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天柯辰夜都没有踪影,电话也打不通,习诗柳在家里着急的到处打探消息。
她着急的没了主意,直接找私家侦探打探起来。
前一天给的定金,第二天侦探便告诉她有了消息。
咖啡厅里,习诗柳满脸焦躁,带着口罩和大墨镜,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
“查出来了吗?”
“不查出来我也不好意思找您见面啊。”
侦探四周看了看,伸出三根手指来。
“三千,给了钱我就给消息。”
“一开始不是说这个价!”
“这消息值啊,”侦探端起咖啡一饮而尽,“您要是不给钱就算了,就当这消息我白打听了。”
习诗柳垂眸,直接拿出手机将钱转了过去。
“姑娘,我见你出手阔绰,人也不错,好心劝你一句,这男人啊,你能离就离了吧。”
“什么意思?”
“我昨天拿了定金之后就去查这男人的消息了,哼,你在这里担心他,他却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开心都快忘了您了。”
侦探见习诗柳的神色立马阴沉下来,也不敢再继续多说,“您下次还有活儿可以继续找我啊,反正我给您打探到的消息就是,这男人在外面偷吃呢!”
说完,便飞快的从咖啡厅溜走了。
出了门,这侦探将帽子一摘,数了数手里的钱,回头看了眼还坐在咖啡厅里脸色苍白的习诗柳,心里得意。
他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来他这里打听自家男人的事儿,虽然昨天接了定金之后他查也没查,今天便过来随便说了几句,这女人便什么都信了。
几千块钱,没费一点儿力气便挣来了。
女人打听自己男人,无非就是出轨劈腿,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侦探,屡试不爽。
习诗柳坐了许久,直到咖啡厅要关门打烊了,她才一个人失了魂魄般往家走。
路上,她越走越冷,明明是夏天的季节,却觉得整个人冷的快要打颤。
回到新房里,看着满屋子的喜庆,还有自己和柯辰夜的结婚照,越看越觉得可笑。
“柯辰夜!啊!你不喜欢我你就直说,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背着我去和安郁在一起!我到底算什么?”
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情绪,她一把将桌子推翻,整个人疯狂砸起东西来。
她信了,她信了那个假侦探说的,柯辰夜出轨了,她心里也确信,那个出轨的女人,一定是安郁。
砸累了,便一个人趴在阳台看夜景,看着霓虹灯闪烁,竟一瞬间有想跳下去的冲动。
她慌忙往卧室跑,拉开抽屉,将里面抑郁症的药拿出来往嘴里塞。
来不及喝水,硬生生吞下去了好多。
“习诗柳!你不能死,你不能总想着死啊!要好好活下去!我不准你再想着死!”
她疯狂击打着自己的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是愈这样,她愈头疼。
冯家瑞出院后,联系不到习诗柳,以为她是内疚,不肯和自己见面。
幸好安郁之后为他从国外请了很厉害的烧伤医生,那满脸的烧伤也有了治疗的希望。
只是现在依旧有许多疤痕,他需要带着口罩,每天坚持治疗。
他敲了敲习诗柳和柯辰夜新房的门,却没有人开门。
正准备离开,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打砸东西的声音,还有女人尖叫的声音。
“诗柳?诗柳你是不是在里面!开门!”
他慌忙敲门,见没人开门,索性一只脚踹开了大门。
房间里阴沉沉一片,窗帘被拉上了,灯也没有打开。
冯家瑞一把将客厅的灯打开,只见一片狼藉,桌子椅子倒在地上,杯子也碎在地上,乱七八糟。
阳台的花也被连根拔起,土壤在阳台的地上洒了一地,花也干枯了,躺在地上。
他慌忙往卧室跑去,心跳的厉害,生怕习诗柳有什么三长两短。
卧室的门被紧紧锁住,他敲打了几下没人开门,也只能硬生生踹开了。
坐在床上的习诗柳披头散发,低头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臂。
白皙瘦弱的手臂上,满是血痕的牙印。
“诗柳,停下来!停下来……”
冯家瑞也吓坏了,奈何习诗柳像疯了般,眼睛通红,恶狠狠的伤害自己。
他一只手伸进习诗柳的嘴里,硬生生将她的嘴撬开,才将她的胳膊从嘴里拿出来。
“家瑞,你救救我!我控制不了我自己!要不……你让我死了算了!我好难受,我觉得我活不下去了,一天也活不下去了。”
“不怕,我在啊!哪里难受?哪里不舒服?你咬我!咬我的胳膊!”
他将胳膊伸过去,习诗柳摇摇头,仰头大哭起来。
“辰夜不见了!辰夜丢下我走了!他不要我了!家瑞,我是不是很脏!他早受够我了是不是?家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辰夜去哪了?”
冯家瑞忙站起来检查了一下衣柜,柯辰夜的衣服都还在,行李箱也在,甚至连充电器都没有带走,他能去哪里?
拿出手机给柯辰夜拨打了几个电话,都提示关机了。
“家瑞!没了辰夜,我还活着干嘛!你让我死吧好不好?我好累,真的好累啊!”
习诗柳说着,又将胳膊塞进了嘴里,疯狂咬起来。
整个手臂血淋淋一片,冯家瑞心疼的直接红了眼眶。
“我带你去找辰夜!”
“真的?”
她终于停了下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冯家瑞。
“真的,你还不信我吗?走,我带你去。”
习诗柳果然乖乖的站起来,拉着冯家瑞的胳膊,便往楼下走去。
看着她浑身上下满是伤痕,冯家瑞直接将车开向了医院。
“我们先去医院包扎一下好不好?辰夜看见你这样,一定会生气的,你不想让她生气对吧?”
她摇摇头,低头看了眼自己,撇撇嘴。
医院里,医生给习诗柳全身上下做了个检查,还好身上都只是皮外伤,消毒包扎了一下。
突然,不知道医生说的哪句话又刺激到了习诗柳,她疯狂挣扎起来,将医疗用品扔的到处都是,硬是将包扎好的绷带又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