,似乎天气的黯然无光加速了他们的消失,也可能是他们操纵风元素加快步伐。
“齐毅,我们给幺妹报仇了。”这是玄禹跟齐毅说的最后一句话,只有齐毅听见了,齐毅的目光扫了眼易新,随后接住了向着自己倒来的玄禹。
“梓琳姐,梓琳姐,我不想死,梓琳姐,我好冷。”梦魇蒙蔽住了杨梓琳,杨梓琳想抓住身边的那个被吸干了血的女孩,但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幺妹!!!”杨梓琳惊醒,一眼望去,是和煦的初升日光,和自己丈夫关切的目光。
“又梦见幺妹了?”齐毅睡眼惺忪,摸了摸杨梓琳的额头,守护着自己的妻子一夜未睡,但也不见他露出疲惫,因为他的睡眼,几乎每天都处于疲惫不堪的状态,但是只有他的妻子才知道他每天都是生龙活虎的。
“怎么样?”杨梓琳面带倦容,淡淡地问道。
“玄禹伤的比较重,夜蝠已经被烧干净了,易新还不知道夜蝠,不看到水幂的伤口应该不会想到幺妹。”齐毅道,然后扶着杨梓琳起身。
“怎么样?”齐毅关心地问。
“我没事,我身上有紫家的血,夜蝠留下的血种已经被剔除干净,但是水幂精血已经被吸干大半,虽然无生命危险,但是根基受损,恐怕水幂不会长寿。”杨梓琳不无哀伤的说。
“活着,总比死了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齐毅淡淡地道,安慰自己的妻子。
“水幂的那个伤,跟当年幺妹的伤,如出一辙,易新早晚也要知道。”杨梓琳道。
齐毅点点头,两个人都没有说太多话,但是意思却都很明确,新仇旧怨,当他们已经知道这个敌人是谁的时候,天知道他们的敌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齐毅才不是西域战神,杨梓琳也仅仅是齐毅的妻子。
“对了,我昨天阻挡夜蝠,把街给劈坏了……”杨梓琳带着歉意。
“啥?”齐毅瞪大了眼睛。
“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太着急了嘛。”杨梓琳抱歉的看着哭笑不得的齐毅,语气温和,带着娇气,齐毅也没办法跟自己受伤的娇妻生过多的气,“没事,挺好的。”
“最后怎么解决的?”杨梓琳关切的问道。
“一仗,打出十年和平。”齐毅笃定地道,这霸气的瞬间,仿佛齐毅又回到了昨晚被子使称为战神的那一刹那,杨梓琳微笑的看着齐毅,眼睛中的爱意仿佛要溢出水来。
“我们的女儿来了。”杨梓琳指了指门外,齐灵灵可人的笑脸挤了进来,手中捧着两笼小笼包,看着没什么事的爸爸妈妈,笑得很开心。
“哈哈。”齐毅宠溺的摸了摸杨梓琳的头,“上次你娘住院,还是生你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