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颖儿,把你托付给此人,即便死也瞑目了!”母亲亲自为我缝制了嫁衣,戴上凤冠,盖上盖头,送我进轿。
她眼中含泪,但对于亲自为我挑选的这个夫婿,她很满意。
锦华他救了我母亲的命,当然还有全城老百姓的命,不然也不会得到父亲亲自去皇上面前求婚的待遇。
两个月前,我和父亲从塞外连夜赶回,得知京城瘟疫横行,母亲病危。
即使寻遍了京城名医,即使召集起当朝太医馆所有太医,也未有人能研制出解药,解了这该死的瘟疫。
担心母亲就要因此与我们阴阳两隔,父亲竟然听信道士信口开河,以揭榜嫁女来求名医解救京城百姓,顺带救我母亲。
本未曾抱有任何幻想,隔日,竟然真有着一身布衣的男子,自称山里隐士,身带神药,可以解救苍生百姓。
父亲望向他脚下干净的鞋底,以及身上崭新的背篓,虽半信半疑,但仍然愿意试上一试,万一,它真的是那个万一呢……
父亲命下人抓紧熬制,带着最后的希望,将解药喂给了在床榻上病入膏肓的母亲。
神了,这药神了,母亲隔天就醒了,变得十分精神,完全没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父亲激动无比,不知道是因为解救了苍生,还是解救了我的母亲。
但母亲知道父亲揭榜救人以嫁独女作为代价之后有些生气,因为婚姻大事,怎能如此草率?
父亲连忙去找那位神医,却发现神医并未留在府上,而是得知母亲已醒,就连忙去街中拿草药救人去了。连离去的招呼都没来及打。
派人寻了良久,才发现这个叫锦华的郎中累倒在了大街上,还不忘用心叮嘱百姓服用剂量。
“三钱!三钱,记住!是三钱,万不可多服!”
百姓连忙道谢,得了救命稻草各自往家里赶。
父亲见状,完全打去了之前见他的顾虑,认为他所做的决定不错,这是一位善心如菩萨一般的神医,即便身份卑微,但也配得上他这位开国老将的独女了。母亲得知,也倍感欣慰,对锦华赞赏有加。于是父亲就将神药带进了宫里,顺带向皇上求赐婚。皇上当即开心,并表示婚礼要亲自参加。
大婚紧锣密鼓的筹办,母亲连夜亲自为我做了嫁衣,着重金扎了凤冠,要我风光无限。
婚礼前日,皇上竟下圣旨:封锦华院使一职。
初入朝堂竟然被封为院使,惹的朝堂无数非议。
重臣有心有不服者,都不敢妄言,毕竟他即将是开国老臣,熬忠的女婿。
开国老臣亲自求皇上赐婚,皇上不单应允,还当朝表示婚礼当天亲自屈身前去。
何德何能的荣耀?
我坐闺中,听外面声音熙熙攘攘,道贺声络绎不绝。
门突然打开,脚步越近,一个人走到我跟前,盖头猛然被挑起。
我与锦华四目相对。
“一身嫁衣花费万两黄金,连嫁衣衣角都采用上好绫罗,衣领嵌了珠宝,凤冠珠宝更是价值连城……”
“我如今已是院使,从二品,你父亲竟然威胁我,只让我此生只娶你一人!”
“哈哈哈……凭什么?就凭你这身价值连城的衣服?还是几个箱子的陪嫁?还是你们熬家的权势?你父亲不过是一品将军而已,那也不过是在战场拼了剩半条老命得来的!”
我一脸懵逼,素未谋了几面的夫君,竟然在大婚当天说这些鬼话?
这就是良德无人可比,心怀宽广、心怀大志,舍身忘己,悬壶济世、医德高尚的神医?
我未曾说话,他便拂袖离去。
“小姐,这……”
贴身丫鬟小青皱眉,这可是大婚当日……
“兴许是酒喝多了,明日便好了!”我未曾多想,只对锦华品德怀疑。
宾客散去,夜已至深,仍未见锦华归来。
我宽衣睡去,醒来之时,已至次日早晨。
小青推门,神色慌张。
“小……小姐……姑爷他……他带了一个女人,且在为这个女人安置住处……”
他母亲么?如今锦衣玉食不忘生母,也不至于如此紧张。
“小姐,带来一个年轻女人!”
“哦?”
我皱眉想起昨夜他酒醉来此,对我所说之词。
他这是为了彰显他的权威?我嗤笑。
“走,去看看。”
尽管锦华早就收到我要过来的消息,但他丝毫不慌不乱。
“你这是准备做什么?”
他看着我,一脸嗔怒。
我撩起袖口,缓缓道:“洞房花烛夜,一夜未见夫君,听闻夫君来此,特来请安。”
虽然是武将出身,但礼数我还是要做的。
他见我似乎很是柔弱,深呼一口气,冷冷道:“你爹让我只娶你一人,这像话么?我好歹是院使,二品官员!你别以为我们是皇上亲赐的婚,就可以蹬鼻子上脸,我就明着告诉你吧,当初朝堂面见圣上之时,是答应过你的父亲,但那不一样……那时我还是一介草民。”
“早些回去吧,别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我就要事事听从你的摆布,说白了,我讨厌你们熬家的人,所以讨厌你!”
我只觉得真真好笑:“既然非你初心,为何要答应我父亲?”
“那是因为你父亲说了,虽我揭榜救了你的母亲,但若是想要引荐我去做官,必须答应他此生只许娶你一人!”
“你瞧瞧,你父亲也太过险恶,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在正常不过,况且我儿是朝廷二品官员!我昨个已经亲自做主,你嫁过来的同时,也将秀兰给迎娶进门了!”
几个丫鬟的簇拥之下,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老妇人走到了跟前,她脸上悲愤交加,仿佛我在欺负她们锦家一家。
“真是虚伪之徒,为了权贵,使出如此下流手段!”我嗤之以鼻,刚刚好不容易装出来的礼貌,此刻面对这两位厚颜之徒早就忘掉了。
“你……你在说什么?这就是千金小姐?知书达理?”
老妇人气的脸发颤,手也在抖:“这是娶进来一个什么……竟然对长辈如此无礼!”
“姐姐……你别生气……都是怪我……”一个柔弱的声音袭来,跟着一个扑通跪地。
第2章
我抬眸,来人原是看起来一张楚楚可人的脸,眼眸也一副柔弱无害的模样,但隐约间嘴角却略过一丝笑。
这笑……三分邪魅,七分嫉妒。
大概嫉妒我的家世,或者是我身上穿的万金嫁衣。
我之所以穿着这身衣服,那是因为昨晚,锦华未曾到房间就寝,也未曾与我圆房。
按理来说,我不能脱。
我倒是没有让她起来,但老妇人也就是我的婆婆,很是心疼地喊她:“秀兰,你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
秀兰倒是很会装:“姐姐不原谅我,那我就跪地不起!”
好一个道德绑架,间接的说我小气?不识大体?
人家都来给我道歉,我不依不饶?
好,既然你演戏,那我就配合演。
我装出视若无睹的样子,根本不管她是不是跪在那里。
“哼,你这是做甚,她怎么你了?你竟这样欺人太甚!”锦华护她心切。
我欺人太甚?
我如何欺人太甚?
我洞房花烛夜,丈夫跑到别的女人那里就算了,还在我前脚进门,后脚就迎娶一个妾室进来……
相隔怕就是那么几秒钟吧?
我冷眼看向锦华:“当时我爹问你,是否可一生一双人,只娶我这一个?”
“是否我爹逼你与我完婚?当时我爹问你,你大可拒绝!”
“我说了,我当日身份是一介草民!”
“我已经娶你做正室,你还有什么不满?若不是你,秀兰就是我的正妻,如今只能委屈她了!”
我的天!
敢情是我多余的,我妨碍了他一世一双人?
这是我爹说的?见他医德高尚,心怀百姓,施舍草药,分文未取,只为救黎民百姓与水火?这如此胸怀之人,世间仅有!
果然是世间仅有!
不过不是医德高尚,心怀广阔,而是厚颜无耻,利己小人!
我都开始怀疑当初揭榜,在大庭广众之下施舍草药的那个人是他?
也是演戏?
我必然查出其中缘由,离开这个渣男!
我拂袖离去,未再与其争执,因为我知,争执无用,我高傲离开,让她们三人爱怎样怎样。
幸亏未经洞房花烛,不然倒让我反胃,这辈子估计都难以释怀。
次日,我按照常伦,与婆婆请安。
婆婆故意刁难与我,睡到日上三竿。
其实她生在山中,早就有在山上早起砍柴的习惯,原本是早早起了,也不予我开门,就让我站在门外。
我听到丫鬟与她私语,因我从小习武,耳力极好,听得真切。
“名门望族,千金小姐,还不是到我手下,看我如何治她,为秀兰讨个公道”
丫鬟拉开房门,让我入内,眼眸里还闪过一丝狡黠。
我端茶上前,给她敬茶问好请安。
婆婆坐在长椅上,一脸不屑,上前接茶,却故作不小心打翻,茶水眼看要撒在我纤细的手臂上。
我懂,她想要让我受烫伤之苦。
我冷笑,她大概是忘记我是武将之后。她还尚未眨眼,倒翻的茶杯已经回归原位,茶水一滴未洒。
这一套竟然让她惊呆了,顿时忘记接茶。
“娘,喝茶!”
我小心又递过去,她颤颤巍巍,整个人失神落魄,一个失神,竟然将热茶洒在了自己的手臂。
“哎哟,哎呦,疼死我了!”
她大叫起来。
就差点哭爹喊娘了,我忍不住想要笑,但大家闺秀的样子,在此刻还是要有的。
锦华在此刻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脸得意的秀兰。
原本秀兰是想要看这个妇人是如何刁难与我的,没有想到的是反倒是老妇人被我刁难了。
无论哪个输赢,她都可以在旁边看个够的热闹。
实在是狼子野心啊。
锦华一把握住老太太烫伤的手臂,对着站在一旁楞眼的丫鬟道:“站着做什么?还不赶快给我娘请郎中!”
刚刚的事情,丫鬟也看的真切,大概也是被我吓到了。
“是……是。”她这才晃过神来,赶紧去请医生去了。
“娘,您这是怎么了?”秀兰忙上前,故意说:“娘,你这手怎么了?姐姐她……”
“还用问,肯定是她,烫伤了娘,你太过分了,熬颖儿!”锦华眼眸带着恨意。
“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夫君!”秀兰装出一副替我说情的模样。
我不禁感叹,还真的是门当户对,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
这出戏演的真的传神。
“我做了什么?你怎么就知道娘手上的伤是我弄的?”
我看向我的婆婆,她做贼心虚,不敢抬头看我。
“哎哟,是我老喽,没看清楚颖儿递来的茶,怨我这个老太婆,老眼昏花!”
这是什么话?
“熬颖儿,你太过分了!”
“我没奢望你贤惠如秀兰一般,但你也不能故意烫伤娘的手臂啊!”
我冷笑:
“我熬颖儿,在怎么不济,也不会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你竟然拿一个乡野丫头的贤德淑能和我比?也配?”
秀兰在一旁黑了脸色,觉得无地自容,因为我说的是事实。
毕竟她的出身,不过是乡野丫头。
“我可是娘亲自选的媳妇儿!”
“选的?呵呵,就像老太太在集市上挑选萝卜白菜那样,也上的了台面?”
我冷眼看向这一脑子坏水的白莲花,看她还能装多久的纯!
我这话也在挖苦老太婆,笑她不过是山里老太太入城。
我不会宫斗,但面对这种白莲花还是可以招架的。
秀兰的脸气得发紫,连带老太太都气得哆嗦。
锦华气得拂袖离去。
我让丫鬟重新补了茶,故意用琉璃金杯呈现在秀兰眼前,刺激她的嫉妒心。
老太太见护她的锦华离去,闭紧嘴巴一言不发。
秀兰倒是表现心切,留下照顾。
我此刻心里很是疑惑,一个烫伤而已,锦华就要去外请郎中?
一个神医,连普通烫伤都不会治?
我找借口退出房门,暂时不与她们计较。
将小青拉了过来,小声吩咐,让她跟着老太太身边的丫鬟。
小青点头,从侧门出去。
第四章
我也去寻了锦华,看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锦华在房间内与下人私语,不知道在做什么,见他从房间出去,我质问他:“娘被烫伤,你会医术竟不亲自为娘治疗,而让丫鬟出去找医生为娘治疗,莫不是你这医术有假?”
“你……你这是什么话!你竟然敢质疑我的医术!”锦华瞬间变得很紧张。
我刚要继续质问,锦华嗔怒:“整个锦家都被你搞的乌烟瘴气,你还想要干什么?”
他不再理我,转身出去了。
我自幼观察敏锐,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皱眉,莫不是心虚,怎么会一问就怒?
小青回来了,她告诉我丫鬟请了郎中,这会儿已经进了偏房。
小青和我耳语:“姑爷竟让丫鬟称是家里的下人被烫伤,他虽贵为太医,但不方便与家里下人看病。所以特来请郎中入府。”
呵呵,这理由还真亏他能想的出来,将自己的娘称作下人,他这是要隐瞒什么呢?
我去了偏院,刚巧碰到郎中。
“见过院使夫人,小人奉命前来为家中家丁诊治,听闻有人手被烫伤了!”
“哦,是么?我怎么不知道这院中还有一位下人烫伤了手?”我看向郎中身边的丫鬟。
丫鬟神色恍惚:“夫人,下人的事情,就不牢夫人操心了”
“不劳我操心,倒是老爷挺上心的,那我这个做夫人的也该关心一下。”
我看到丫鬟的脸色泛白,自知是招架不住。
我倒也没想为难她,只是想点醒郎中。
“你可要好好的为这位下人诊治诊治,诊治好了,不仅院使大人有赏,我也会赏赐与你的!”
于是,郎中在我的监视下给老太太换了药。
秀兰却在此刻推门而入,不明所以的喊了一声:“娘,您的手怎么样了?听闻老爷请了郎中,顾来看看。呕……”
秀兰用手帕掩着嘴,脸色也不太好。
有了?
我心里很是激动,这下倒是可以借着郎中之口,将这消息传满京城了。
“二娘,您……您怎么了?”
丫鬟慌张迎了过来,她口中这个称呼让郎中着实惊讶。
人人说知道锦华娶了熬家千金,而且是在皇上面前保证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纳妾,怎么?这二娘是?
郎中愣住,但转瞬间就明白了,为何我会跟来偏院,为何院使大人会亲自派人来请他给一个“下人”看病。
意识到这官家的事情不是他能过问的,他按耐住内心的不安,紧张地上前把脉。
“恭喜这位夫人,您这是有喜了!”
果然,如我所料,不过这速度倒是我没料到的。
进门几天就有了身孕,这怕不是在之前,锦华就与秀兰做过苟且之事了,那就是说,他欺君罔上,有了妻室还要娶我为妻!
丫鬟很是高兴,上前恭维:“恭喜二娘,贺喜二娘!”。
老太太立即起身,竟亲自搀扶秀兰:“哎哟,秀兰,真是争气啊,这才多久啊,就怀上了。”
她们沉浸在喜悦之中,郎中却忐忑不安,拿出手绢在擦汗。
大概他心里在盘算着,他知道了这么多锦家的秘密,在不离开,怕是会惹来杀身之祸啊。
郎中连忙看向老太太又看向我道:“恭喜,那我就不叨扰了,有什么事情随便还请夫人吩咐!”
郎中快步离开。
我瞥了一眼只顾开心的老太婆和秀兰,跟着郎中出去。
送郎中到门口,我递给郎中一锭银子:“今日还辛苦你跑来一趟,院使大人有喜的事情,若是城内皆知,那算你一份功劳!”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郎中拿了银两,擦了擦额头的汗,在我目送中离开了。
这事儿怕是成了!我露出嘴角的微笑。
老太太和秀兰倒是没有多想,大概她们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她秀兰是锦华的妾室,并且还怀了当今院使的嫡长子。
身份尊贵着呢。
恰在此时,下人抬了几箱子上好的人参、燕窝补品以及金银细软。
“小姐,老爷派人送来的礼,这实在是有些多,厢房没有地方了。”
我不在意:“随便搁置在一个地方吧。”
我觉得很快京城之内,应该就会出现一些关于锦华秘密的传闻了吧。
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这些礼物,很快我应该就会搬走了。
并不是我在意,而是我不想便宜老太婆她们。
秀兰很快知道了我家送礼的事,老太太也跟着过来,脸上掩饰不住的贪婪。
我最讨厌现在她们这种嘴脸。
“秀兰怀有身孕,正好这些补品来的很是时候,拿出来给秀兰补补身子!”
老太婆一遍说一边冲了过来,如强盗一般,两眼放光,那双烫伤的手似乎也不疼了,咬紧牙关,费劲巴拉的就开始掀箱子。
“这是我的东西,没有我的吩咐,打不开的。”
“你……秀兰怀有身孕,你让她吃你一根人参怎么了!”老太太伸出手指指着我的脸,那只手插在腰间。
我真真是见识了,什么叫做市井泼妇。
“那你随便喽!有本事打开,爱吃多少吃多少,别说我小气!”我撇了一眼这两人,就回房了。
小青跟了过来,“小姐,您怎么能把那些东西让她们随便拿呢?”
“我是说过让她们随便拿,关键是她们也要能打的开啊,那箱子是纯金做的,锁也是纯金的,就凭她们两个,有这个本事?家里的下人都是我随嫁而来的,算上她们两个带锦华和那个丫鬟,四个人能打开箱子?”
噗嗤一声,小青笑了出来,小姐,您这怕是要急死她们吧。”
我躺在房间,吃着点心,听了一天的噼里啪啦、叮叮咣咣,一会儿锤子一会儿斧头的声音。
最后竟然没音了。
跟着就开始大骂:“熬颖儿,亏你还是熬家将门之女,一根小小的人参而已,你都舍不得,小气巴拉的紧!”
小小的人参?
我爹给我的人参,那颗不是千年的?
小青很有眼色,和门而出:“我家小姐说了,随便您拿,拿不走就不是我家小姐的问题了,箱子可不能动。你们再怎么叫,都没用的!想叫随你们好了!我还要给小姐泡茶去。”
“你,你算什么东西……”老太婆破口大骂。
“没错,她不是东西,她是人,不像有些人,骂骂咧咧的像狗一样叫了半天了!”我夺门而出,欺负我可以,不能欺负我的丫鬟。
“你!等锦华来,休了你这个无德无能的!”老太太怒骂着走了。
“休了我?你觉得休了我你儿子还能是当朝院使?”
这么自信而自傲,我终是看清了锦华是遗传谁。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儿子可是神医!救了全城黎民百姓!”
“是么?最好是这样!”
“你!我们走!”老太婆拉着秀兰离开了。
这里瞬间恢复了清净。
夜里,一道黑影闪过,蒙面人落进了房中,连小青都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