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是萧清风身上的味道，很淡，说不出什么味道，但是闻起来很舒服。
听着萧清风低沉的嗓音，苏久九清冷的眸子看向窗外，楼层很高，并不能够看到什么风景，有的只是一座又一座的高楼，这样的世界，和她所存在的完全不一样，时代虽然在变化，可那些隐藏的东西，却没有被时间所掩盖。
“也许吧。”
苏久九知道，那几世她和萧清风绝对不可能会相遇，因为那时候，她的周边，完全不可能会出现萧清风。
“宝~”
“嗯。”脆弱的人类，就不要总是想东想西的，她要是想离开，谁也拦不住的，况且只是一个人类。
萧清风满足的笑了笑，虽然知道是骗他的，可那又怎么样，至少，想她这样的……嗯？管他呢，他只需要知道他的宝，还是有一点点在乎他就够了。
苏久九摸了摸萧清风的头发，“还有什么想问的嘛。”
萧清风听后，哼了哼，“我问了你也有不跟我讲实话，我为了也没用。”
苏久九：“……”稳住，不要慌，她可以的。
还不等苏久九说话，萧清风接着说道，“那你到底是什么，妖，仙，魔？”
听着萧清风略带急切的语气，好像怕她会耍赖一样。
萧清风的头在苏久九的肩膀上滚了滚，“我不管，反正你说了你不会骗我的。”
虽然知道，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她能够陪着他，这就够了，可是他想多了解她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脖颈上微痒的触感，让苏久九忍不住歪了歪脑袋，听着萧清风的话，苏久九差点笑了，她什么时候说过不会骗他了。
不过这个男人，不会真的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吧，要是其他人这么说，她应该理都不会理的，可能以后想起来，还会默默地骂一句神经病。
“我不是妖，也不是仙，亦不是魔。”
萧清风眨了眨眼睛，不是妖，不是仙，不是魔，六界之内还有什么来着，鬼怪，人，可人一定不可能，还有就是神了。
“我算是少数不多的神，名为夜笙，不过我不怎么掌事，一直跟在师傅身边修行，对于六界的事情，一直都是听他人说的。”
萧清风：“……”
神……萧清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超出了正常范围，心中虽然震惊，可萧清风却觉得理所应当。
像他家宝这样的，确实像一尘不染的神，可他的宝，来到人世间的原因，却不是因为他，可这些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那现在六界还存在吗？”
苏久九摸了摸萧清风的头发，眼中闪过一丝恍惚，“现在如果算上我们这些零零散散的神，应该只有三界了，冥界算一个，人界算一个。”
至于那个天道，连界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一个管理者，而这个管理者，连当年天行堂的门徒都不如。
……零零散散。
苏久九看着将她和萧清风紧紧包围的银丝，嘴角微微上扬，怪不得母神这么喜欢银丝。
“你们现在的世界，是被创新过得，而我出身的时代，也经历过一次创新。”
萧清风感觉自己越来越听不懂了，他只知道按照时间规则来计算，可是创新世界，他是第一次听。
“创新这个词，是我从母神口中知道的，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们生活的世界，所喜爱的世界，会把我们抛弃，然后它将孕育自己喜欢的生命。”
苏久九说道这里，轻笑了一声，说来也可笑，她的出生，也曾经是被喜爱的，只不过后来被抛弃了，可能世界也会喜新厌旧吧。
“世界创新，诸神陨落，除了那些法力强大的神，能留下的没有一个，而我，想要活下去，虽然有点难，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办法。”
她的父神母神，哥哥嫂嫂，都在为她铺路，可是却出现了一个意外，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会守着她，可是她从来就没想过，那个人会为了她而死，紧紧就是要让她记住他，但不得不承认，那个人他成功了。
感觉到头上作乱的手，苏久九忍住想要拍开的冲动，苏久九不断的告诉自己，自己选的，要宠着，不能生气。
“宝~我不会抛弃你的。”
这种怜惜的语气是什么鬼，她堂堂夜笙上神大人，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伤心难过。
“嗯，我知道了。”
萧清风撇了撇嘴，怎么一到这个话题上，语气怎么就这么敷衍。
“那墨卿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按照什么来说，神这个高大上的东西，一般都是高高在上的，看他家宝就知道了，除了对他，还有莫默，再就是墨卿，对其余人，可从来都是漠不关心的。
苏久九垂了垂眼帘，“……墨卿，是很早以前认识的。”也不能说是认识，毕竟他们从来都没有正二八百的说过一句话。
“墨卿也是神吗？”
看着完全倚靠在她身上的人，苏久九垂了垂眼帘，果然还是幼崽，她对一个幼崽下手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幼崽太依赖她了，她要是离开了，幼崽该不高兴了，而她又是神，对于自己弱小的生物，要有怜悯之心，对，没错了，她师傅经常教导的话，要牢记，并且执行。
苏久九伸手抓住萧清风的手，还别说，手还挺好看的，嗯，人也好看.。
“墨卿的话，其实我也不清楚，我看不透他，他身上既有神的气息，但是也有淡淡的妖气，可他绝对不可能会是神妖的混血。”
萧清风脑中刚闪过这个可能，便立马被否掉了，看着苏久九笃定的神色，萧清风抿了抿嘴角，他好像什么都不懂。
“你们关系很好吗。”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了，还想着救他。
苏久九看着萧清风，眨了眨眼睛，怎么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又是这个表情，善变的人类。
“我们算不上认识……”
苏久九刚说完，便看到萧清风表情立马从忧郁变成开心，又变成疑惑。