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端秋看向常涧,那张俊逸的脸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我就是想早点拉你出去。”
没想调戏你…
而且我就抓了手…
腰都还没抱呢!
常涧讪笑了一下,伸手把敖皿给抓下来,悄悄握紧几分。他解释说:
“不是,我就是松开手。它可能被拔出来不太开心。”
孟端秋脸上更精彩了。
“那它就打我?”
常涧发现自己居然没办法反驳,他想了想,抿唇说:“那不然,打我?你实在觉得不服气,我让他可以打我一下。”
话落下,他感觉到手里的敖皿又要蹦跶了,他赶紧握紧了。
孟端秋瞪眼
“它敢!”
孟端秋看看常涧,再看看敖皿,最后只能跟受气包一样,拉着常涧接着走。
出了黑土地,敖皿不肯搭载孟端秋,常涧只能用回孟端秋的剑,把两人载了回去。
重新回到仙雾里,常涧拿了几张符纸贴敖皿剑上,然后丢给了孟端秋。
孟端秋几乎是下意识就给丢了。
常涧:“……”
他难以理解问:
“你不是魔尊吗?这可是你们魔域的剑。”
孟端秋:“我怕它打我。”
他接着说
“它喜欢你,你拿去用不就好了。”
常涧瞅瞅剑,再瞅瞅孟端秋
“唉,你真是…”
他好想把这家伙拉下位置自己坐上去。
这哪里是大魔头的样子?
他把剑丢给孟端秋
“这是定金。”
孟端秋一阵惊奇,常涧浅浅一笑,温柔说:
“这把剑虽然不是魔域的五件之一,但是对魔域意义非凡,不比他们差。给了你,这样我之后在找那三件东西的时候使唤你也能心安理得。你一片真心待我,我不想真心给你。”
“……”
孟端秋忍辱负重拿起了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说,“你咋这么贵。”
一把剑换真心,贵的他心抽痛抽痛的。
后来他才深刻地明白一件事,常师的嘴,骗人的坑。一句一坑,他倾家跳坑。
敖皿:“……”
常涧低笑了声,带路朝前继续走。
孟端秋收了剑,跟着常涧走。
两人走出了禁地,等待他们的,便是执法的简长老。
简长老拿着剑,脸色暗沉看着两人。
孟端秋警惕看着他,倒是常涧笑眯眯
“简长老好。”
简剑看着常涧,看孟端秋一眼,点点头就朝着禁地内去了。
孟端秋:“?”
常涧看着孟端秋,噗嗤一笑
“愣着干什么,走啊。”
孟端秋冷静了一下说:“常师,你确定这是真的敖皿?那是真的禁地。”
常涧走着,笑了笑说:“真的。”
“那为什么…”
“那是我娘的坟。”
孟端秋脚顿住。
常涧也停住,朝后看了一眼
“焚土,坟土,我娘死在这儿,后面才成为禁地的。你以为简长老为什么没拦着我?今天我娘忌日,不然我们还没进去前,就赶我们了。”
常涧说着,回了身,接着朝前走。
走了几步,孟端秋突然伸手拿了一叠银票。
“常师,虽然我没有冥币,但是我有货币,不嫌弃的话,烧给咱娘亲?”
常涧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一叠银票,再看看孟端秋,然后露出笑容。
他伸手拿了那叠银票,朝前走留下一句。
“给她不如给我,我帮我娘花。”
孟端秋:“……”
下午的峰战已经进行了两场了,等常涧和孟端秋回来,刚刚赶上第三场。常涧屁股还没坐下,罗长老脑袋就凑过来问:“常师,峰战你应该不参加吧?”
常涧微顿,然后摆正姿态,彬彬有礼道:“我很早之前就被禁赛了。”
罗长老:“哦。”
“忘了。”
常涧点了点头说:“理解,老了。”
罗长老:“……”
咱们不是一辈儿么?
两人专心看比赛了,看了一半,常涧忽然扭头看向尘长老,低声问:“长老,弟子说如果我要下山要么恢复实力要么让简长老跟着,那么问题来了。”
尘长老心里突突突,感觉不太好。
“我要是被劫持出去了成功逃跑了还需要回来通报门里吗?”
看着常涧一脸求告知的神色,尘长老陷入长久的沉默。
长达一场比试的时间,尘长老终于开口了。
“常师。”
“在。”
“别乱来。”
“嗯?”
“掌门知道你废了修为已经平了一个山峰了,要是你被劫持了…”
常涧听着尘长老重重叹口气,说:“可能你娘的坟都没办法安息了。”
常涧难得讪笑
掌门师傅大可不必这样的大动干戈的。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那么一个可能。”
尘长老摇摇头说:“这太可怕了。”
常涧不再言语了,他安静地看着峰战,琢磨着能让他娘安息点的法子下山。
太难咯。
下午峰战很快就结束了,一伙人散的散,常涧屁股还没离开凳子,
尘长老就给他来了个回马枪,说:“我寻思了一下常师你的想法,觉得很有道理,世事无常,你这些日子同我一起。”
常涧笑容有些牵强
“尘长老,大可不必如此。剑门很安全。”
尘长老摇摇头
“常师你是掌门的爱徒,也是咱们正道的顶梁…唉,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弟子,看着一点是应该的。”
瞅着常涧陡然转沉的气势,尘长老改了口。
常涧沉默了。
尘长老,你这…
孟端秋走了过来,站常涧身侧问:“尘长老,我有事和常师一道商量。”
尘长老要追问啥事时,孟端秋正经说:“掌门特意和家师说了要给常师设聚灵阵。”
尘长老点点头
“那老夫先走了。”
两人点点头,看着尘长老远去,孟端秋看向常涧,还没来得及嘴瓢,常涧就笑眯眯说
“我们商量件大事。”
孟端秋:“?”
“咱们私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