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一行四人到了沙鹰的地盘,一处绿洲上建立起来的城墙。城墙上还有未干的血迹,以及恐怖的抓痕,墙上站着巡逻的人。
“什么人!”
城墙的守卫喝道。
孟端秋抬头,和气说:“我们是来投奔的,这周围妖族横行,我们又没什么补给。就想来这儿补充一下。”
那人扭头对身边人说了什么,很快就走出来一位女子,女子皮肤麦色,她扫了几人一眼,视线停留在了常涧脸上,脸上露出疑惑。
常涧浅笑看着她,他对那位谟领主的评价提高不少。隔壁雕像活了还能那么淡定对他。不过难怪他要警告自己了,一位魔头供奉的神庙、
“姑娘,行个方便呗。”
孟端秋喊了一声。
那姑娘横了孟端秋一眼,开口:“报上身份!”
“散修九弦”
“东门木深”
“符师孟舟”
“剑门常涧”
“常涧?”
那姑娘忽然提高了音量疑惑说。
常涧突然被点名,扯开一笑说:“姑娘认识我?”
那姑娘忽然就朝着城墙里面走,一句话也没留下。烈日炎炎,几人有破墙而入的冲动。
很快城墙门口就被打开,迎接他们的不是人,是密集而来的剑阵。
几乎是瞬间暴击到几人面前,距离几人一步之遥,轰然而落。
“弟子楚元,恭迎常师。”
接着飞来的白影双手抱拳,来到常涧面前恭敬道。
其他仨人:“、”
又是一个历练在外毫不知情的信徒。
常涧沉默了瞬,才慢吞吞开口
“你好,我是第七峰记名弟子。”
楚元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常涧,紧接着看着一向冰冷示人的常涧对他展露了微笑,极为温和。
楚元再度剑指常涧,一脸正气凛然喝道:“大胆魔头,敢扮成我剑门常师!”
魔头常涧笑容一僵,他几乎是瞬间近了楚元的身,一把夺过他的剑,剑在手中挥舞,舞出了一道漂亮的剑刃丢向沙漠地带。
剑门常师,巅峰时期几乎能驾驭所有的剑。实力之下,哪怕是有主之剑也能号令。
楚元一惊,嘴角颤巍
“你这魔头居然如此厉害!”
那头九狐弦趴在木深肩头快要笑岔了气去,木深有些无奈看他一眼,对着楚元开口:“楚元师兄应该见过木深,木深可以作证,这位真的是常师。”
楚元大惊失色,指着常涧,语气偏激
“常师何曾对我们有一丝温柔?”
木深憋着笑,接着解释
“常师原修无情道所以常年面无表情,可是一年前常师因为清除体内魔气修为尽失。又失忆了,年少常师不是常有长老说,意气风发,笑面玉郎吗?”
楚元半信半疑点头,好像自己劝服了自己,脸色又是爬上愤怒大骂:“魔域孟魔头和黑蛟真是可恶!害的常师变成如今这般。那家伙还特别不要脸在沙鹰旁边修建了常师的神庙,还雕刻成女像,如此侮辱常师,真不愧是魔域大魔头!”
孟端秋:“、”
兄弟,我真的是喝多了。
常涧淡淡瞥了孟端秋一眼,浅笑看着楚元说:“那楚元兄一直待在沙鹰吗?”
楚元麦色皮肤像是憋气一样,红了大半。他支支吾吾道:“您、您别这样称呼弟子。”
常涧若有若无一叹,转了开口:“楚元,那你能带我们进这沙鹰地盘吗?我们路过,就想修整一番。”
楚元这才裂开笑容
“巴不得呢,快进快进!正好有一些事情要汇报给您呢!”
楚元请了几人进来,城墙之后就有一条繁荣的街道,街道上的妇女幼儿卖着独属于这份沙漠的特产,走过时也看见了一家中原的饭店铺子。但是同样明显的几个正在修的房子也看出来,前几日九狐弦作的妖。几人最终到了楚元的住所,旁边还连着的是正儿八经沙鹰的猎鹰部队。最重要的是,房子还是按照中原风格修建的,古色古香,极为惹眼。
听了一会儿才知道,楚元还是这里的贵宾。楚元三年前下山历练,有惊无险了几次最后来到了北漠。因为一次除妖认识了沙鹰的一位队长,还成为了生死之交。当时沙鹰刚好换首领,挺乱的。他就留下帮忙,这一帮就是两年。
一边要提防叛变出逃的沙鹰部队,一边还要守住这一堵被沙漠万妖侵犯的城墙。
今年发生了点变故,就是九狐妖出现,沙鹰人手不足。如果九狐妖真的联合沙漠万妖,对于沙鹰来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楚元近日已经琢磨回门请求常师帮忙了。
不过,常师修为尽失、
楚元说准备好,明天找人把他们送回去。
常涧说:“不用,再留几日。”
楚元想了想,点点头。
“关于九狐妖、”
常涧瞥了一眼罪魁祸首一眼,接着开口:“你们放心,他绝对不可能和沙漠万妖合作的。”
这是一个大喜的消息,但是楚元还是有些担心问:“常师为何这么断定?”
常涧答:“九狐弦前几日被我托付来北漠办了点事。应该是皮痒欠揍,来沙鹰这边讨打。”
楚元神色有些懵。
“常狐狸你!”
九狐弦将要开口的话被木深给捂住了,木深抱歉一笑说:“不好意思,他犯病。”
楚元疑惑看着他说:“刚刚还好好地,怎么突然、”
常涧补充说:“颠。”
楚元顿时点点头,惋惜看了九狐弦一眼,九狐弦爪子都快露出来了,被木深直接摁腿上。
孟端秋看着对方那下场,心想常师真的是随时都不能得罪啊。
“那就没事了,这个好消息我要快点告诉谟鹰。常师你们暂且在这儿休息,我去去就回。”
楚元脸上是真的可见高兴,拍着手就要出去。
待他一走,孟端秋才说:“常师,我记得剑门不是有规定历练结束就回么,这家伙在沙鹰逗留三年不归,不合规矩吧?”
常涧嗤笑一声
“你眼里原来还有规矩二字?”
“那不是因为常师专门去背的么。”
孟端秋就很委屈,常师之前可死板了,就记剑门规矩。他想见人得按照规矩去碰运气。
“你付出那么多心思怎么不见有眼珠子看清楚是男是女?”
常涧冷冷说。
孟端秋哭了,他真的是喝醉了一时手贱而已。
九狐弦平衡了一点,他躺在木深腿上说:“常狐狸,什么时候去拿地图?”
孟端秋看着常涧,这次就是为了找第二件的,但是常师倒是从来没有说过第二件地方。自己手腕上的
擦,这个到底顶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