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唐雪漫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
“我帮你梳理经脉需要用到凝神针,要刺中胸口和背部的穴位,不脱衣服怎么施针?怎么,我一个女孩子还没说什么,你反倒还觉得自己吃亏了?”
唐雪漫这话一出。
陈化眼神顿时变了。
他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师叔,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就是觉得您天天为了我的身体操劳,又要施针又要担心,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怕麻烦您太多。”
“哼,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唐雪漫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
可她自己的耳根却也悄悄泛起红晕。
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
她转过身,朝着卧室走去,脚步比刚才快了几分。
“别愣着了,快跟我进来。”
“好。”
陈化点了点头,立马跟上。
他跟在唐雪漫身后。
走进卧室。
唐雪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根根银色的长针,正是凝神针。
随后。
她将木盒放在床头柜上。
转过身,看着陈化。
“把上衣脱了,躺在床上,放松身体,别紧张。”
唐雪漫说着,话锋一转,“也别胡思乱想。”
“明白......”
陈化笑着点了点头,双手抓住衣角,缓缓向上掀起。
他的动作有些迟缓。
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胸膛不算特别健壮,却线条分明,肌肉匀称。
只是胸口那几道暗红色的疤痕格外显眼,仿佛一条条丑陋的虫子,爬在皮肤上,那是昨天被先天火气灼烧留下的痕迹。
脱完上衣,他躺在床上。
双手放在身侧,身体绷得有些紧,眼神看向天花板。
此时此刻,卧室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准备了。”
一回生,二回熟。
唐雪漫此刻没有过多羞耻的情绪。
因为能看的,不能看的,昨天她都已经见过了。
紧接着,她拿起一根银针,凝聚起一丝极寒真气,银白色的真气在指尖萦绕。
随即走到床边,弯腰靠近陈化。
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她身上散发,那是一种混合着草药和花香的味道,清新淡雅。
萦绕在陈化鼻尖。
好在,陈化并不是那种喜欢想入非非的人。
“开始了。”
唐雪漫的目光落在陈化胸口的疤痕上。
小心翼翼地将银针刺入陈化胸口的膻中穴。
针尖刚碰到皮肤,陈化就感觉到一丝轻微的刺痛。
“别动,施针的时候不能乱动,不然会伤到经脉,到时候更疼。”
唐雪漫语气认真地叮嘱道。
她再次拿起一根银针。
银针一根根刺入穴位,极寒真气顺着银针缓缓进入陈化体内。
陈化此时感觉到。
自己体内有一股清凉的气息在经脉中游走。
之前被火气灼烧的地方,渐渐多出了几分舒适。
“放松。”
唐雪漫继续叮嘱,同时安抚陈化的情绪。
“背部的穴位很重要,尤其是命门穴,关乎真气运行,若是你一直紧绷着,施针的位置就会不准,不仅没效果,还可能伤了经脉。”
说着,她拿着银针。
在陈化背部寻找着命门穴的位置,目光专注,眉头微微蹙起。
可脸颊却不受控制地变红了。
“麻烦叔叔了。”
陈化努力放松身体,可脑海里却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倒不是他品格不行。
而是因为......
唐雪漫呼吸就在耳边,温热而清晰。
她的身体又离自己这么近,那淡淡的清香不断传来,萦绕在鼻尖。
还有她指尖偶尔碰到自己肌肤的冰凉触感。
换做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容易心猿意马,无法集中注意力。
他已经极力在调整自己的状态了。
没有在唐雪漫面前出任何的丑。
随着时间过去。
唐雪漫额头上渗出汗珠。
施针不仅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还要精准控制极寒真气的输出,不能多也不能少,对体力和精神力的消耗都极大。
她的白色连衣裙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肢曲线,甚至能隐约看到里面的衣物轮廓。
陈化眼角的余光能清晰地看到唐雪漫湿透的后背。
此刻他脑子里没有丁点歪心思。
而是感到有些愧疚,轻声说:“师叔,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儿吧,不用这么着急,我没关系,多等一会儿也没事。”
“不行。”
唐雪漫摇摇头,语气坚定,但声音里却透着一股疲惫:“施针讲究一气呵成,不能中断,不然真气在你体内运行不畅,反而会影响效果。”
“甚至还可能让你受伤。”
说着。
她拿起最后一根银针,小心翼翼地刺入陈化腰部的肾俞穴。
这是最后一个穴位,也是最关键的一个穴位。
关乎到肾脏的真气运行,对压制先天火气有很大帮助。
“呼......”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刺入,唐雪漫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收回手,双手撑在床边,微微喘着气。
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脸色也有些苍白,显然是消耗过大。
见此。
陈化连忙坐起身,伸手拿床头柜上的纸巾给她擦汗。
“我自己来。”
唐雪漫接过纸巾,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她的眼神不经意间扫过陈化的胸膛。
看到那几道疤痕,心里又泛起一丝心疼。
可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妥,连忙移开视线。
脸颊再次泛起红晕:“好了,针已经施完了,你坐在这里休息半个时辰,让体内的真气多运行一会儿,巩固一下效果。”
“这段时间别乱动,也别胡思乱想,专注于真气的运转。”
“好。”
陈化点了点头,乖乖照做。
唐雪漫没走,而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打开空调,试图驱散身上的热气。
两人都不再说话。
但卧室里的气氛,却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与此同时。
王家。
赵兰、古渊和王镇山坐在沙发上,脸色都格外难看。
王镇山猛地将手中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
力道之大,几乎要将烟灰缸戳破。
他的脸色狰狞,眼神里满是愤怒,“该死的陈化!”
他恨透了陈化。
但此时,更让他害怕的是,萧火临走前放话出来。
要是他们在三天内不交出陈化,就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古渊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眉头紧紧皱着。
“我们现在,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面对萧火的怒火吧,这个家伙,可不是好惹的。”
“都怪陈化那个小子!”
赵兰猛地一拍茶几,语气里满是仇恨。
眼神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我赵兰迟早要将他碎尸万段,扒皮抽筋,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古渊冷笑道,“我们派了那么多人出去打听,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没找到,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踪迹!”
“找不到他,我们怎么找他算账?怎么平息萧火的怒火?”
此话一出。
客厅里瞬间陷入了沉默,死一般的寂静。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绝望。
他们很清楚,找不到陈化,就无法平息萧火的怒火。
只能眼睁睁地等着萧火上门。
到那时,他们都得死在萧火手上。
过了好一会儿。
王镇山才艰难地开口,“那现在怎么办?难道真就只能等着,让萧火上门把我们杀了吗?”
古渊皱着眉头,在绞尽脑汁地思考对策。
可一时之间根本想不出任何办法。
赵兰看着两人绝望的样子,心里也着急无比。
突然,她眼睛一亮。
“我倒是有个主意,说不定能解决眼下的麻烦。”
王镇山和古渊连忙抬起头,看向她,“什么主意?快说!”
赵兰压低声音,身体微微前倾。
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眼神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我们现在找不到陈化,不见得会是一件坏事。”
“我们不如想办法把萧火的怒火,全部转移到陈化身上,让萧火去找陈化算账!这样一来,我们不仅能摆脱危机,还能借萧火的手,除掉陈化那个后患,一举两得!”
王镇山和古渊对视一眼。
“这个主意好!我们只要再添把火,让他更加痛恨陈化,他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陈化!到时候,我们就能坐山观虎斗,等着看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
半个时辰后,卧室里。
唐雪漫小心翼翼地将陈化身上的银针一根根取下。
每取下一根,她都会用指尖轻轻按压穴位。
以此帮助陈化舒缓经脉。
“感觉如何?”唐雪漫开口询问道。
陈化看向唐雪漫,语气真诚:“感觉好些了。”
“体内的火气似乎被压制住了不少,真气运行也顺畅多了。”
“嗯。”
唐雪漫笑了笑,笑容温柔。
她拿起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可刚擦完,又有新的汗水流了下来。
她那件白色连衣裙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大半。
尤其是后背和胸口的位置,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优美的曲线,让她看起来格外诱人。
“臭小子,眼睛往哪看呢。”
唐雪漫意识到自己的衣服湿透了。
连忙用手挡住胸口,同时恶狠狠地瞪了陈化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