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正当赵烺心中疑惑不解之际,忽然他在地面之上发现了一处端倪。
尤里乌斯的脚下,正躺着一位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刚给解救下来的失心正道人员。
瞧见这位之后,简飞球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总感觉这一位被解救出来的同志有些奇怪,似乎是…手跟脚有些不对劲?
虽然眼前还在应付着涌过来的骷髅,但是赵烺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而这下让他彻底发现了问题所在,那个人的手脚,似乎都是用某种仿真材质做出来的假肢。
“尤里乌斯先生!小心脚下,那人不对劲!”赵烺连忙高声惊呼提醒道。
尤里乌斯也不愧是个中高手,接到提醒之后立马触手,手中射出一道洁白的光线朝地下那人打的过去。
这位外国传教士倒是心狠手辣,也顾不得地上那位可能是同伴,直接就下凶残的致命一击。
面对朝着自己攻过来的强悍攻击,地上那一位也不敢继续装死了。
他迅速抬起自己的右手格挡,只听得一声清脆的爆炸声,地上那人的右手竟然被直接炸断,可是却没有丝毫鲜血从伤口处流出。
在挡下尤里乌斯的攻击之后,地上那人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面上站立起来,并且立刻凶猛的踹出了一脚。
很显然,靠着假扮被俘虏者潜到尤里姆斯身边的这位也是一大高手,这随便踹出了的一脚,竟然踢出了爆破之声。
但是有了提防得尤里乌斯反应也是极快,他迅速掏出那个从不离身的十字架挡在脸面前。
在双方触碰到的瞬间,十字架被踹成了两截,但是其上也炸出了一团白色的焰火,这焰火如同有生命一般,直接缠绕在了那偷袭者的脚上。
令人意外的一幕出现了,面对从自己脚上熊熊而来的火焰,那人竟然一用力,把自己的右脚扯下来。
不止右手是假的,他竟然连右脚也是假肢。
面对这一幕,尤里乌斯也是非常意外的愣了一下,可很快他就没有惊讶的闲暇了。
那位只有一只手一只脚的偷袭者,手上骤然冒出了一团黑乎乎的雾气,并以黑虎掏心之势朝着尤里乌斯胸口抓去。
面对势如惊雷的一击,已然没有了趁手武器的尤里乌斯匆忙将双手架在胸前抵挡,他的双手散发着白色的光辉,硬生生挡下了这一击。
可就是这一下之后,一些黑色的粉末被撒在了尤里乌斯的皮肤上,那位残疾的袭击者得手后一击脱离,并没有继续缠斗。
而那些落在尤里乌斯手上的粉末竟然在下一秒砰的一下爆炸开来,直接将尤里乌斯的双手炸得皮开肉绽。
吃痛之下,尤里乌斯的防御架子有所松懈,而那位偷袭者单脚一跳,浑身上下散发出诡异的血光,就这么正面朝着尤里乌斯撞了过去。
此时的尤里乌斯触不及防,就那么被他扑倒在地,在压到尤里乌斯之后,恐怖的一幕出现了,袭击者的浑身上下皮肉中竟然在瞬息之间刺出了许多骨刺。
这些骨刺是直接捅破偷袭者的皮肉冒出来的,一时间偷袭者自己倒是鲜血直流,看的非常恐怖。
瞬息之间这些骨刺深深地扎入尤里乌斯的身体里,每一个骨刺都有10余公分长,一指粗细,这一扎…看着就让人觉得很疼。
完全没有料到这一招的尤里乌斯瞬间被扎出了十几处创口,虽然他奋力阻挡守护了喉咙,胸口这些要害,但是满身的伤口依然让他惨叫连连。
被伤到这种程度,尤里乌斯眼中也冒出了一股狠劲,他将勉强还能动弹的左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与之前一般无二的白色火焰从尤里乌斯的浑身上下冒了出来。
偷袭者一沾到这火焰便浑身上下颤抖了起来,身体不自觉地抽搐着,显然是在忍受莫大的疼痛,可是即使如此,他也不愿意松开骨刺从尤里乌斯身上下来。
“你疯了吗?你们中原人的内斗我又不会拼死相搏,为什么要和我同归于尽!”眼见对方竟然如此疯狂,已然身负重伤的尤里乌斯不解地怒吼道。
“嘿嘿嘿嘿,老夫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洋鬼子。再说你这能力又克制老夫的宝贝们,如果不先杀了你,老夫也无法干掉你们所有人。
不过你真以为你能跟我同归于尽么?洋鬼子!你会死在老夫前头的。”偷袭者说话的声音沙哑难听,好像声带受过什么严重的损伤似的。
在白色的火焰烧灼之下,偷袭者的脸突然掉了下来。
不,说是脸掉下来有些不准确,应该说是他脸上带着人皮面具掉了下来。
面具之下的脸庞非常恐怖,整张脸上都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根本没有一块好肉,如果说是老者地狱的恶鬼都有人相信。
这位的右眼处只有一口黑漆漆的小坑,鼻子被削去了,同样也是留着两个黑色的洞在那边。
最为吓人的是他的左半边脸,脸颊的肉都已经消失不见,一整排牙齿就这么裸露在空气中,让人看着就感觉心底发凉。
加上之前就已经暴露出来的手脚残疾,这位浑身上下的零件好像就没一处是完整的。
虽然说修习右鲁侯之术的都是一些残疾之人或者天煞孤星,但是残疾到了这种程度的怪物,连赵烺也是第一次见。
“死在我前头,你在说什么鬼话?在我的圣火烧灼下,你……”尤里乌斯不屑怒骂到,可和他话说到一半,声音突然一停,目光也开始涣散了起来:
“这…这骨刺里有毒?”
眼见自己的毒素奏效,那位面容跟鬼没有差别的残疾老头怪笑着从尤里乌斯身上跳了起来。
而在此时,分散在尤里乌斯周围的几个年轻传教士也赶了过来,他们咆哮着拿出了自己的西洋剑刺向了鬼面老头,试图为主教报仇。
然而即使这位鬼面老头被圣火烧伤,但本事确实丝毫不差,他先是身子一抖,将浑身上下的骨刺收了起来,然后单手冒着黑色的雾气扑向了那几位年轻传教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