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涧按照白衣少年所说,封脉,割肉,然后就出去了。
在门口等了会儿,白衣少年就开门了,对着常涧说:“只需要修养一阵子,不过看那位兄台实力不俗,应该很快就能痊愈。”
常涧点点头,说:“多谢了。”
白衣少年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他说:“我叫思萧,兄台你呢?”
常涧笑答
“常涧。”
思萧低喃了一声
“常涧,阿涧…”
常涧低头看着思萧,听到阿涧这句话时,唇角的笑容扩大,只见思萧猛地抬头说:“你不介意吧,我叫你阿涧?”
常涧摇摇头说:“名字而已,随意。”
思萧那两月牙越发讨人喜欢了。正要出门却碍于两人谈的正欢而堵在门口的藤竺木着张脸。
他在想,兄弟心上人跟别人交谈甚欢,这该怎么处理?
常涧看见了他,微微一笑,笑得狡黠。
藤竺默默退后了一步,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事。
“里面的兄台还要躺一会儿,阿涧陪我去街上逛一逛如何?”
思萧热情地邀请,墨玉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让人不忍心拒绝。
常涧倒是真的点下了头,然后就抛弃了受伤在身的藤竺,前去了楚云镇的街上。
藤竺站在门口想一会儿,最终选择回床上躺着。
睡一觉,然后什么事也没了。
常涧和思萧走在街上,路上的人频频侧目回望。楚云镇就是这么一个在偏南海的镇子,才子佳人不是没有,可如此气质出众,惊艳世人的倒是难得一见。还是一同相伴的两人。
“楚云镇是南海最繁华的镇子,还有特俗的海神节。可惜今年已经过了。”
思萧充当了土著人,边走边给常涧解释着。常涧一路点点头,偶尔插一句,其他时间全是挂着礼貌的笑容。
直到走到了一间缠着红色布条,布局极其艳丽的楼前,站着的妇人衣衫半解,笑的妩媚,招呼着来回的客人。
书生路过皆是面红耳赤而逃,这思萧倒是驻足在这儿,神色不见羞怯,而是眼眸带着灼热的光。他忍不住开口
“我的娘和爹就是在这认识的。”
常涧扫他一眼,唇角越发上扬
“看来你爹,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思萧脸色这才有了几分潮红 他忙说:“阿涧这等剑修,应当是对伴侣痴心一片的。”
常涧笑着摇头,直接朝着楼里面而去。
“我不是正人君子,不过是浪子游历。”
思萧赶紧追着而去,脚步轻快,生怕跟丢了。
周遭红锦缎被裁成艳丽的红花装点着四周,姑娘们和客人相伴走过,嬉笑一片。
而常涧一进来,便吸引去了大片注意。无外乎气质和容貌。
不少姑娘争涌而来,常涧一下子就被女人给包围住了,思萧慌忙挤进了常涧身边,伸出手臂,护崽子一样的将常涧护在身后,说
“姑娘们稍安勿躁,他不点姑娘的。”
姑娘们顿时一阵失落地叹气,兴致缺缺地离开了。
思萧松口气,白皙的脸上蒙上一层薄红,他连忙回头去看常涧。
对方仿佛长了张笑脸,长长的眼睫时不时眨一下,儒雅随和,出尘君子。
哪怕是这种地方。
他忙解释说:“刚刚是怕那些人挤着让你不适,你要是想,待会儿跟这儿的管事说。”
“无事,我只是听说过这种地方,想进来看看而已。”
常涧笑着说,开始在这楼里转悠,思萧就跟着他,看着这楼的春景,时而面红耳赤,眼神躲闪。
在客栈的藤竺忽然醒了,他刚起身,门被推开。
丹覃和孟端秋进来了,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两人同时看向藤竺。
藤竺先是慢慢地坐直,然后缓缓的抬出受伤的手,然后…
孟端秋凉凉地问:“常师呢?”
藤竺置若罔闻,继续自己缓慢的动作站起来,丹覃去扶他,问:“常师呢?”
藤竺默了瞬,说:“和思萧逛街去了。”
“思萧是谁?”
丹覃小声嘀咕,却看孟端秋已经完全黑了脸。
好吧,他知道思萧是谁了,这人长得雅气,名字也雅。
“不是帮忙吗?”
孟端秋冷笑一声
藤竺面无表情说:“帮完了,出去了。”
孟端秋正要发作,藤竺又说:“你有时间冲我发脾气不如自己去找常涧。”
孟端秋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翻窗出去了。
待人走之后,丹覃小心翼翼问:“那位思…思萧,常师好像跟他熟啊。”
“他们不认识。”
藤竺肯说。
丹覃惊了
“白衣服那小子看常师眼神也不对劲儿啊。”
藤竺默了下,说:“一见钟情?”
丹覃也默了。
常师这魅力,有点超乎寻常啊。
那头,孟端秋几乎以风速循着踪迹来带了楼前,看清楚这是什么楼时,气得差点把牙给磨崩了。
他从屋顶而下,快速翻找常涧所在的那一间。
好在他放了东西,不然可让他好找。
他才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对话。
“阿涧,你为何来南海?”
“南岛。”
“寻宝?”
“寻人。”
这干巴巴的对话,孟端秋不屑地哼了一声,正要推开门,又听见那小子一句。
“常师,之前在你身边那人,既然对你心怀不轨,为何还要放在身边?”
孟端秋差点就冲进去把思萧给摁地上好好揍一顿了。
他憋住气,贴耳仔细去听。
他也好奇呢,常师被他占不少便宜,也只是拿剑柄敲他。
虽然他知道这是常师回来了,履行约定来了,可…
“嗯,我对他也有点心怀不轨。”
心怀不轨?哪个方面的,如果是情爱的话他躺着都愿意!
孟端秋急不可耐地想要听接下来的话,感觉猫爪子在挠他的心,焦躁起来。
然后常涧说:“所以门口的那家伙,想听就进来。”
孟端秋浑身僵硬,他退了一步,看着面前的门,脸色怪异。
但是他还是推开门走进去,一进去,他直接没绷住,人皮掉一地,眼睛微红。
常涧换下了平日里的白衣,着一身黑袍,还敞开了几分,平日里玉冠束着的墨丝披散开来,眉宁间不知道何人画的梅花印,长睫低垂,看起来格外的…
可口。
“常师…”
他声音压低到了极致,裹杂欲望的的沙哑,听在耳中,让人酥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