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珞樱摇头,“那些便够了,宫宴之时多派人盯着便好。”
萧烬寒南下南巡尚还没有消息,宫中虽看似安稳,但潜藏的危机不得不防。
不过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总比传来坏消息要好。
想到这里,珞樱缓缓吐出一口气,不再想这件事。
翌日一早,珞樱刚从朝会上下来,还没来得及前往宫宴,就被一些政务拌住了脚。
无奈,她只能让清和代她前往说明情况。
只不过万万没想到,待清和回来后,带来的却是一个坏消息。
珞樱攥紧了手中的笔,脸色阴沉难看,“那个宫女何在?!”
清和招了招手,不一会儿便有人将那宫女带了上来。
宫女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当即就被吓得脸色苍白,不停磕头求饶。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清和呵斥,“你欲毒害太子,被当场擒获!还不快速速招来!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宫女只一个劲儿的求饶,什么都不愿意多说。
珞樱耐心告罄,声音冰冷,“拉下去!”
不多时,外面就传来了惨叫哀嚎的声音。
许久,侍卫上前禀报,“回禀皇后娘娘,她招了,说是……说是受悦嫔指使。”
李长歌!
珞樱震怒。
她猛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咬牙,“她岂敢……”
“来人!带人立即包围常乐宫!任何人不得出入!不可声张!封锁一切消息!”
珞樱立即下令,转而就带着人往后宫去了。
另一边,李长歌在知晓那个被收买的宫女被带走后就深知不妙,恐怕事已败露。
她慌张的翻出了与宫外那些人联络的信件,打开灯罩,一封封烧着。
可这么烧着委实太慢,而且有些羊皮纸根本烧不着,就这么烧了两三封后,李长歌咬了咬牙,干脆将其他不能销毁的证据全部塞给了玉儿,急道:“快!你从密道走!尽快出宫将这些送出去!”
“娘娘那您呢?!”玉儿着急。
“不必管本宫!快走!”李长歌催促,推搡着玉儿。
不得已,玉儿只能抱着这些东西准备从密道逃跑,奈何她才下密道,就被早已潜伏多时的暗卫抓了个现行。
她身上的那些证据也一并擒获。
殿中,暗卫将搜到的东西全部呈给了珞樱,珞樱看着这些信件,眉头紧蹙。
原因不是别的,而是上面的字体她完全看不懂。
但又隐隐熟悉。
想到什么,她让人即可找来了记录着各国文字的书籍,很快就发现信件上的文字是倭国的文字。
对照着翻译,竟叫珞樱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先皇后居然还有势力残留在漕帮,不仅如此,更是跟漕帮勾结,企图在萧烬寒回京途中于京城外樟山谷进行第二次刺杀!
同时,他们在京城内埋伏的人手也会趁机发动暴乱,里应外合,甚至计划趁乱攻打皇宫!
看着这些字迹,珞樱一阵眩晕,跌坐在了椅子上。
清和担忧的上前搀扶,“娘娘?”
珞樱摇了摇头,心口俱震。
从新上看,萧烬寒早已遭到了第一次刺杀,但应当并未出事,并且应该是查出了什么,所以准备返京。
而他的行程也早就被漕帮及先皇后的人知晓,想将计就计将萧烬寒降服在樟山谷。
同时还不忘让京城的人趁乱暴动,攻打皇宫欲图造反!
珞樱没想到这群人胆子竟大到了这个地步,竟然敢公然想颠覆朝廷!
其中恐怕跟先皇后势力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珞樱眉眼凌厉,呵声,“来人!把李带来!”
不一会儿,李长歌便被人押到了珞樱面前。
珞樱把这些证据甩在了她的脸上,咬牙,“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什么计划?!”
上面只粗略的说了个大概,详细计划并未提及。
而且若是计划有变也不得而知。
李长歌憎恨的看着珞樱,冷笑,“没想到你能看懂这些字,那我无话可说,既然已被你抓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她拒绝吐露半个字,宁死不屈。
目前李长歌尚还是萧烬寒的妃子,若私自动刑被有心人发觉,恐会滋生事端。
珞樱眸色沉沉坐于上首,脑中快速思考着对策。
如果执意从李长歌身上下手,恐怕到时候会耽误了正事。
萧烬寒正在返京途中,目前尚不知走到了哪里,而眼下京城也被人虎视眈眈,内外埋伏,若不尽快部署,后果不堪设想。
这比之上一次宫变更危机。
现在首先最重要的,是要即可给萧烬寒传信,确保萧烬寒能够安全抵京。
同时还要维持京城稳定。
两方都迫在眉睫。
没有犹豫太久,珞樱当机立断,即可就下令了下去。
她率先派遣了身边暗卫,即可将樟山谷之劫用密信传递到萧烬寒手中,详细的阐述了漕帮及先皇后势力的阴谋,提议改变回京路线,亦或者将计就计。
毕竟在那群人看来,他们应当是尚不知晓其计划才是。
那么这也不乏为一个机会,能够彻底铲除异己的机会。
同时,她还利用了萧烬寒留下来的令牌,秘密调动了京城附近的京营兵马和暗卫,对信上注明的漕帮在京的秘密据点、以及与先皇后势力有关的府邸进行监控,掌握其人员动向。
不过她并未让人即可进行抓捕,而是按兵不动,观察蛰伏,以免打草惊蛇。
等她全部部署好后已临近午时。
由于宫宴尚未结束,怕被人看出端倪传出风声,珞樱不得不百忙之中前往宫宴应付。
后随口找了个理由离开后便让人加强了皇宫守卫,尤其是坤宁宫。
她直接对外称元宝“抱恙”,需要静养,急召了朱太医前往坤宁宫,命令宫中之人减少外出。
等一切都部署好后,她这才让人联络京中可靠宗室及将领,以密信的方式让他们做好应敌准备。
现下里外都在掌控之中,但珞樱的心却平静不下来。
如今的京城就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她虽然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但是结果是何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