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顿时慌了，推着林洺烁往衣柜走。
「你先躲一下，他不会将我怎么样。」
林洺烁有些生气，他拉住我手腕，声音发颤：「叶落对方都骑你头上了，你拿我反击一次会怎么样？」
「你这样拿我当什么？」
「舔狗吗？」
不是舔狗是小三？我心里默默纠正，有些于心不忍。
十秒已经过了，顾知时开始踹门。
动静闹得很大。
很快酒店经理就被叫了过来。
我亲了亲他的唇，平生第一次哄一个男人。
「乖宝，你这么帅，年轻有为……体力好。」
「我是个正常人，知道该怎么选择。」
被我夸爽了，没去衣柜，去了阳台。
酒店经理极大的解释说房里的人，不是他能惹的。
当然，顾知时他也惹不起。
我拉开门，顾知时沉着脸矗立着。
他如鹰一般的眼睛在房间里扫视。
根本不屑于踏进房间一步。
「人呢？主动出来，还算个男人。」
我连忙大声喊：「他在我来之后走了。」
顾知时冷笑：「他跳窗逃走了就直说，落落跟我回家。」
「回家看你和少妇现场表演双人运动？」
我甩开他的手。
顾知时顿时脸黑如墨，他眼里泛着红血丝。
「我说过，你敢在外面找男人，我就掐死你。」
他伸手要掐我脖子，我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笑容明艳。
太好了！！！终于有机会可以讹他一笔钱了。
一只纤细的手突然凭空出现。
美艳少妇拉住了他。
年纪大果然不一般，心智也是成熟的。
「知时，你未婚妻也不是故意的，万一是那男人勾引她呢。」
我笑容僵住。
咋能这么准呢！见林洺烁第一面，他是新生篮球队的主力。
他皮肤白，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璀璨。
我以为我和他不会交集。
但在酒吧里，他救了我一次。
我被人骚扰险些要被强制拖走。
我打电话给顾知时求救。
他那边却是一阵旖旎。
「谁叫你去酒吧的，那么多人你就认得我，忙挂了。」
9
或许在林洺烁救我的时候。
我就不爱顾知时了。
我继续煽风点火：「顾知时，其实那个内裤是我买给他的。」
顾知时刚熄灭的火又燃了起来，他错愕愤怒。
恨不得立刻马上掐死我。
在他冲进来前少妇哭了。
她抱住顾知时，曼妙的身姿裹在红色包臀裙中。
实在是风情万种。
顾知时恶狠狠瞪了我一眼，摩挲着她的后背。
轻声哄她：「茹萍别怕。」
这一慕有些刺眼，让我眼眶酸涩。
他带着茹萍走了，没有看我一眼。
我无所谓地嗤笑，转身关上门。
林洺烁早就从阳台出来了。
他坐在沙发上。
伸了伸手：「姐姐原来你喜欢玩刺激的。」
对上他真挚的目光，我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不想利用他达成自己的目的了。
「林洺烁，我们断了吧。」
一时间房间内温度似乎降低了，看他沉着脸不说话。
我也顾不上面子，全盘托出：「我欠了顾知时二百万，我妈还喜欢耍赌。」
「我的生活一团糟，你没必要和我这种人狼狈为奸。」
林洺烁薄唇紧抿，起身一步一步向我走。
心跳仿佛要冲破胸腔。
我下意识后退，直到后背抵在门板上。
林洺烁将我圈在怀里，红着眼低头吻我。
「我非要与你纠缠不清呢？我要娶你。」
「到底怎么样你才能信我，我把心脏掏出来证明给你看好不好？」
10
他拽着我的手放在心脏位置。
我只摸到了硬邦邦的胸肌。
林洺烁扯掉领带，他耳朵红得似滴血：「我愿意给你玩，别不要我。」
「二百万就当彩礼钱，阿姨喜欢赌，我出。」
「你疯了！」
「嗯，我是你的小疯子。」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一片狼藉。
我累得一根手指都懒得动。
他一脸餍足地收拾战场。
晚上非要送我回家。
副驾驶上我揉着酸痛的腰，懒得理他。
体育生就是不一般。
下次说什么也不陪他角色扮演了。
我闭目养神之际，车子突然刹车。
「会不会开车——」
顾知时绿着脸挡在路中央。
与他对视的那一刻，我脖子上的红痕隐隐作痛。
林洺烁转头笑意吟吟：「姐姐你继续睡。」
「我去解决一下碍事的垃圾。」
我惊慌失措地要拉他，劝他别乱来。
顾知时已经开始砸门。
「叶落你胆子这么大？还敢坐他副驾驶！」
林洺烁打开车门。
撞得外面人连连后退。
我闭着眼，真刺激啊。
死一样寂静之后。
是顾知时震惊又气急败坏地叫骂。
「林洺烁我他妈拿你当兄弟。」
「你非要当小三？」
话落，他冲林洺烁挥拳头。
我睁大眼睛，想要阻止。
可距离过远根本来不及。
「你最近的项目可一直压在我这呢。」
拳头硬生生停滞在半空。
顾知时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林洺烁毫不收力地揍了他一顿。
「不是说要将我打残？」
「我站在这里，等着你打。」
11
我心里虽然过瘾。
但我真怕他将人打死了。
比我先一步劝架的是警车的轰鸣。
茹萍哭喊着从别墅跑出来。
她恶狠狠地指着我和林洺烁：「我已经报警了！」
林洺烁和顾知时被带走。
我扯着嘴角，靠在车边，冷风吹过。
空气中残存血腥味。
茹萍到我面，一扫之前的明媚。
「我吃过的盐比你走的路都多，我就不欺负小孩了。」
「下次我来，不希望你还在这栋别墅里。」
「他喜欢的人是我，你还是趁早放手吧。」
我倒吸一口凉气。
看来是我表现得太爱顾知时了。
「你喜欢，我送你呗。」
「我们顺便加个联系方式，下次你们来提前通知我。」
茹萍怪异地看了我好一会。
「你和你那小男朋友都是神经病。」
「哦，谢谢夸奖。」
12
连夜搬家。
好在我之前留了后手。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给林洺烁发了几条慰问消息。
不是不关心。
而是他正当防卫，能有啥事？
第二天中午。
我修完照片，收到了顾知时消息。
「开门，我们谈谈。」
透过猫眼，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我备好菜刀，只要他突然发疯。
我就暴走。
给他倒了杯温水。
顾知时像被人抛弃的孩子，孤零零地看着我。
「落落我们重新开始吧。」
「明天就去领证，我会给你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脚趾扣地。
有钱人脑回路都这么清奇吗？
说结束就结束，说开始就开始。
「顾知时你的脸是钢筋做的？打还没挨够？」
「是，你是以前救过我。」
「可那是你和我妈的事啊。」
顾知时放在腿上的手握紧又松开。
「你都知道了？」
「我和你订婚不是因为她的原因。」
13
我妈耍赌欠了二百万。
贷款人上面写的我名字。
她自己因为输光了钱被气进医院。
我还没大学毕业，上哪凑二百万出来？
兼职攒的钱全还债了。
没功夫也没心管躺在病床岌岌可危的她。
阴差阳错下我被追债的赌在小巷。
路过此地的顾知时及时救了我，还好心地帮我还了债。
又主动提出治母亲的病。
后来他向我求婚那天喝醉。
我才知道他和我妈搞一起了。
还是在我认识他之前。
「是不是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二百万应该是你指使她写我名的吧？」
顾知时眼里闪过惊慌，他愣愣地张口。
却发不出一句话。
「离了我，还有谁要你？」
「我要是就不取消订婚呢？」
「落落你就原谅我吧，感情这东西不可能控制。」
我看着他声情并茂地说，三年里他每天都在心动。
可但爱的人，是我。
喜欢我的小脾气，喜欢我的厨艺。
更喜欢我的乖。
我没忍住吐了。
顾知时铁青着脸，他神色复杂。
「对不起，你能别说了吗？」
「如果我有罪也别用这种方式恶心我。」
顾知时深呼吸，看向我的目光阴冷冰凉。
恢复了以往的高高在上。
「你不会以为林洺烁会娶你？」
「我们圈子里都要求门当户对，我能看上你，都是你祖上冒青烟。」
「我会让你明白，你对他的真心有多可笑。」
14
林洺烁生日这天给了我两个选择。
男仆，我。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都要。
太子爷的生日宴果然盛大。
京城有头有脸的都在场。
顾知时固执地认为林洺烁没有给我邀请函。
执意让我以女伴身份跟他进场。
我不能确保那小疯子能干什么，但吃醋是必然的。
林洺烁被爸妈挽着胳膊出席。
他极其简单地发言了几句，神色变得不对劲。
我高举酒杯对他比了个爱心。
「阿烁，听说你最近给一个订了婚的贫民窟女人当三。」
此言一出，全场目光落在林洺烁身上。
就连林父林母也神色古怪。
我知道，这是顾知时故意问的。
目的就是他所谓的证明。
「是又怎么样？」
「她只是订婚，不是结婚，我还有机会。」
我心里清楚，林父林母是一对开明的夫妻。
让他们难堪，我不是滋味。
大厅中央的显示屏突然亮了。
一段录音慢慢悠悠播放。
「顾知时我们取消订婚吧。」
「只准你在外面找少妇，不准我谈男大学生？」
「取消可以，先还清二百万还有你妈妈的医药费。」
「抱歉哈，这婚先不取消了。」
我上二楼抢过林洺烁手里话筒。
「我就是那个贫民窟女孩，我早在很久之前就说过取消订婚。」
「我今天当着大家的面，在问顾知时一次。」
「取不取消订婚？」
15
顾知时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周围人由开始的震惊转变成议论。
他咬牙切齿地砸了桌子上的酒杯。
「你既然这么想取消，我成全你。」
出乎意料的顺利。
林父林母看向我的目光，让我有些意外。
没有嫌弃，没有藐视。
普普通通看人的目光。
许久，我带着歉意开口：「叔叔阿姨我一定会主动和阿烁断干净。」
林家是豪门中的豪门。
就算林父林母不嫌弃我。
也不能消除普通人与有钱人之间的沟壑。
「落落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个好孩子。」
「那二百万和医药费，爸妈当见面礼给他顾知时送去。」
「你和阿烁要好好的，他从小没喜欢过女孩子。」
「你相貌漂亮，性格坚韧，我们有什么理由让你和他断了？」
我呆愣，有些语无伦次。
这怎么和想象中的剧本不太一样。
「落落你不知道阿烁那小子有多爱你。」
「明天就去领证吧。」
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偷感十足。
救命啊，一不小心暴露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了。
16
林洺烁穿着女仆装在我面前时。
我犹豫不决的心，定了。
什么门当户对。
这些都比不上，美男对我的诱惑。
「我生日这天把自己送给你好不好？」
他又开始引我入狼口了。
「不好。」
「礼物忘记拿了，今晚我送你一个特别的。」
我找来一把椅子，让他坐在上面。
用黑色绸缎蒙住他的双眼。
屋内是暧昧的光晕。
他耳尖潮红，呼吸慢了几分。
「落落你不要欺负我。」
我反剪他的手，绑在背后。
「嗯，不欺负你。」
但你太诱人了，就想欺负。
我低估了自己的捆绑技术。
第十次从他身上下去时，他的手稳稳扣住我的腰。
「被你欺负够了，总该轮到我了。」
17
隔天我和他领了结婚证。
林洺烁路上开着车，嘴角都快列到耳根了。
我打开手机看朋友圈。
才发现十分钟前，这小疯子就在各大平台官宣了。
闺蜜6G冲浪。
我看着她发来的九九加消息。
颤抖着手点开了。
「大不大？夜生活不错吧？」
我眼前一黑，不愧是我闺蜜。
安抚完她的好奇心。
手机未接来电有二十多通。
我最近也没浏览不良网站啊，怎么还有诈骗的打电话。
狐疑地点开，上面赫然写着「顾知时」
我迅速退出页面。
心中默念：「我没看到，我没看到。」
到了家林洺烁去做饭，我窝在沙发上看他的背影。
我爸死得早，小时候出生他就不在了。
我妈在我初中的时候染上了赌瘾，日日夜夜不回家。
那时候她只敢玩些小的。
直到有天，我撞见一个年轻男人送我妈花。
两人在楼道里吻得难舍难分。
我妈突然开始玩大的了。
上了大学，我被要债的堵在校门口。
我才知道，老天又给我使绊子。
那能咋办，还债呗。
不然被打死啊。
都说前半辈子受的苦够多，后半辈子会幸福。
确实挺性福。
18
我从后楼住林洺烁劲瘦的腰。
脸贴在他后背，闷闷道：「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
林洺烁拉着我的手，将我推出厨房。
「不行，你身体太弱了，不能多来。」
「我给你熬了汤，补一补。」
我满脸震惊，反应过来他说的。
伸手拍玻璃门。
「敢说我体力差？！」
「三个小时那是人能干出来的！」
茶几上的手机再次震动。
我歇了火，一看来人。
好嘛，又是那个控制不住感情的癫公。
我接通后，意料之外的是个女音。
「你赢了。」
「顾知时为了见你，出车祸了。」
「他现在在医院刚清醒，说什么都要来见你。」
「你能不能到中医院看看他。」
茹萍的声音很轻，轻到让人怀疑她到底吃饭没有。
「不能，他就是死了。」
「我也不会看他。」
挂了电话，耳根清净了。
为了见我，顾知时居然拿出车祸这种理由。
他是在骗小学生吗？
小学生都比他聪明。
我将这件事说给林洺烁听。
他给我夹了块肉，笑笑不说话。
「是没新鲜感了吗？」
「我以为我们永远都有话说的。」
「不是，是他确实出车祸了。」
19
半个月过去，我又接了一笔大单。
到地方的时候。
对方一身黑。
我警惕地给林洺烁发去共享位置。
干嘛啊，大白天的以为自己是明星。
「请问您是爱吃香菜先生吗？」
对方一怔，我这才看到他的右手杵着拐杖。
残疾人？我默默取消共享。
真该死啊，世界那么美好。
我怎么总想着有人会害我。
「落落是我。」
顾知时将黑帽子取下，一张俊颜上多了道疤痕。
我微笑僵在脸上。
瞬间冷脸。
「想要什么风格的？」
「我知道错了，我最爱的人是你。」
「草坪还是蓝天？」
「我不要那二百万，我只要你。」
「现金还是转账。」
「落落我们的三年，你敢说没有爱过我吗？」
我望着蓝天白云。
从他第一次带女人回家，我就知道。
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没有，我从来没爱过你，我爱的是你的钱。」
「我卡里余额有十亿，全给你，你回到我身边吧。」
「家里很空旷，少个女主人。」
顾知时给我跪下来的那刻。
我耳边是嗡鸣声。
林洺烁开着骚红色跑车，拉风地挺在顾知时身后。
我脸上慢慢浮现红晕。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
「我说的是下半身。」
20
顾知时脸一下垮了。
他还是执迷不悟地解释：「茹萍她丈夫家暴她，我看她可怜才——」
「老婆回家了。」
我如释重负地越过他，拉开车门。
林洺烁轻飘飘地留下一句：「他都一把年纪了，怎么有自信重新追你的。」
回到家。
这小疯子吃飞醋。
对我又亲又啃，我没使劲扇了他一巴掌。
他爽了，亲得更凶。
「阿烁你好幼稚。」
「幼稚的人有老婆疼。」
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翻。
「年末我们举行婚礼吧。」
我抱着他，头埋在他脖颈间。
「一场只有我和你两个人的婚礼。」
「好好，都听你的，老婆只管说，我只管执行。」
我以为生活会像这样平淡下去。
可我忘了，总有人想你不得好死。
21
我妈带着亲戚浩浩荡荡地堵了我。
「过上好日子了就忘记亲妈。」
「你和知时在一起的这几年，他一直给我打生活费。」
「今天要是不答应我，和他复合，我和你舅他们就打死你。」
我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妈，我是你亲生的吗？要不现在去医院做个鉴定。」
我妈年轻时是个美人。
如今满面苍老，从底子上些许能看到曾经的芳华。
「妈是为了你好，知时对你这么好，你要懂得感恩。」
「他是对你好吧！」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给林洺烁发完消息，我悠哉悠哉和他们扯皮。
我妈为什么知道我家地址。
不用猜就知道是顾知时那混蛋。
「你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
「对啊，我手里可有你不少好东西呢。」
「妈你赌了一辈，下半辈子吃牢饭怎么样？」
我妈气得脸上肌肉抽搐，忌惮我又干不掉我。
我舅是当初差点侵犯我的那个畜牲。
他看我两眼放光：「还和这妮子废话什么，这地方没监控。」
「好好教育她，也没人知道。」
22
林洺烁开着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
这种随时随地都有人救的感觉。
很美妙。
我笑出声，对我妈说：「警察还有三分钟到。」
「忘记告诉你了，我已经把证据交给公安喽。」
林洺烁从车上下来，将我护在身后。
他带的保镖将这群人围在中心。
去了警局做完笔录。
林洺烁跑去厨房做饭。
我从林母那打探到消息。
林洺烁不会做饭，是前年听人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征服她的胃。」
他就开始研究菜品了。
「阿烁你是不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
他一把抓住餐桌下我的脚踝。
「不是。」
「我是来爱你的。」
—全文完—
顾知时番外
我是顾家的私生子。
我妈是个有夫之妇，但她和顾秋景搞在了一起。
有了我。
我的记忆里，我有两个爸爸。
一个憨厚老实，另一个贵气高傲。
我妈总说：「知时你要争气，妈妈会为你争取到顾家的财产。」
我的童年说不上好，但也不算烂。
直到我撞见母亲和顾秋景白花花在床上翻滚。
我那时候才初中啊，从灵魂深处发出的颤栗使我愤然。
十八岁的夏天。
我遇见了一个名叫叶枫华的女人，她四十了。
那是我第一次产生心动。
有次在楼道，我搂着她亲的时候，她女儿撞见了我们。
我余光瞥见了她。
少女美得惊心动魄，我产生了第二次心动。
并且在无数日夜里，回忆着那一幕。
她只是蹙眉，嘴角还带着冷笑就那么从我们身边路过。
她好乖，乖得不像话。
后来我想将她留在我身边。
就让叶枫华去贷款，写她的名字。
我如愿以偿地「救」了她。
也背着家里长辈和她订婚了。
我和她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光。
后来我遇见了茹萍。
她丈夫正在家暴她，她泪眼婆娑地向周围人求救。
没有一个人帮她。
反而都避之不及。
生怕连累到自己。
我突然觉得这个社会很有趣。
我救了她，她温柔知性。
这是我第二次带女人回家。
落落这次很乖，明明是我想要的。
为什么我的心却隐隐作痛。
其实那晚，我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了。
只是我笃定她不会背叛我。
自欺欺人地认为是她磕到哪了。
喝醉那天，我突然意识到落落很久没有主动抱我了。
我就去了她房间，第一次对她起了反应。
我很开心，但她却给我当头泼了盆凉水。
她说订婚取消的那一刻，我慌乱无主。
落落说她和林洺烁上了床，我不信。
她那么爱我，她说我是她的光。
可她最后亲手抛弃了她的光。
林洺烁将结婚证发朋友圈。
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想见落落。
夜里飙车撞到了栏杆。
我那时候想，死了也好。
在落落心里能留下一道影子，我就知足。
我大概是残疾了。
在医院的日子里，我想明白很多很多。
原来不是落落抛弃了她的光。
而是她的光先抛弃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