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烺在喊出这一声的时候,那些原本惊慌失措的灾民都下意识的呆在了原地。
一方面是连续的枪响恫吓,另一方面是赵烺中气十足的声音吓到了他们。
赵烺可是在这声浪之中,运用了自己右鲁侯之术。
这半年的时间里,赵烺可没闲着。
按照东君钟的建议,赵烺一直都在锻炼着自己的能力,当然那些过于阴邪的能力赵烺没有去修习。
但是怎奈何他在右鲁侯之术的天赋上实在是太高,又有书虫这样的鲁班术专家指导,所以近半年修行来也算是突飞猛进。
不过可惜的是那些威力比较强的鲁班术都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或者需要一些损人利己的修行方式,所以赵烺修行的大多是这些辅助型的鲁班术。
“我们是广州军人,如果你们需要粮食,想靠抢夺是没办法从我们这边获得什么东西的。
不过我们也愿意对你们提供帮助,现在都不要激动,也不要做什么过激的事情,先给我好好的待在原地。”
赵烺可不想和这些可怜的百姓起什么冲突。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帮助一下这些流民,如果能从他们那边获得一些与南方有关的情报就更好了。
一听赵烺提及所谓的军政府,一众流民都是吓的脸色大变。
但是听到可能有食物可以分给他们之后,原本要做鸟兽散子的众人强行终止了自己的胆怯,留在了原地,等待赵烺的吩咐。
对于他们来说,如果现在转头就跑,最后也许还会饿死在这山野之间,现在听这小哥的吩咐,说不定还能有活路。
眼见这些流民安静了下来,赵烺满意的点点头。
愿意交流那就是好事,接下来自己在和营地的管事之人交涉一下说不定就有转机。
按照赵烺的记忆车队中有一伙商人正好是要将粮食卖去昆明的,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匀出一部分粮食卖给这些灾民,自己也可以贴一些钱进去先买下来。
……
“老先生,你慢一点吃,不要急,如果噎着可就不好了。”
看着眼前正在狼吞虎咽的老头子,赵烺哭笑不得。
虽然这群流民一开始是不怀好意的靠近,但被赵烺喝止住,营地中的其他警卫都醒悟过来之后,他们也就没有了威胁。
按照乱世的惯例,在他们失去威胁之后,车队这边也该翻脸不认人,将他们打散甚至抓起来,送给当地的政府。
不过赵烺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流民中许许多多衣不蔽体、面黄肌瘦的老弱妇孺,赵烺一心努力奔走,最终成功把部分粮食从粮商那边买来,发给这些可怜人。
站在赵烺面前的这位这是这伙流民之间的小头目。
赵烺听其他流民提到,这位老爷子在当地也是见多识广、德高望重之人。
这无疑是一个好的信息来源,赵烺把他叫过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获得一些有用的情报。
然而对方很显然已经饿极了,刚刚拿到粮食就是一通狼吞虎咽,险些没把自己噎死。
还好一旁的李广眼疾手快给他递上了一杯热水,不然刚刚获得一些生机的老爷子只怕要给自己弄死了。
“咳咳咳,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抱歉让您见笑了,老朽实在是喝的有些急了,刚才一不小心让你们看了笑话。”
原本已经饿昏了头的老爷子清醒了一点,他拍着自己的胸口让气顺下来,同时毕恭毕敬的对着赵烺说道。
这位老爷子虽然面黄肌瘦头发,枯发如同衰草,但显然是读过书的人。
赵烺笑着点点头:
“没事没事。吃饱肚子是人的基本需求。这有什么见笑的。
我有些奇怪,你们这么大一群人为什么会流窜在官道上?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听到赵烺的问题,老头子有些迟疑。
这些都是十分要命的信息,但是他转念一想,如果不是这个年轻人出手相助,他们这一车队的人只怕要与一群带着枪的军政府起冲突。
对方可是他们这一车对正儿八经的救命恩人,犹豫了一会之后,他还是将自己车这伙人的情况合盘拖出。
“我们原本是生活在三都城寨子附近里的苗民,但是近些日子,南边冒出了一伙土匪,到处流窜烧杀抢掠,我们只好来昆明城这边投奔宗族的亲戚。”
赵烺眉头微皱:“三都城,我记的这个地方不是位于昆明的南边吗?
你们如果从那边过来投奔,怎么会到这个位置来,这里明明是在昆明的北边。
哪怕以我们车队的速度要到昆明,你还得有一日多的行程,这得是小几百里路呢。”
一听赵烺这话,那位老爷子瞬间脸色一变:“您说什么?这里已经是昆明的北边了吗?
我就说我们怎么会走了这么久也没有到,按理说今天怎么也该到昆明郊外了,原来是走错路了…
可是也不对啊。
就算走错路了,我们也不可能走得这么快,突然间跑到了昆明北边几百里的地方。”
一听这话,赵烺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难怪这会儿流民会饿得饥肠辘辘,原来是彻底走错了路。
不过这位老爷子说的倒也没错,就算走错了路,也不可能一下子偏离了几百里这么夸张。
“老爷子,你们这一路上有遇到什么怪事吗?”此时的赵烺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一些猜测,所以出言问道。
听到赵烺这样问,老爷子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奇怪的事情倒是没有,不过在我们来昆明的路上,倒是误入过一个本地没有记载的小城。
当时我们见那座小城一片安静祥和,还想着说能不能暂时借住在这个城里,但是却被当地的人婉拒了,于是我们在购买了一些粮食之后便先行离开。
就是在从这个小城离开之后,我们就迷失了方向,一直找不到正确的道路。”
“一座小城?大概是什么样子的呢?”赵烺有些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