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殇都之乱
在飞鹰堡呆了几日,深雪便渐渐了解了许多关于飞鹰堡的事情。这里是建在局里殇都十多公里之外城郊的一座山上,堡的外形像极飞鹰,便命名飞鹰堡。上官清扬是这里的堡主,飞鹰堡几乎掌控着整个殇国的经济。回想一下便明了,那日在名剑山庄外见到的布施的上官大侠便是上官清扬。
只是有些诧异,在这个时代怎么会有一个君主可以容忍他的领土有人掌控者一个国家赖以生存的命脉,更何况那个人是殇岩,他并不是一个什么都能容忍别人做主的君主。
那日上官清扬离开之后便再也没见过婉妃,后来才听铎泽提及他们是一同离去的。可是再后来她却连铎泽也没用看到了。
走在飞鹰堡内,山风一阵一阵的吹来。裙角飞扬,看着四周忙碌的人深雪几乎有些无措,在这里她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外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和自己的位置,可是她呢?
胸前的发丝飞舞着,抬手轻轻的往后挽着,却碰到了脖子上那块快被她遗忘的玉。信守取了下来,看着这玉总有些伤感。
那日殇岩霸道的送与她不许她摘下,那日国殇节前夕,那个一身白衣向她索要这块玉,后来却飘然离去的刖国国君,还有那些劫持她的人,这几次三番便足够她明白了,犹记得那日荷园内殇岩摔门而去时那讽笑的眼神,他说,骆深雪,你根本没有见过血如意之心吧。如今细想其实那便是她主管的认定殇岩便是那个杀人夺玉之人。着血红晶莹的玉便是为那骆家惹来灭门之祸的血如意之心吧。
不知从何时开始,想起殇岩心中便没有那么多的怨和恨了,而唯一让她难受的便是那个满眼专注的男子——华云。那荷园一见变成了她心中的痛,地底城,那该是一个很什么样的地方。心中突然很好奇,那个令人闻之色变的地方。
其实她也知道出了这飞鹰堡外面便是处处荆棘在等她,然而她却真的不想留。将手中的玉收进怀中,突然好想去看看那个‘骆深雪’的家,雪国是么?
脚下的步履加快了许多,既然殇国处处荆棘那便离开吧,走到哪里便算哪里。
只是这时的深雪还不知道,十里之外的殇都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殇濯带兵占领了殇都,而原本就掌握着绝对禁卫军的怡王更是轻易的拿下了整个王宫。殇濯带兵闯进终翠宫时却没有见到本该在终翠宫内的殇岩,甚至连原本应该乖乖待在宫内的尧妃也一同失踪。殇濯密令所有人全城戒严却没有找到殇岩和尧妃,几日下来依旧踪迹全无。
而深雪在和岳阳说过自己想要离开的想法后,独自离开了飞鹰堡,原本岳阳是不同意的,只是碍于深雪的坚持和某些特殊的原因所以他便让深雪离开了。
只是她有哪里知道等待她的便是另一场劫难的开始。
出得堡来,深雪原本十分警惕,哪知走了一两天都未发生任何异常,却只见殇都附件行人神色匆匆,稍一打听便人人自危,闭口不提。原本走了几天便离殇都越来越远,只是殇都叛乱却渐渐明了,那殇都一场纷乱,王宫被破,景儿她们可如何是好,那一场宫乱,谁又会去管她们的死活,殇濯那人心机深沉,只是不知他会不会有那点容人之心。
想了所有人的安慰和去向,却是独独没有考虑殇岩,一个亡国之君何以谈去路,骨肉兄弟至此多少会让世人有些心寒。深雪本就薄凉,对殇岩殇濯也算有那么一点认知,会这样本就不意外。只是没想到殇岩会丝毫没有反击,不过这样对百姓来说也算是另一种福祉吧,毕竟战火下最先受到伤害的便是他们。
走得有些累了,深雪便停下来歇息着,不知为何今日的天竟然冷得让人直打哆嗦,搓搓手,呼出一口热气居然腾起了烟雾。细细数来原来已入冬了,摸摸腰间的钱袋,应该可以再添置一些保暖的冬衣吧。那日岳阳给她盘缠本想推辞,可是想想却是非收下不可。
选择走偏僻的山路就是怕惹事端,天气越来越冷,看来的先找出地方落脚了。想着脚下的便加快了速度。
脚踩在满地的落叶上沙沙有声,气氛突然变得有些紧张,多么熟悉的感觉,那日在名剑山庄外面便是这样的前奏。停下脚步等着,几片落叶飘过眼前,闪烁的却是那一日上官清扬奋力厮杀的身影。低低的叹一声,这个世上能为她那般的人只有上官清扬一人……
与上次一样的黑衣人,深雪不太意外,只是没想到捉拿她一个全然不会功夫的女子这些人竟也严阵以待,而他们身上隐隐还能看见一些伤痕,似乎就在不久之前才和人拼杀过,连那伤口都还没来得及包扎。
“骆姑娘,我们主子有请姑娘过府做客!”为首的黑衣人说罢便挥手示意身边的人点了深雪的穴,“多有得罪了,骆姑娘。”
然后便转身对身边的人道:“回撤!”
这一来一去便是眨眼间的功夫,深雪被横搁在马背上,眼里飘过的依旧是片片落叶,满眼昏黄印着着一地的枯枝败叶。离开飞鹰堡的那一日便知道会有着许多的事情,她不悔,该来的总归是要发生,若是她命该如此,那便来吧,然后便是黑背被人点了几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呵,这样更好罢,就当睡一觉便好……
昏昏沉沉中意识开始有些清醒,想要移动一下手指却是不能,没有睁开眼,因为她不确定身边是否有人。
淡淡的檀香味,看来是在屋子里了。能感觉到微弱的光忙,看来是点着烛火吧。
悄悄的睁开双眼,入眼的是纯色的床幔,余光可以看到的是一层一层的轻纱,烛光便是透过那轻纱照了进来的。床脚是缭绕的轻烟,想必那好闻的檀香味便是从那里撒发出来的吧。深深的吸口气才发现根本是不上力,就连呼吸都那么无力,有些警觉,那轻烟该是有毒的吧?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还算熟悉的声音:“她醒过没有?”那是殇濯的声音,不知为何,她受着许多的苦其中很多都是来自他,她该是厌恶他的,可是听到他的声音,眼前浮现的却是那张略带忧伤的脸。
“回王爷,照王爷的吩咐给她定时的烧了迷魂香,她一直都在昏睡中。”一个低沉的男音,没有一丝情感,是那些黑衣死士吧。
殇濯一心追逐的不是那权势的巅峰么,为何到如今还是王爷,而不是大王呢?他如今若是称王定是不会有人反对的吧。他究竟在等什么?
一阵风吹进来,轻纱飞扬,深雪连忙闭上了双眼。她知道,来人是殇濯。
衣衫摩擦的声就在耳边,她知道殇濯的目光正停留在她的脸上,然后是一声低低的长叹,似乎他移开了目光。悄然的睁开一条缝,便看到他正从宽大的水袖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对着床脚的香炉将一些紫色的粉末一一倒了进去。那檀香之中瞬间便多了一缕淡淡的馨香。
“大哥,你最好别来……”殇濯的声音带着几丝低沉和深深的回忆。转瞬便恢复了往日的阴沉,“你若来了可就别怪我了。”
那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深雪有些愕然,他方才是在难过吗?为他们的兄弟之情?或许是她想得多了吧,那紫色的粉末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的东西吧。
然后便是殇濯挑开了轻纱离去,风再一次吹进来,是他离开了。
试着呼吸了几次,深雪有些诧异,那紫色的粉末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想着便有些奇怪,听方才他们的对话,那香炉里的该是迷魂香,自己为何又醒了过来呢?总不可能说是有人放她一把,半响才有些了解,那血如意之心么,能解百毒。
不多时意识开始有些模糊,看来这迷魂香倒也不假,虽然有这块玉能让她清醒一段时间,但却还是抵不过昏昏的睡意。
。。
“还是没有么?怡王府邸进去过么?”飞鹰堡内,岳阳皱着眉,看着一批一批铩羽而归的人,有些挫败。那日深雪离去,他便派了堡内的好手暗暗尾随着她,其实她离开飞鹰堡的第二天开始便被人尾随着了,一路上飞鹰堡的人没少给她垫后。只是那日殇濯出动了他手下黑衣卫队,所以才让深雪被他们掳去。
其实他们都多少有些不理解少爷的想法,既然志不在此为何又这么多年留在王宫,既然身为国君又为何宫内残暴,宫外又救济百姓。
“怡王的府邸我们根本进不去,不过根据这几天我们观察的情况来看,骆姑娘应该不在王府。”
“那少爷呢?为何这么久了也没有消息,可有和我们的人联络过?”
一应的摇头,让岳阳更加的挫败,少爷啊,你究竟又在做甚么:“大家别处去找了,如今怡王将骆姑娘在他手上的消息散发的满天飞,不就是为了让少爷送上门去么,我们只消盯住了殇濯,少爷一定会出现的。”
“是!”
。。
原本繁华的殇都如今萧条冷清,偶尔三三两两的行人都是匆匆忙忙,商家酒肆都大门紧闭。许多怕事的商家和小户都举家离开,一时间原本热闹的都城看上去竟然显得满目疮痍,凄惨不已。
今天实在不舒服,中午吃了点药结果睡着了,现在才把这一章写完,呵呵,让大家久等了,么么年,你可是打滚了呢,抱抱,我继续睡觉去。顺便提醒一下:天气转凉,大家都注意防寒,换季节最容易感冒哦。
PS:有错别字的话悄悄给我说一声哈,囧~羞答答的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