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补充一点库存的血浆了,不然以后遇到这种大出血的情况,真不好应付。”花泠看着血浆流入谢衍身体里,这已经是第五包了,如果每次都这么费血浆,那她的库存该告急了。
鹊鹊:“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什么?”花泠问。
“我的系统要升级了。”鹊鹊道,“我得进入休眠状态,等待升级成功。”
“啊?”花泠愣住了,“那我怎么办?”
“凉拌。”鹊鹊道。
花泠绝望道:“鹊鹊,你可不能走啊,我不能没有你,你要是不在,我这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我升级之后,功能会变强大哦……”
花泠问:“能有多强?”
鹊鹊笑道:“你以后就不用担心库存不够的问题了,因为系统升级之后,我会自动连接异时空的总机仓储,可以自动补给。”
“包括你的弹药和武器,也能得到补充。”
花泠一听,两眼放光,问:“当真?”
“不要怀疑本宝宝的话,哼!”鹊鹊不满地道。
花泠一边动手给谢衍处理外伤,一边问:“你怎么突然要升级啊?以前你跟了我两年都没有升级哎。”
鹊鹊轻哼了一声,得意道:“我可是超级智能系统,自我优化和学习的能力超强的,当然啦……还有绑定的宿主个人能力也对我的成长提升有很大影响。”
“那两年我不升级,还不是因为你当初还是个菜鸟,能力和现在不可同日而语。”
花泠恍然。
鹊鹊才开始跟她的时候,只是一代试验品,她也是个刚博士毕业进入太空军的新人,临床经验并不丰富。
现在她已经是独当一面的专家了,鹊鹊作为和她绑定的智能系统,经验值也会随着她的等级而得到迅速提升。
“那你升级会不会要很久时间啊?”花泠问。
鹊鹊道:“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升级。”
花泠开始担心起来,万一鹊鹊要升级个一年半载的,她仅靠自己,能不能平安度过。
毕竟她现在是四面楚歌,到处树敌,想要她命的人越来越多了。
“你现在担心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晚了?”鹊鹊嘲讽道,“叫你整天嘚瑟,四处树敌!”
花泠翻了个白眼:“哪次不是你叫得最凶?是谁一直在我脑子里嚷着,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每次她遇到跟她叫板的,找她晦气的,鹊鹊比她还激动呢!
鹊鹊一副失忆的样子,问:“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少给我玩失忆,我不管啊,你要升级之前,得给我留下充足的弹药和备用医疗用品,不然我怕我等不到你升级完毕就被人干掉了。”
鹊鹊叹了一口气,道:“放心,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一个大医疗包,不过这次你得自己保管。”
“你什么时候开始升级?”
“等你男人度过危险期吧,总要帮你救一下男人,不然你成寡妇了!”鹊鹊半开玩笑地道。
花泠瞪了他一眼:“我已经和他掰了好吧?就是这古代离婚手续有点麻烦,不然离婚证都到手了!”
“切~嘴硬,刚刚谢衍吐血昏迷的时候,你叫辣么大声,你忘了?”
鹊鹊摇头,表示女人就是爱口是心非。
花泠哼了一声,心虚道:“那是因为他吐血吐太多了,跟喷壶似的,我被吓到而已!”
“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做手术的时候,没见过血管喷血?”鹊鹊根本不信。
花泠可是身经百战的军医,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可能会被吓到?
花泠眼神闪烁,就是不承认:“反正……反正那只是正常反应,才不是因为担心他!”
“是哦……不担心他你救他干嘛?还给皇帝磕头求情,你可从没有那么真诚地给皇帝磕过!”
鹊鹊是最了解花泠心理活动的人。
她每次给人磕头,都要在心里骂人家几句。
只有刚刚给谢衍求情的时候,她没偷偷骂皇帝。
花泠实在说不过鹊鹊,只好装傻:“啊……感觉有点饿了呢,可是又好累啊,是先睡觉还是先吃东西啊?”
鹊鹊冲她做鬼脸:“你能睡得着,鹊鹊我跟你姓!”
明明脑子里一刻不停地惦记着谢衍的生死,还装困。
花泠:……鹊鹊同学,你能不能闭嘴哇!
鹊鹊:“不能!略略略……就爱拆穿某人的小心思!”
花泠:你还是早点升级吧!
请问,有一个多嘴又爱跟你作对,还对你的心理活动了如指掌的家伙,有多烦人?
鹊鹊:“那我现在就升级了,你把你男人移出去吧!”
“哎呀,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我的鹊鹊小祖宗!”
花泠只好讨饶。
谢衍的命还没保住呢,移出去不就必死无疑了?
“哼,跟我嘚瑟!”
鹊鹊得意地抱起双臂,赢了花泠,就是爽!
花泠的确一点睡意也没有,因为谢衍的情况并不好,比她想象的还要差。
如果不是挂着呼吸机,他可能已经去阎王殿报道了。
和从前不一样,他没有在麻醉时效之前醒来,而是一直昏迷着,一直到第二天,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阿飞给她送来了食物和水。
花泠问他:“你们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他这次伤得这么重?”
“遇到暗杀了。”阿飞道,“就在襄河大火那天夜里。”
花泠惊了一下,问:“是谁干的?”
“和二少爷脱不了关系,不过他没有能力养那样的死士,所以多半还是秦家出手了。”阿飞解释,“而且,世子解决了刺客之后,已经伤势复发,又为了去找世子妃,一路奔波,一晚上跑了七八个村子。”
花泠愣了一下,问:“他找我?”
“因为驿丞说你去村里救人了,大火烧起来,世子担心你出不来,所以一次次冲进被火封锁的村庄里……”
阿飞觉得这件事世子肯定不会告诉花泠,所以他得替世子说出来。
不然世子妃一定不会知道,世子对她有多在意。
“世子他以为您死了,才来襄河的,一路上也不肯休息,只随便让大夫开了一点止血的药,他简直在作践自己的命。”
“世子妃,你还怪世子吗?他并不是故意要破坏解药,也不是想要让那些无辜之人被害死,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